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君心有余悸地低头看着小刀。这要是中了他就直接嗝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看清他们的动作小刀就飞过来了。风语没事吧。
“靠,马的。”风语捂着受伤的眼睛跌跌撞撞站起来,转过身,席漫已经走得很近了。
他拿起钢管,挥向席漫。不过因为只有一边眼睛的视力,所以击打的位置偏移得很厉害,席漫的头只稍微侧一下就轻松躲了过去,并且一伸手,就握住了钢管,风语只能被迫放弃钢管,向后退。
“艹,花君!你丫的确定了吗?老子眼睛都赔在这儿了。”他伸向了口袋中的烟雾弹。如果他不行,就只能自己逃命了。
“没问题了,咳咳。”他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喂!席漫!”
席漫停住脚步回头。
他点起了火,把手伸向一旁的大棚。
她瞳孔猛缩,放弃逼近残血的风语,刚才的冷静完全消失,大吼着:“住手!”她原本想直接过去,但是考虑到和他的距离还有他的手离大棚的距离,大概率他能提前点燃大棚。
“可以,但是你必须让我们走。”他的手更近向大棚。
“......”她看了一眼已经跑了有一段距离的风语。她没来得及用他来做筹码。那只能放过这两个纵火犯了。
“你们可以走。把打火机交给我。”
“不行。记住,现在是我们掌握了主导权。”他蹲下,捧起一手东西。
“这是......”她看清了,是大棚里的植物。
她更出不了手。
“后退。咳咳。”他面对她,后退着往学校门口跑。
席漫虽然很不甘心,眼神如果能杀人,花君估计早就被凌迟了,但是这次也只能作罢。她继续拿起水管,灭火。
“哦,脱离危险了。”林潇看着花君的身影逐渐远离火焰的光芒,消失在夜色当中,站起来,跳下最顶楼的蓄水箱,走进教学楼,融入进黑暗。
花君跑到校门口,和风语汇合。
“你的眼睛......”他伸出手,抹去他脸上的血。
“还好。后面弄个义眼吧。”风语打开他的手。他现在很不爽。不是因为眼睛没了,而是因为他基本什么力都没出。算什么A级。想到自己来之前的信心满满,他只想抽自己一巴掌。眼睛没了就是自己活该能力不足,没能看清她的动作,也大大低估了她的能力。
“你没必要自责,她身上确实有很多神秘之处。”他托着下巴,思索。
所以她到底是人是鬼?有鬼的力量又有人的实体。
不过,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免得她又来袭。
“快走吧。”花君牵起他的手,走向电梯。
“请还回来。”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他下意识认为是席漫追过来了,点起打火机:“不许动!”
但是来人并不是席漫,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孩,脸看不清,但看身型和高度大概15、6岁的样子。
“你是......”他更警惕了,心悬到了嗓子眼,声音大到旁边的风语都感觉能听到他的强烈的心跳声。她肯定不是学生,至少不会是人类。又来一个像席漫那样的而且还没有任何情报,他们真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用紧张,”她的声音细细微微,“我只是来拿它的。”她的手指向他手中的植物。
花君把植物给了她,她立马就消失在校门口。
又屏息凝神了好一会儿,确认她走了,他才大呼吸一口。完了,刚才太紧张,脑子都傻了,没试探更多。
“她是......”
“可能就是林潇在寻找的人。”他们快速走到电梯里,终于离开了这个诡异的校园。
等一下,他突然解开了泳池的怪谈。
他先前推测的就是浇水。
大热天停水,加上搬运水,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应该是浇水。
而从泳池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大棚。如果这个鬼一直在照顾那些植物,遇到停水和大旱肯定是想浇水,所以她就用了泳池里的水。
但是中途可能被人提醒或是突然想起来泳池里的水有消毒剂不能用,于是松开了力量,泳池里的水就掉到了操场上。
虽然听起来非常异想天开,有点神经病的意思,但是如果站在对那些有执着的鬼来说,这很符合它们的思想,它们也有足够的力量来搬动水。
他和它们打交道了十多年,这点换位思考还是可以的。
瞧她对植物的珍视,应该是她。
如果没猜错的话,力量如此之强大,看样子他有必要上报一下,不能再鲁莽地自己干,不然......他望向伤口还在冒血的风语。
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干什么?恶心死了。”
“没。”他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是我能力不足。好了,都别放在心上,走了。”电梯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