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煦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对他道：“你不用多说了，仙女已经决定帮你们了，就不会再改变决定的。”
男人看着姝月已经闭上双眸躺着休息了。
最终。
他也只能闭上嘴，不再劝阻。
江衍先是原路返回，将男人送了回去。
并从他口中打探到那伙人在市中心的某座大楼里有个中央据点。
临走前，姝月从男人那要了一份湛江市的地图，紧接便与他道别，前往他口中的那座中央据点大楼。
只是还不等他们靠近市中心。
姝月便发现了不远处有一处哨卡。
“等下，停车！”她突然喊道。
闻言。
江衍立马踩下刹车，方明煦又是一个惯性撞在了椅子后背上。
他摸摸被撞痛的鼻子，凑上前问道：“又怎么了？”
“有哨卡。”姝月指着街道某个拐角处，那里正坐落着一面凸面镜。
从倒影中可以看见在另一个街道里，有一道拦截线，还有几个穿着迷彩服，手持机枪的人在那个到路口来回踱步看守着。
“我去找个地方停车。”
江衍说着，立马倒车离开了这条街道。
他找了个附近的商场，把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里，而后三人下了车，打算步行前往。
然而当他们绕路打算从别的地方进入市中心时，却发现别的路口也有哨卡，准确来说，是每一条路，都有哨卡。
走了一圈后，三人停下脚步，姝月率先溜进了旁边的一个商店里。
江衍和方明煦紧跟其后。
“我们现在往哪边走啊？”方明煦率先发问。
姝月和江衍彼此对视了一眼，却是谁都没有搭话。
姝月抬起头，环视了一眼四周，薄唇轻抿，眉梢微蹙，脸上带着一抹浅淡的愁绪，她来回踱步，不知道在做什么想什么。
“仙女？”方明煦喊了一声。
直到姝月的眼神落在窗外的下水道井盖上。
“我有个不太友好的办法。”她淡淡地开了口。
江衍循着她目光望去，瞬间秒懂她的意思，他挑了挑眉，嘴角抽了两下：“你确定？”
“不是，你俩说啥呢，什么办法啊？”方明煦则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姝月收回目光，回眸斜睨了方明煦一眼，回答他道：“走下水道。”
“啊？真的吗？不会很臭吗？”方明煦眸底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情。
“你可以回卡牌城堡里待着。”
姝月淡淡道，语气清冷平静没有起伏。
方明煦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是说，你不怕臭吗？”
“我很嫌弃，但我又不能待在卡牌城堡里。”
姝月说完，继而补充了一句：“而且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但凡有的选，她也不想走下水道。
经过商议，他们三人还是掀开井盖，走了下水道进入市中心内。
按照记忆里男人给她的那份地图，姝月带着江衍和方明煦在下水道里左拐右拐，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是离开了下水道。
“呼——”
掀开井盖的瞬间，方明煦第一个探出头来呼吸着新鲜空气。
虽然在卡牌游戏降临以后，人口锐减，制造的污水已经几乎没有了，但是由于停工，下水道没有再处理过，所以底下堆积的脏东西也不少，味道反而比从前更难闻。
这一路走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憋着气。
想说要不让姝月把他送回卡牌城堡里待一会儿，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最终只能忍下这股恶臭，在一堆污水和垃圾里行走了这么久。
不仅是他。
饶是姝月和江衍，脸色都不是很好。
“太难闻了。”姝月伸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件衣服我再也不要穿了。”
江衍抹了抹鼻子，轻咳一声，缓缓道：“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们洗个澡再走吧。”
“嗯。”
姝月点点头，接着她看了看四周的情形，在观察了几分钟之后，对江衍和方明煦二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吧。”
“不过仙女，咱们现在是要去哪啊？”方明煦很快跟上，好奇问道。
“按照那个人给我的城市地图，我基本推测出了三个地方可能会被他们作为据点，现在我们挨个去看看。”姝月简单解释道。
方明煦点点头，若有所思：“emmm……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不过我不太明白，这也能推理出来？”
只是这次，姝月闻着方明煦身上若隐若现的那股臭味，轻轻推开了他，脸上含着几分嫌弃：“你先别说话了，离我远点，你是沾到污水了吗，怎么就你身上最难闻。”
方明煦：“……”
我……
他兀自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仔细看了看，结果从街边店铺的玻璃看到自己背后好像蹭了一坨什么东西。
伸手摸了一点下来，就是一坨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然而当他凑到笔尖下闻了闻，那味道差点给他送走。
“呕——”
方明煦一个没忍住，直接应激，起了呕吐的生理反应。
姝月闻声回头，眸光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喂，你干嘛啊？用不着对臭味这么后知后觉吧？”
“不是……我……呕——”
方明煦想解释什么，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阵干呕。
看到他那副模样，姝月看了看江衍，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都上前两步，有些关切地询问道：“你怎么了啊？”
方明煦说不出话，干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不是，我知道我身上哪里臭了。”方明煦摆摆手，直接将外套整个脱了下来。
他举着外套，指了指后背上蹭的那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道：“这玩意好臭，不知道在哪蹭到了，跟发酵的屎差不多，我的天哪。”
听闻此话，姝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拿开，离我远点。”说着，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路。
由于方明煦刚才伸手摸了摸那团脏东西，手上实在太臭，于是一行人在附近餐厅里翻找了一番，最后于某家餐厅的后厨，找到了一瓶矿泉水，还有洗洁精，给他的双手稍作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