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站在门口,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人皮,贴在脸上。她的脸成了和结婚证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坐进了门口前来接她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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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潇抓耳挠腮想不出办法找合适的纸和笔,他又不敢乱进这些门,总感觉是盘丝洞,进了就出不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林潇原本不想理,店主在的时候,他就跟个吉祥物一样,没多大用处,现在店主不在他连吉祥物都当不了。他就想装作没人在。
可是门铃接连不断响了几十分钟,他实在无法忽视下去。
他想用猫眼(1933年发明,后面用在了门上,具体年份没查到)看下外面是谁,不会是她惹上什么麻烦然后跑路让他来解决吧……
可惜猫眼太脏,黑漆漆油乎乎,什么都看不见。
无奈之下,他打开了门。
大铁门后面有一个女人,很苍老的女人。头上银丝盖过青丝,眼神沧桑疲倦,眼窝深深凹陷,背已经挺不直。她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很重的包。在她的手上有一颗很亮的钻戒,价格不菲,感觉和她的气质不是很搭。
但即使林潇打开了大门,她也没有停止按门铃,还继续不断按着,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她仿佛没有看见林潇。
“那个……请问您有什么事情?”林潇隔着大铁门问她。
她没有回答,继续按着门铃。林潇能感觉到,她虽然正脸对着他,但没有在看他,而是透过他看着远方的某处。
林潇没办法,打开铁门,把她请进去。
她停下按门铃,跟着他进去。
走到匾额下时,林潇照管理问她:“请问这上面的字是什么?”
女人蠕动了下嘴唇,但是没有发出声音。看她嘴唇的干裂程度,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喝水发不出声音。
没办法,林潇让她坐在待客厅的沙发上,给了她一杯水,还有一盒冰淇淋解暑。
等喝完水,女人依旧没有开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冰淇淋,低头看着冰淇淋。
“这位客人,店主今天正好有事出去了,不在。看看可不可以再约一个时间?”林潇搓着手紧张地问她。他还是第一次接待客人。
女人站起来,鞠了个躬,拎上大包:“打扰了,我明天再来拜访。”这是林潇听到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如同夏日的风铃带来清爽。只是浓烈的沙哑和疲惫掩盖了这份温柔,显得有些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哦,哦,”林潇连忙赶上她,为她开了门,它看这包份量挺重的,“我帮您拎吧。”
“……”女人看着他白皙干净的手,慢慢松开了紧捏包包的手。“谢谢。”她把包交给他。
实际拎到包,他才感受到包的重量。至少有十斤重,而且里面有很多坚硬棱角,抱起来非常不舒服。
难怪她的背都挺不起来……
女人即使把交给了林潇,眼睛还时不时瞟一眼包,肩膀已经由于长时间承受重物变成了高低肩。
林潇把她送到大铁门外,把包交给她。
原本他想多送她一程,但是她拒绝了。
女人又对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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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十点,白芸回来了。
她穿着深v晚礼服,一看就不便宜,亮闪闪金灿灿的。身上满是酒味,一看就是参加了一个大型宴会。
林潇听到开门“嘎吱”声,出来迎接她。
“晚上好。”
“亲,你走得也太急了吧,我连纸和笔都没有。”
“是吗。”她脱掉恨天高,随便一甩。
“但本少爷可是天才,用头发绑起来沾点水做了个简易的毛笔。”他掏出自制毛笔。等了她这么久,可要好好炫耀一番。
“晚安。”她径直走向房间。
“诶,今天有客人……”
她已经把门一关,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这……”林潇憋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诶,好像不对。算了,睡觉吧!”他伸个懒腰,准备明天再和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