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叶和老周的死讯,基地上上下下都很悲伤。他们经过7年的相处早就是亲密的一家人了。
接下来,就是为他们举行葬礼。因为没有遗体,只能立衣冠冢。
白芸在葬礼上哭得很伤心,她很喜欢那个每次都能逗她开心、对她特别体贴的大哥哥。
白纪只是默哀,没有流出眼泪。陪伴在旁的白岚也是如此。
哭得最伤心的就是白银了,没有像其他人安静,他大声地哭了出来。
他本来就是一个偏感性的人,白叶和他关系很好,而且是他亲自送了他最后一程。或许,在他心中,还是怪罪着自己能力不够。
葬礼结束后,白纪来到了许清那里。
除了儿童心理医生,她还有个兼职———拷问。
在她面前的正是之前出现在她咨询室,对她纠缠不清的男人余翊。但现在他和以往的玉树临风有所不同,脸肿成了猪头,一只手也以很奇怪的方式扭曲着。
“呵呵,没想到没让你咨询成心理,倒是让你体会了一下我的副业。”她的脚狠狠地踩着他的手。
“咳咳。”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说不说,把渠道说出来,不然你的另一只手我也给卸下来。”她继续加大力度。
他死命摇头,恐惧她继续加大力度,但就是不张嘴说。
“别怕,”她温柔地凑到他耳边,“你忘了我以前的工作了?还是忘了我弟弟?还可以给你接回去的~”她卸下了他另一只胳膊。
顿时,杀猪一般的叫声传出。
满脸是血痕的许清扭头看到白纪来了,马上站起来,给出一抹笑脸:“哟,这不是我们帅气的总长嘛。小云朵有来吗?”
白纪无奈地回答:“我怎么可能带小云朵来这种地方?她在睡觉觉。”
“哎呦,你用叠词居然用得这么顺,有当奶爸的觉悟了。”她戳戳还没有自知的白纪。
“咳咳,”他强行转移话题,“怎么样了?”
“不行,这个死东西就是不肯说,明明没做过声带切除术啊,平时烦我的时候怎么狗叫得那么大声呢。快到春天了怎么不发情不叫了?”她用手术刀戳戳他的喉咙,带着看死物的眼神看着他。
“你杀,了我。起码,我赢了,我做到了,和他一样留在了你的心里,而且,我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情。”余翊肿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透露出了疯狂的兴奋。这股兴奋还麻痹了他对于对于酷刑的恐惧,他的话匣子一下就被打开了,享受着这股不断涌动的兴奋。
“哦,是什么?”她耐着最后的兴子问他。
“我杀死了你的父母,”他低声透露,“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随后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被咳嗽打断。
许清原本在手中把玩的手术刀瞬间插入了他的大腿,刀尖穿透到了地板里。
杀猪的叫声第二次传来。
她深吸几口气,强忍着愤怒,咬牙切齿:“你 再 说 一 遍 。”
他脸上因为疼痛在不断冒着汗,但仍然用微小而癫狂的声音告诉她:“我杀了你的爸妈,就看着他们被压在房子下面。和余翼去玩晚回家的你不知道吧。真可怜啊,应该是饿死了吧,还是渴死了呢?”
许清换了一把手术刀,对他微微一笑,插入了另一条大腿。
杀猪的叫声x3。
白纪没有上前阻止,这种垃圾看来是套不出什么情报了,就让许清去泄愤吧,最好把许晴也叫过来。
“看,我不是做到了吗?比你要更厉害。她多么恨我啊,比对你的感情要深多了……”他看着天花板,仿佛看到了他。
他沉浸于自我满足,突然,许清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他一瞬间表情陷入了绝望,随后开始痛苦地大叫着,奋力挣扎扭动着,身上的铁锁被拉得紧绷。
他幻想中那人也对他嘲讽一笑,慢慢远去。
你别走。你,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你回来余翼!
为什么,从小就是这样?你作为弟弟走在前面,我作为哥哥被你狠狠甩在后面?
为什么,我才是父亲母亲定的继承人,你却要超越我?我们不是双胞胎吗?
为什么,我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她却喜欢你?明明我才更久。
为什么,当所有人知道我是余翊而不是余翼就对我百般厌弃?明明我们的名字是一样的。
为什么,他们要说作为双胞胎我却不如你,作为哥哥的我差你太多了。为什么?
啊,好舒服。
看着曾经瞧不起我的人向我卑微地求救。
他们死了多好。
你也死了,真的是……
我为什么会感到不安?这只是错觉吧?为什么我哭了?
再一次见到了她,她以为我是余翼,她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呵。
但挺好的,我终于能取代你了。
怎么办,被她发现了?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我总是追不上你,连和你走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不行,我一定要把她得手,这样我就比你厉害了吧。
比你更被她深记在心,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啊?
你说你从来就没有正眼瞧过我?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
我们可是双胞胎,我可是哥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疯了。”看着在地上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大叫一会儿低喃的余翊,许清嫌弃地后退了好几步。
“看来是没用了,交给你和许晴处理吧。”白纪揉着眉头退了出去。
什么情报都没有……
他要怎么向白叶和老周交代呢?
“纪哥,”有人叫住他,“我想和你谈谈。”
来人是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