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有苦笑的点点头:“我已经很自足了。”
接着在我下山之前,凡青走到我身边愤愤不平,道:“梦秋姐,他们没眼光,你别介意等哪天你这好苗子被人收去了,他们肯定是后悔的都来不及。”
连同照勉也安慰我道:“历来规矩不敢轻易打破,梦秋前辈天下广阔,总有合适你的。”
这话安慰的,让我哭笑不得。
易如再没有拒绝被莲义收为徒弟,这下他可以说同时有两个师傅吧。
一个人生启程的师父,一个是后世历练的师父。
他走过来抱着,蹭了蹭我的长发,温柔道:“回家后,别太忙了要多照顾自己,还有楠楠,既然掌门收我为徒,鬼星那边就会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你也好安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我听话的“嗯”了声,之后有些不舍的让无垢带着离开法界山。
路上我想了很多,尽管通过了所有关卡,仍然没能抵过法界山的门规。
无垢没有和我多说什么,只道了句:“你好自为之吧。”
跟着他便离开了。
独留下我一个人,重新回到s市。
不知何时开始,心里变得空落落起来。
我有些黯然的走进s市,脚下清凉的感觉,瞬间升起。
或许是牛角感知到我的心情,它只留出一个小角窜到我的肩膀上。
让我感觉心暖了几分,我柔和的盯着小白角,心想这让人称为魔物的东西,不过是被主人给连累了。
其实它们很纯粹,纯粹的只忠心跟着它认同的主人,不论邪恶主义丑陋,它都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主人,即便被牵连封印起来,它的心也依旧向着主人。
我不禁感激道:“谢谢你,小白角。”
之后我感觉脚底发凉的稳定逐渐散去,连同肩膀的小角都消失了。
让自己的宝物为自己担心,我真是个不成器的主人。
后来我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首位办公室。
迎来的是,刘傲天恭敬的迎接。
他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助手,而且化名为天奇。
我点点头:“天奇,等下你把s市中发生的各大灵案件的资料,都发给我。”
“是!”天奇回道,但转话之际,他又悄悄和我说:“首位,办公室有上官族长和刘家的人找您。”
我不禁疑惑的皱皱眉,这个时候他们又会拿出什么事情来折腾。
上官家那边我倒放些心,可刘家就不行了。
而且上官一族和刘家一族向来就是表面和睦,实际上暗地里他们都不知争了多少回!
等我回到办公室后,刘家某位高位的长辈急忙走过来拉着我,有些气道:“首位,上官一族的小子私自带走我的女儿,你可要为我作主呀。”
什么情况?
我有些愣住了。
倒是上官紫满脸的淡定的推推眼镜,才说:“并没有什么大事,刘家三长老,大题小做了。”
此话一出,刘家三长老立即跳脚道:“谁说这是小事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都不是你上官一族的小子抢走了。”
说罢这老长老痛哭流涕起来。
吵的我有些头疼。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这些职责以外的家事里团团转。
难道他们不知道最近的s市,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许是天奇看我满脸的苦恼,他主动建议道:“首位,刘家长老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您和上官族长还是以处理一下s市最近的邪气泄露事件为先。”
我只好这样点点头,然后对刘家长老安抚道:“刘前辈,您先回去,这件事天奇作为的右臂,会帮你处理事情。”
刘家三长老这次妥协的点点头,然后被天奇带出去了。
只留我和上官紫。
我到沙发倒杯茶给她,上官紫接过茶后,道了声:“谢谢,首位。”
接着在喝下一杯茶后,上官紫少有的提起家事。
她道:“敏儿在外帮首位处理事情,有一段时间了。”
话里的意思再不过明显,即便她是我信任的族长,但有时候人总会为自己的家里,至亲多考虑下。
我想了想觉得最近的事情紧态性,的确很需要得力的人选协助我。
于是便道:“把上官小姐调回到我身边吧,最近发生的邪气事件,我很需要她的帮助。”
上官紫利落的同意。
“好的,首位我马上调她回来。”
“嗯,接下来我想去一趟邪气最浓重的地方,前辈帮我带路吧。”
上官紫恭敬点头:“好的。”
事后,我不得不说上官家的行动效率非常之快,真不愧是四大家族之首,果然名副其实。
邪气笼罩聚集的地方,大多数是s市的贫民窟,他们都是从外省来打工的,住不起比较偏好的房子,所以只能租便宜的烂房子,才能在s市里生活下去。
上官紫和我说道:“这里的居民没有一个肯搬走的,大多数都是因为经济的原因,才屈就在这片破荒地之中。”
“但是如果不搬走,恐怕他们的阳气都会邪气覆盖吸食了,到时候这里会成为一片荒魂之地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还会增加我们四大家族的工作难度。”
于情于理,上官紫都分析到要害之处,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我开始在贫民窟附近看见了不少年轻人的精气开始一点点消散,被吸收。
甚至有的老人本身阳寿不多,现在怕是要提前油尽灯枯了。
我用左眼还看见了,地下隔层离地面很近的冤魂。
它们的手纷纷向地面伸出,有的甚至还穿破了结界,拌住了行人的脚。
突然那行人被绊倒倒在地上,那只魂手还想把对方往下拉,我正想出手。
“喝!畜生!”一个穿道袍的老爷爷,忽地出现,他拿着桃木剑一剑斩断了魂手。
吓得不知情骂他:“你神经病呀!”
然后,行人避老道长就像避疯子一样走人了。
我不禁无语的摇摇头,觉得世人很多都分不清虚实。
倒是那老道长途中又救了几个人,接着又被其他人,当成神经病一样被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