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预感再听下去自己肯定会，死。或者被她删除记忆。
可是她们还在说着更多的事情，应该说是秘密。
“什么时候吃比较好？”她看着药丸，在阳光下看起来是黑色的，但在阴暗处却是白色的。好神奇。
“随便，但是绝对不可以碰阳光。样貌会定格在你吃药的瞬间。”
“那在吃药后我就会把地址发给你。”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无线电，做出指示。
“交易完成了吧。”白芸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姑娘真不想再接触。
“是完了。”
“那……”
“但，出于个人，我想看一下你真正的样子。”少女盯着她的脸。
“你……”不用想，肯定是那些叛徒说出来的内容，“交换条件。”
“没有哦。只是个人好奇。你想的话就给我看，不想的话就随便。”她摊摊手。
“可以，但是我要和你签订一个协议。给你看了以后不能再找我们的麻烦。”
“没问题。”她痛快地答应了。
她在脖子处抠抠，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然后又做出了取下面具的动作。她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是很长的长发，几乎拖到地板，和原本到腰的十分不同。还有她长高了至少五厘米。
林潇看着这一切，吃惊极了。名字他可以理解，没想到连脸都是假的。
看到她脸上烧伤痕迹的那一刹，雷恩娜显得十分兴奋：“哦，哦！原来是你，你在我们国家也是很有名的，居然躲在这儿。完全没变呢～”
“可以了吧。”与雷恩娜的兴奋不同，她很烦躁，只想快点戴上面具。
“你这样隐瞒他好吗？他又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他？”她回过头，“那又……”然后变得惊恐，又恢复到面无表情。
他和她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这个表情。没有任何情感，只是在看一个死人、一只随时能踩死的小虫子的表情。
“你为什么在这儿？”
“嗨。”他尴尬地挥挥手。
“……”刚刚想解释一番，却白芸打断了。
“没关系，计划已经不能停了。就算我再付出一点代价也没有关系。”她抬手，身上还有在家里至今制作过所有的纸人全部飞过来，在空中盘旋。
“秘密必须保守。”她身后的雷恩娜已经昏睡过去。
他吞了口口水，知道自己大概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放下手，纸人朝他飞去。
他用手挡住自己身体，但是他知道不会有用。
我要死了……
但是在纸人碰到他的瞬间全部被烧毁了。他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难道是死契？”
死契堵上了签约者的寿命，很难违反。尤其是单方面付出寿命的一方，另一方更难违反。
“没办法了。”她掏出匕首，把自己的手腕划开。红色的血液流到了纸人上。红色的纸人再次飞向林潇。虽然被屏障烧死了一部分，但是能看出来屏障在一点点减弱。
“死契，你还想得十分周到，林淳。我也该想到，单单的污染是不会减少那么多寿命的。可惜，我几十年做出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她继续让纸人攻击他。
至今的努力不可能就毁在他身上。要是她的真实身份被曝光，一切就是白费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