“堂堂我天之阁的小少主,没想到竟是这般...”
“少说几句,若是被少主听了去,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几个戴着邪鬼面具的人,行踪隐蔽到池家和唐家的暗卫都不曾发现,他们就隐藏在池府中,来去自如。
皇都城外密林
“少主,阁主差人来报,药池已成,让我们赶紧把小少主带回去。”
被恭恭敬敬称为少主的男人,戴着半遮面具,手上沾满鲜血。
一袭以蓝色为主的衣服也被鲜血沾染,他眼神阴冷,语气冰冷,没有直接回答来禀报人的话。
地上躺倒在血泊里尽是身着奇装异服的蒙面人。
“该死,又毁了本少主一件衣裳,晦气。”
“走吧,猎杀开始了。”
半遮面具的男人一抹邪笑,眼神充满嗜血,抬手抹掉脸上的血迹,“小家伙,让我们跟这里的人玩躲猫猫吧。”
在半遮面具提到小家伙的时候,眼神忽变出一丝玩味。
接到半遮面具男的命令后的半个时辰,夜幕已经悄然而至,在这样的季节里,起雾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没人会在意。
等他们意识到这雾气古怪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此时身体素质差的已经昏睡过去,身体好点的也出现了浑身乏力,随着雾气越发浓厚,都无一幸免的沉睡了过去。
渐渐地灯火通明的皇都被雾气笼罩,依稀只能见到飞檐走壁,裹得严严实实的面具人,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更不知道这场阴谋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开始预谋,才能在今夜如此顺利进行。
就连皇都的高手也不能幸免,都在这正常却又慢慢变得诡异的雾气中逐渐失去意识,毫无反抗的机会。
“有趣有趣,宛如囚笼中的野兽一般任人宰割,当真是有趣。”
半遮面男站在高墙之上目睹这这一切,他身着的不再是在城外那身沾满鲜血的衣裳。
而是一身全新的,此时的他犹如掌控别人生死的阎王,只要他一个眼神,就算是世家大族的人也能一夜之间被覆灭,不留一丝血迹。
邪魅的笑容从嘴角划起,淡定的从高墙一跃而下,“按照计划进行。”
话落,他消失在了浓密的雾气之中,转眼就出现在了池府的院中,沉睡的侍卫暗卫暴露在眼前,这一景象让他眼神露出一丝嗜血,倍显冷血与无情,让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蝼蚁就是蝼蚁,再多也不过是成堆的蝼蚁聚一起而已,还妄想看守住里头的人,当真是好笑。”
他冷质感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却传到了距离他不远的属下的人耳中,几人瞬间愣住,不敢动弹。
一夜过后,闹的皇都人心惶惶,细思极恐,犹如阎王亲自找阳间索命,来无影去无踪。
“查,给朕去查。”皇帝暴跳如雷,他不信这些是天罚,定是有人以鬼神之名来扰乱他们的心理防线。
“皇上,听说昨夜失踪的还有池家嫡女池莜竹...”
“什么?”皇帝和一众没得到消息的人都满脸诧异,这叫什么事。
怎么偏偏是她。
而池府中,唐暮羽像是失了三魂七魄,目光无神,箫奕推搡了他一下,只见他的头惯性的动一动,其他的毫无反应,沐清和箫奕都知道,昨夜也是唐暮羽陪伴在她身侧,不曾离开半步。
“唐暮羽,你清醒一点,昨夜全皇都的人无一幸免,都悄无声息的中了招,陷入了沉睡。”
“你现在这样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想想该怎么找到点蛛丝马迹。”
箫奕难得以积极正向的口吻来安抚旁人,可此时的唐暮羽一字也听不进去,手里紧紧捏着池莜竹未完成的绣帕。
昨日她蜷缩在他怀中的时候,他还庆幸岁月静好。
短短不过一夜的时间她便彻底消失在他眼前,明明入睡前,她还撒娇想在他怀中入睡,但他担心影响睡眠,便说握着她的手,定不会离开她分毫。
如今醒来,连她的一丝温热的气息都荡然无存,她就是在他所谓的严防死守中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如今偌大的皇都无人查到一点蛛丝马迹。
十年后
“闫晗,你放我出去,要死了要死了。”
被困在布满机关的训练场中,大喊大叫的少女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珠,干净清澈,纯真与魅惑浑然天成地相融,寻常人只一眼就能被勾了心魂。
不管她如何委屈不满,少女口中的闫晗都无动于衷,手指摸了摸下颚,“你要是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解了你的禁足,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禁足加倍一年,这一年你别想离开阁中半步,所有的计划都不得参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少女只能含恨坚持,九年了整整九年,她被眼前这个男人磨炼的是有脾气但是不得发,不得不发的时候就被禁足,简直天理难容。
“哼,小心哪天我偷偷把你噶了。”
“看你还嚣张。”
少女咬咬牙,手臂上的淤青让人看了都心疼,本来可以靠脸吃饭,非得让她雨露均沾,作孽啊,要是可以,这小少主的身份,她非得卖给别人不可。
“我说闫少主,你这也太狠了些,你看看她手上的淤青,看着都疼。”
“好好的一个女娇娃硬是被你逼成这样,你若是不知道怎么心疼女孩子,把她交给我,我来娇养她。”
话落,闫晗转身就给刚才说话的人一拳,嘴角都见了血,“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你告诉我要娇养她?你要是觉得十年前武皇国皇都所发生的事情还不足以让你知道弱者的渺小,我可以让你们沧乌国的京都也试试那种滋味。”
“林一,你和皇都中的那些人没差,懂?”
闫晗语气冰冷万分,丝毫不留情面。
“是。”林一无奈的看向拼死从机关场中一瘸一拐走出来的人。
闫晗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少女面前,“还不错。”
一句还不错,差点让少女气得背过身去,“闫晗,我瘸了,走不动,背我回去养、伤。”
话落也不管他答不答应,一屁股坐地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总之就是任务我完成了,但是这脾气我也是闹定了的态度。
闫晗无奈,只好蹲下身,“上来,还有,我是你哥,再敢连名带姓的叫,下次关你禁闭,饿上几天。”
少女欲哭无泪,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非得赏赐给她这么一个折磨人的哥啊。
“知道啦知道啦,你就逮着我欺负就是了,啊啊啊啊啊,不活了不活了。”
“外公,你快回来,哥他又欺负我了。”
一言不合就鬼哭狼嚎,这点倒是让闫晗无计可施,“小祖宗,咱这里不缺药,就你这点伤,吃药就好了,别哭。”
“......不愧是闫少主。”林一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