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躲在学校的远处,用望远镜监视着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在天色完全暗下后,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只有林潇没有出去。
“所以,你要我监视这小子干什么?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用得着A级的我出场吗?”风语把花君叫起来。
“嗯,咳咳,”花君摘下眼罩,点点头,“我们走吧。”他走向长长的楼梯。
“不坐电梯吗?真的是......”
走了十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风语一下跳上墙,把手伸下来:“快点。我刚才看到他在操场。进了教学楼就看不见了。”
“嗯,咳咳。”花君把手伸过来,一跳,也跳上了墙。
“你待会儿咳嗽控制一下,在封闭的教学楼里有回声,很明显的。”
“我尽量,咳咳。”他往嘴里塞入一颗润喉糖。
他们走到了林潇所在的地方。他在一个大棚内,背影在大棚内晃动。
“那是哪儿?”
“我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来诶。”风语都感觉他要改名叫无语了。这人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林潇在查看大棚内的泥土。
比较湿润,不干。
他在加入调查杀人案的那天给大棚外的水管做了记号,是一个特殊的涂料。
记号每天都会损耗一点,但是据他观察,没有人在白天浇过水,也没有发现有人的手上涂料。也就是说,那天他在大棚看到的人影很有可能是鬼,而她在照顾棚内的植物。
叶子上也有微量的涂料。看来那个鬼很重视这种植物。
林潇站起来,巡视着几个大棚。
里面的植物都是同一种,但是他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记忆中学校也没有这个区域。应该是后面改建的,还有......他微微转头,看向花君和风语躲藏的位置。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风语趴在操场的草坪上打着哈欠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指。手指长倒刺了......
正当他考虑着要现在撕下来还是等指甲剪时,他的肩膀被花君猛烈地摇动。
“怎么了?”他问他。
“着火了。”花君的表情很是凝重,慢慢燃烧起的大火照亮了他的脸,只能看见在口罩没掩盖的额头上出现了蹙起的“川”字。
他想做什么?花君拽着风语的衣服奔向大棚。
但是在一片火光中早没了他的身影。
不是自杀......那就是要破坏这个棚子吗......花君站在燃烧的大棚前忖量着林潇的想法。
“你们做好觉悟了吗?”他们的身后出现一道突兀的声音。这道声音花君很熟悉,是席漫!
她手中的折叠小刀已经打开,做好了嗜血的准备。刀锋的银光在火光的映衬下跳动,向猎物彰显着它的獠牙。席漫这次的表情是他看过最可怕的一次,微低的头、低沉中带着无穷愤怒的嗓音,还有随着飞舞的火花忽隐忽现的脸。她充满了杀意。
花君不自觉吞了口口水,脚往后移了一小步。他这次估计是玩到头了,她这架势可不像是能中途收手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在这么一触即发的情况下他还能笑出来。
仿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靠,你可没告诉我会有这么危险的生物在这儿。”风语在看到她的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如果他是动物的话,应该能看到他身上的毛全炸起了。
可恶,这家伙居然不提前告诉我,我都没带全装备出来。他慢慢把手伸向裤口袋,确认武器。
一把瑞士军刀,两颗小型烟雾弹,半包烟和打火机,身上有5个中强的【魂】。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可谓是非常贫困。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他低声念着道家九字真言,“戾气这么重居然不是恶鬼吗......夸张。”他轻笑一声。别看他言语自在,其实脑中早就深陷慌乱和紧张了。
按照她现在的步速大概还有20秒不到,好了,该如何在这20秒内思考出让两个人生还的方法呢?他都没想着能击退她,能安全撤离,至少保住命就行,少一两条胳膊或腿都很正常。
他在高压下头发和背后全是汗,身体也跟着僵硬起来。他转头想看花君的情况,但花君却就只是傻笑着站在那里,从眼神中能看出他没有在思考。就像是,已经放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