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漫拖着虚弱的身体在校园里行走。
她的伤口只是表面痊愈了,内里还需要身体慢慢自行愈合,疲惫感也掩盖不住。
“你需要帮助吗?”她出现在她面前,举着把伞为她遮雨。她并不需要,雨水会完全穿透她。(她之前打伞是因为这样很显眼,如果他来一眼就能看到她在这里)
席漫双眼无神,点了下头,就朝她怀中晕过去。
她不会治愈,只把她拖到草莓棚里的长椅上让她躺倒,然后给她输入了很多自己的力量。
输入力量时,席漫明显皱起眉头,全身不停抽动,额头冒出了冷汗,把她身上残破的衣服浸润了。
“这么疼吗?”她停下来,“我忘了......对不起。”她让她独自消化力量,去学校仓库为她拿了件多余的校服。
教室里,老师在讲堂上激情讲课,唾沫星子都飙到了第一排同学的桌上。他丝毫兴趣都提不起。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
他的余光突然瞄到了什么。
“嗯?”他稍微回过神,定睛向一楼地面看去。
他果然没看错,是她。她抱着什么东西慢慢向大棚移动。
她在干什么?他整个人几乎都趴到了窗户上,为了找到更好的角度去看她在干什么。
有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同学。”
哎呀,老师.....他心中大叫不妙,马上一低头。果然,在他预料内,老师的手抓空了。
他向后退了几步,潇洒地转了一圈,逃离了老师的包围圈,跑到门口:“我自己去罚站!”当然,他没有这么自觉,而是悄无声息地穿过前门去到楼梯口。她的事情比这什么破课堂有趣多了。
“你!”老师叫都叫不住,只能跺跺脚,把气强行咽下去,继续讲课,不去管他。谁让他们家给学校付了很多钱呢,如果他投诉了他,他的年终奖肯定就会被扣没,现在还是不管他比较好。反正成绩差让他家里出钱补习就行了,怪不到学校头上。
她飘起来,穿透大棚的门,不打扰她休息,把校服搭在她身上,坐在凳子上,等待她。
还没闭上眼睛多久,她就感受到了那抹熟悉的灵魂正在朝这边赶来。
走。我不想,再被温暖......
她站起,刚准备去游泳馆,但想起她还在这里,怎么办?要发动力量吗?
她很是纠结。
她曾经有一次没控制好,把操场炸出了一个大坑。还好是假期里,她花了一个多月才把土和草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但是......她犹豫了一会儿,没有选择离开。而是拿出了一张面具,盖在自己脸上。这张面具是他送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留在这里,应该早点和回忆一起扔掉才对。但好像在这个瞬间之前,她忘却了面具的存在。
大棚的塑料布被掀开,他气喘吁吁停在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戴着有漂亮花纹面具的女孩,还有旁边长椅上身边躺着的一个陌生女子,她看起来很痛苦,不断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