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方蓉一晚上几乎都没合眼,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一直喝那个药,最后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佳瑶倒是睡的很香,第二天收到了陆逸辰寄来的两个骨灰盒:一个是苏景轩的,一个是孙雨妙的。
她没有太惊讶,只是联系了墓地把他们下葬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阮佳瑶,你真的很可笑。”陆逸辰给阮佳瑶打去电话“恭喜”她。
“是吗?可是我没有自损啊。”阮佳瑶话里有话,她早就知道孙雨妙是第三方的人,但是第三方背后的人是谁,她也还在查。
“好好好,你没有自损。你只杀敌了。”
“我也没有杀敌。”自相残杀罢了。
“随你怎么说吧,哦对了,古盛翎已经告诉我许多事情了。”
“需要我再补充一点细节吗?我怕他太傻,说不清楚。”
“怎么会呢,古少爷可是连上学时候你做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阮佳瑶眉头一紧,“什么事情?”
“阮小姐自己心里有数啊,还用得着我去说吗?”
“我心里有数?一个被霸凌的人,何谈有数?陆少爷说这话,我还真是听不太懂。”
陆逸辰笑了笑,直接挑明道:“我倒也真没看出来,平日里温柔怯懦的阮小姐,在背地里居然狠心向自己家下手。”
阮佳瑶一下子就知道是哪件事了。在她上高二的时候,阮佳豪已经接手家里的公司了,事业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路上畅通无阻。
阮佳瑶对他的嫉妒也渐渐变得扭曲起来,她找到了苏家,找到了当时的苏城轩,和他达成了交易:苏城轩帮他给阮佳豪使绊子,阮佳瑶帮他拿到阮佳豪公司的账本。
就这样,自那之后,公司股票开始暴跌,阮佳豪的公司也逐渐面临破产的局面。要不怎么说是阮中杰看中的儿子呢?仅用一周时间就把资金周转开来了,经过这一个打击,也让阮佳豪变得越来越谨慎起来。
“他怎么知道的?”
“这得问你九泉之下的哥哥了。”
“是嘛,那我今天多买点纸,晚上烧给他问问。”
“好啊,记得帮我向他问个好,如果问到的话,也告诉我一声,毕竟……我也是很想知道的。”
陆逸辰挂断了电话,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阮佳瑶会顺着他的想法去怀疑古盛翎,并且做掉古盛翎。
然而,阮佳瑶的重心却全都放在苏城轩身上。她认为像古盛翎那种傻子根本说不出这种话,唯一有可能性的,就是当年和她交易过的苏城轩。
她去了一趟苏家,把苏城轩推去墓园,给他看了苏景轩的目的。
“谁杀的?”苏城轩的表情很平淡,他也接受了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死了当然是好事,这样就没人跟他争家产了。再说了,苏景轩本来就是个私生子,九岁那年才被接回家的。
“陆逸辰。”
又是陆家的人!
苏城轩一提到陆家的人,恨的牙根都痒痒,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把他们碎尸万段!
“陆逸辰在哪?”
“在烟州。”
“我知道了。”
阮佳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知道陆逸辰去烟州只是为了引出苏景轩问一些东西,没想到还没问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那么他肯定会从烟州回来找苏城轩问情况的。
果不其然,陆逸辰下午就回了京都。和阮佳瑶设想的一样,一下高铁就打车直奔苏家。
“哟,陆少爷找我?有何贵干啊?”苏城轩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
“你弟弟死了,知道吗?”
“知道啊。你杀的嘛。”
“就一点都不记恨我吗?”
苏城轩的笑容突然停止了,“恨!当然恨!不过不是为了苏景轩,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这两条腿!都是你们陆家害的!”
“陆家害的?”陆逸辰并不知道这件事,从他有记忆开始,苏城轩的腿好像一直都是断的。
“当然是你们陆家干的好事!”苏城轩敲打着自己的双腿,“当年你们陆家争不到京都第一,就打起了第二的主意。我当时是苏家独子,整个苏家就我一根独苗,你那老不死的爹就找人打断了我的腿,害我这辈子就只能坐在轮椅上!要不是他,苏景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苏景轩是私生子?”
“当然是,他那个贱种,怎么配和我一母同胞!”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阮佳瑶一伙的。”
“陆逸辰,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搞笑吗?我报复陆家,只要谁和陆家为敌,都是我苏城轩的朋友。”突然,苏城轩站了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之前阮佳瑶也是发现了这件事,才以此威胁苏城轩。
“你……”陆逸辰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
“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我的腿好了!陆逸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就向陆逸辰走去,从袖口突然伸出一把水果刀来刺向陆逸辰。
可能是因为腿比较新,四肢还不太灵活,所以很快被陆逸辰制服在地。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老子可不是阮佳瑶那个贱人的人!”
“哦?你也跟苏景轩一样,单成一派吗?”
苏城轩没有说话,陆逸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抓着苏城轩的头发,把他揪起来,又狠狠踹了一脚,把水果刀一刀一刀地刺向他的身体。
苏城轩的母亲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当场晕死过去,也被陆逸辰一刀了解了。
他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还不忘拍照警告苏行之,如果敢说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苏行之向来贪生怕死,即使是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也选择默不作声。
阮佳瑶知道苏城轩死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觉得陆逸辰也不是什么聪明的货,跟古盛翎的蠢法都一模一样。
“所以……苏城轩只是挡箭牌?当年你不是和他交易的?”凌皓峰问。
“当然不是和他了,阮家和苏家向来合不来,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破公司的账本来帮我?”
“那当年的是谁?”
“是我自己,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