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被掀开,一身红衣的宁湛出现在了殿内,脸色红润,气息微喘。
“我这可好?”宁湛微笑询问道,边说边甩下木屐,脱去袜子赤足踏入宫殿内。
洁白圆润的双脚踩在地板上,犹如踩在季青临的心口。
金铃跪在殿内帮主子把木屐擦拭一番后放在门口,方便主子出去时快速穿好。
等侍女离开,季青临放下笔,抬手摸了摸宁湛微微汗湿的额头,笑道:“这里真不错,你也很不错。”
张开手抱住宁湛,季青临觉得自己人生已经圆满,再无需其他什么来点缀了。
宁湛窝在季青临怀里,笑问:“殿后面有温泉,我们去泡泡,解解乏?”
后殿的温泉汤池很大,宁湛退避左右,拉着季青临下水。
两人并排而坐,池边摆着一个托盘,里面是酒和一些点心。
宁湛斟了酒,递了一杯给季青临:“来尝尝我南域的美酒。”
季青临看到宁湛瓷白如玉的肌肤,看着他的手臂向自己而来,直觉口干舌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后,腥辣的酒水顺着喉咙往下,燥热的感觉更甚了。
季青临将酒杯放在托盘上,盯着宁湛的脸不敢再乱瞄,装着若无其事问:“这酒喝着不像是纯酒,里面加了东西吧?”
宁湛微楞,仔细闻了闻,表情略奇怪:“是药酒,拿毒蛇泡的。”
“有何功效呢?”
宁湛垂眸也抿了一口,说:“祛风通络,……补肾壮阳。”
季青临目光一凝,迟疑的问:“壮阳?我?”
宁湛咳了一声,强自镇定:“我们这里的酒都喜欢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普通的药酒,随便喝喝的。”
这酒谁安排的?他明明只吩咐上点好酒,没说上药酒!
蕴热的汤池里,宁湛如玉般的皮肤微微泛起红来,他伸手将酒壶推远了些,拿了块点心啃了一口,刚想劝季青临也吃点,突然就顿住了。
“这点心有点苦味,算了。”宁湛将手里啃了一口的点心也丢在托盘上,将整个托盘都推远了些。
季青临好奇,询问道:“里面放了什么,怎么就苦了?”
说着就伸长手臂捡了宁湛吃剩下的那块,一口吞了下去。
“确实,好奇怪的味道……”季青临把点心吃了,有点辣,有点苦,说不上多难吃,但也绝对不好吃。
他额头起了汗,拉着闪躲的宁湛问:“所以,这里又放了什么。”
宁湛破罐子破摔:“仙茅,听说过么?”
“没。”季青临感觉浑身燥热,他摸着宁湛光滑的手臂,将他拉近自己:“功效呢?”
“别……”宁湛猝不及防被拉,未免呛水,他伸手勾住了季青临的脖颈,“和酒一样。”
季青临揽着宁湛贴近自己,贴着他的耳朵呢喃:“你是认为我不行?”
宁湛摇头,他自己同样热得很,脸上早已绯红一片,此时被揽着,干脆攀附在季青临的身上,摸着季青临的耳朵,突然说:“我为你打个耳钉可好。用红色的宝石当材料。”
竟避过了季青临那要命的问题。
季青临呼吸微促,说:“你的耳朵,戴起来更漂亮。”
宁湛继续揉捏着季青临的右耳,说:“你是我的,我想看你戴个耳钉,你戴给我看。”
季青临的右耳已经红的滴血,他托着宁湛的臀部,恶意按压向自己,在他耳边低语:“好啊,我们一人一只,戴给彼此看。”
宁湛觉察到季青临的眼神透着隐忍和疯狂,他喘息着,不甘示弱的重复:“你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季青临说着,汤池中的水荡漾开来,就像他此刻的心,围绕着宁湛一圈一圈蕴起波澜。
宁湛闭目喘息,趴在季青临怀里浑身战栗,痛楚与不堪承受同时在他脸上浮现。
怎么有人能生得这样美,怎么有这样的人。
季青临抬起宁湛的头,深深吻了上去,吞噬了他的喘息,也吞噬了他所有的思绪。
“宁湛啊,我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