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巷子,又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大破房子。
“喂,我回来了。”林潇在门口敲门。他没敢按门铃,如果白芸在里面接客,他吵到人了,他肯定会死得很难看,会被奴役一辈子。
十分钟过后。
十五分钟过后。
一小时过后。
“喂,有人吗?”林潇暴躁地疯狂按门铃。
还是没人。
“艹,”他踹了一脚铁门,“嘶,好痛!”他抱着脚吃痛地脚。烈日下一个小时的暴晒的折磨足以让他丢下教养。
“烦死了,大白天的不知道扰民啊,找死是不是?”上个世纪的木门从里面被一脚踹开。白芸揉着眼睛,嘴里边说着还不忘吃巧克力冰淇淋。
“是我,林潇,您老莫不是忘了还有个人约好了要进来吧。”林潇拎着行李箱叉腰站在铁门外。
白芸显得有些疑惑,但随即想起来了:“哦,你就是香…想当我仆人的人。正好,垃圾给你。”她把冰淇淋盒一扔,精准掉落到他怀里。
门被【魂】打开了。当然,现在没戴眼镜的他看不见,不过能猜到一二。他突然有点可怜它们,和他一样苦逼。
“诶,为什么它们能开门?【魂】难道不是灵体吗?”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切,”白芸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林潇晕死过去。
烦死了,解释什么的烦死了。
她回到里面拿了一根棍子,想把他打到失忆为止。
她举起手,有一个男人从侧面抓住了她的手。留下一句:“过几天我会再来的。”就走了。
“你还有脸来,你们这些叛徒!”白芸走回去狠狠跺了一脚木门,木门瞬间四分五裂。
过了十分钟,她拿了一张符,贴在他的脑袋上。
林潇睁开眼睛,咦,我刚刚在敲门,然后……好热,不管了,先进去比较重要!他按下门铃。
“没看到我吗?臭小子。”白芸已经站在门口,正在开门闩(shuān)(和门栓有点类似,老一辈经常用门闩)。
“对不起!”在她烦躁到可以杀人的凶狠眼神下他后退了一步。
“今天不接客吗?”他脱鞋时顺便把所有鞋子摆放整齐。怎么他就没来一天灰尘就积了一地?他摸了一抹地板上的灰。看来今天要大扫除了。
她把客厅的门打开,一下瘫倒在沙发上。累死了,他太敏感了。
林潇帮她把弹开的门关好,回到了大门口,看着四分五裂的门,头疼地思考怎么修补一下。
“奴隶,帮我拿杯冰淇淋!”声音从客厅传来。客厅虽然有一个冰箱但是存量不大,主要还是放在厨房的大冰箱里。
“好!喂,我不是奴隶!”林潇连忙跑到厨房,打开冰箱,他发现里面屯的全是冰淇淋。一共有四种,巧克力、抹茶、香草、草莓,其中前两个的占比最多。一点也没有别的食物,完全难以想象她到底是吃什么过活的。
唔,周天我记得她一直在吃草莓冰淇淋,她应该是喜欢草莓冰淇淋吧。于是拿了一杯草莓冰淇淋。然后,他瞥到了行李箱。
嘿嘿嘿,谁让你老是奴役我呢。
他掺了点死亡魔鬼辣椒粉进去,然后一拌。
结果令他很失望:“不是这个,我只吃,不,周二和周三我只吃巧克力冰淇淋。”
“这什么要求……”那我辣椒粉岂不是白放了,也不能放在其他口味里,太明显了。恶作剧大失败。
林潇失望地去换了巧克力冰淇淋。
他把几个行李箱搬到他的房间,想想刚刚,看着一箱子恶搞的道具,还是算了。他打了个哆嗦。
然后,再看看中间没有隔层,柜门拉一下就歪下了三分的脏兮兮衣柜,他果断拿出手机,用钞能力叫了清洁公司和家装公司过来,决定把这个“危房”至少装修成符合国家特批的样子。
当然在叫之前他还在门外问过白芸的意思,但她只让他随意,而且很烦躁地别让他再来,吃了个闭门羹。
这时,敲门声响起。
他叫的人应该没那么快到,所以是来客人了。
“白芸,白大人,来客人了。”他轻轻地敲了几声门。
“知道了。”里面的声音居然没有生气,而且很快就露了一个头出来:“快去把人接到书房。不然我……”
没等她说完,林潇马上跑开。“好嘞,小的马上就去。”
他对白芸能够认真接客居然有了一种“孩子终于懂事了”的欣慰感,太恐怖了,自己已经开始习惯融入了。不愧是他,适应力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