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快追!”几个黑衣人在小巷里乱窜。
“呼,呼,呼。”属于阳光开朗校草类型的少年藏在垃圾桶后面喘着粗气。
他擦擦汗,小心地张望外面。那些人还在附近搜索。
少年突然打了个冷颤,小声嘟囔:“见鬼了怎么老感觉有人在追我。”背后的不安感越来越重,可是他后面是墙!还是明明是大夏天,他却一直在打冷颤!
他从小就对这些老人口中不干净的东西很敏感,也许真的有什么在追他。没办法,只能继续跑,他说过,最好不要被这些东西追上。啊,我怎么又想起他了,可恶的老头。
少年趁黑衣人背对过去,又开始跑。他听到身后那些人追过来了。
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的,咦?有个人。
是一个怪异的……女孩。从服装来说是女孩。大夏天的,穿着厚重的古典裙子还打着伞站在树下,她整个人每一丝皮肤都被衣服包裹着,完全看不到她的脸。难道是这附近有cospy活动?不对啊,这么僻的郊区怎么会有。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等跑到她身边时:“姑娘,那个,待会儿有黑衣人要来,他们是坏人,我躲在这大树后面麻烦你告诉他们我往前跑了。”
“你是要我帮助你吗?”是个女生,声音还挺好听,软绵绵、语速很慢。
“啊对,先不说了,他们要来了。”少年马上往后躲。
“等一下。”女孩拉住他。
他感觉自己被拉住的手有点刺痛但没去管。
“你叫什么。”
他马上回了:“我叫林潇,可以了吗,我要……”
少女却拉起他的手用戴手套的手带着他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有点像结印(没错,场景就是参考佐助借手结印):“林潇,结契完毕。”地上出现了奇怪的阵法。
“???你是魔术师?油饼吧。”这啥情况。他很懵逼。
此时,黑衣人也赶来了,没有再追赶,而是就停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们。
“什么鬼?等一下,你们是一伙的?”他的脑子稍微转过来了一点。
“潇儿,她是我请过来的。”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开过来,里面的人摇下窗。
见来人,他蔫了,低着头:“父亲。我输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接下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他看了一眼她,继续说,“听白小姐的话。”里面的男人露出了一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保养得体,有一股儒雅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轻。但他已经是两个高中生孩子的父亲了,还是国家总理。
他看了一眼女孩,女孩好像在瞪他父亲,而父亲却露出了点真笑?!
这气氛……不是吧,林潇脑中立马脑补了一堆东西。他父亲要老牛吃嫩草,这玩的是大叔x小姑娘,极限年龄差。感觉蛮好磕的,不对,那以后要叫她妈?
瞬间那股阴冷的感觉又上来了,是被自己的脑补吓到。
这时,车发动了。
“诶,等下!”他叫住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话,居然要把自己寄养在别人家。
可车已经开走了,那群黑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现在就剩下两人,林潇尴尬地扣扣脸:“那个,白小姐对吧,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女孩没说话,只是比了个“跟上”的手势。
林潇也没办法,只能跟着。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怎么缓解尴尬,该怎么开口,还有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了。”
“哦,好。”他才抬头,他们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栋老式的建筑面前,占地面积很大,比他们家别墅还大。门口上方挂了一个匾额:万事屋。
女生用钥匙打开大铁门,招呼他一起进去。
“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怎么称呼?”林潇跟在她后面走过长长的走廊,两旁有很多房间。
房子里面很破旧,每走一步木地板都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没有一丝阳光的长走廊,只凭借老旧的灯泡。时暗时亮,充斥着鬼异和阴森森。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离少女近一点。
“我?我……叫我白云。”她很草率地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有种随口编的感觉。他有些无语。
仿佛是看出来他的疑虑,她又道:“觉得假?那叫白素贞?”
“大可不必,”他连忙拒绝,“就叫白云。请问是天上那个白云吗?”
“地上的也行啊。”
“地上的?”
“白芸豆的白芸吧。”
“……行。”他看出来了,这肯定是假名。还有,这个人好随性呐!
白芸来到一个像是客厅的地方,把外面厚重的裙子一脱,套上一件卫衣,把帽子戴上。
“你有什么事吗?”白芸自在地翘起脚,躺在沙发上,从旁边的冰箱拿出了一盒香草冰淇淋。
看她这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林潇作为从小接受良好教养的公子表示受不了。还有,不是她让自己来的吗?怎么变成她问他了?
他强忍着把她摇晃着的脚丫子摆正的心,说:“……我想问我父亲把我送到这儿是来干什么的。”
“学小法术。”白芸用冰淇淋勺指着他。
“小法术?”林潇是很疑惑,这人不会是骗子吧。他作为一个唯物主义战士有必要查清。
“嗯,就像刚刚的阵法。跟人结契后就必须遵从契约内容。”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内容?”
“你必须听我的,不能离开我身边。”
“先问一嘴,违反了会怎么样?”
“体会电击、火烧、水淹的窒息感、被活埋的感觉,等等应该都有。会随机出现。放心,你不至于会死,除非我想。”
那我的生杀大权就全在她手上了!?
他还想辩解一番:“可我还要上学,我今年高三,还要高考。”
白芸思考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好问题,我去问一下。”她把手给他。
林潇不明所以,指指自己:“我?”
“扶我。”白芸又把手伸长了一点。
第一次伺候人的少爷连忙弯下腰轻轻扶她起来。可恶,好屈辱,建国之后不是不能有奴隶吗……
林潇看她这邋遢样,这随性样,时而又娇贵异常的样,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未来越来越不妙,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