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讲两句啊!假期第一重要的是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也不要贪玩,高考连半年都没有了!那个游戏么就放一放!半年后玩也死不了的!最后一口气给他憋住了!高考拼的是耐力,撑到最后就是赢家!最后也别光学了,累坏了可不行。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出去走两圈。身体健康也很重要的。好!就讲这么多!走吧!”
许豪大手一挥,放寒假了。
盛春背起包,走在走廊里被许豪拦了下来。
“盛春啊,啊有什么学校联系你啦?”
“有很多的,但都被我拒绝了。”
“嗯。你还有国赛要打,现在是不着急决定的。你这个人我是不用多说的,自己心里有数的。加油吧!”
盛春点点头,就走了。
许豪坐到办公室里,有个女老师问他:“我看你和你们班的那个盛春说的话都少,那么好的苗子你不使使劲?”
许豪一边笑着,一边理着电脑:“我使啥劲啊?他那么好的苗子都用不上我,自己就能飞了。有那工夫我多看看班里那几个垫底的,说不定我努努力,他们还能捞个大学上上。孙老师,还是不能那么功利啊。”
那个女老师白了许豪一眼,就没继续聊。
许豪没管她,提着电脑包就往外走。
“周鹏!干什么呢?蹭我车?!滚犊子吧你!赶紧滚回去!别在外面瞎晃悠啊!来年成绩没进步我抽你!”
许豪一脚踹在那个学生的屁股上,那个学生也嬉皮笑脸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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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兄弟健身房内,盛春对着沙袋打着组合拳。
左两下,右一下。
现在看盛春的脚和拳的配合,已经有模有样了。
按照姚万鑫的说法,盛春有点武学奇才那意思,练起来很有灵性。
钱乐健也在这里,现在校队还在训练的就盛春一个人了。钱乐健索性把场地搬到这里来,还能多和别人交流交流。
没错,说的就是钱乐健的好基友李卡卡,他带的校队全倒了,这一学年早早地就没了什么工作压力。
蒂蕾喵和七夕青鸟则是在一旁恢复体力,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挨了不少揍,也揍了不少精灵。
盛春推了最后一组雪橇,整个人也快累瘫了。
但快累瘫了,不能真瘫,还得拍照。
对着落地镜摆了两个姿势,“咔咔”两张照片,这才瘫倒在地上,手机噼里啪啦开始敲。
“我说你小子啊,不能是舔狗吧?”姚万鑫蹲在盛春边上,拍着他的腹肌调侃。
盛春已经没力气管他了,但嘴上不能输:“你总是狭隘地以为,谁的情感经历都得有些挫折。”
“我就问你,现在是你女朋友了吗?”
“没有。但只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就是了。”
“普信男!”
“单身狗!”
“哎你?”
“谁管你啊?洗澡去了。”
盛春结束聊天,把手机一甩,丢给了蒂蕾喵。自己一把抄起外套,走进了淋浴间。
“现在的孩子嘴真损啊。”李卡卡不由得感叹。
“那是他太菜了,孩子都说不过,破防了。”钱乐健跟上一句。
“你们两个也滚!”
“关我们什么事啊?”
“在我健身房里拿着大绿棒子吹,你俩没病吧?要不要我给你俩再整俩小菜啊?”
姚万鑫确实是破防了,感情生活太悲哀就是有痛点。
没一会儿盛春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姚万鑫没忍住:“洗这么快,洗干净了吗?进去就过一遍水啊?”
“放心吧,肯定洗干净了。走了嗷!拜拜!”
说完,披上外套就走了。
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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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居民楼下,盛春发现,家里的客厅灯非常亮。
这肯定是来客人了。
但现在何快哉还在国外玩命呢,谁会来啊?
等到顺着楼道上去,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盛春感觉不对劲。
家里是老小区,隔音很差。
盛春能明显听到那些熟悉厌恶的声音。
往下退了两层,回头把精灵又给收起来,打开手机,找到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
做完这些,盛春才重新上楼,掏出钥匙打开家门。
果然,大伯、三叔、三婶、四叔几个人都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盛爸在一旁的餐桌上,手里捏着一根烟,指尖来回捻着。
大伯看见盛春回来了,第一个想迎上来。
盛春一把推开,差点把大伯推地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把包和外套撇下。再出房间,直愣愣走进厨房,掏出一把菜刀,走到餐桌旁,一把拍在桌上。
“说吧,你们几个怎么还敢来!”
几个人怔住了,没想到盛春如此激进
还是盛春的大伯最先反应过来,对着盛春扯出一个笑脸:“盛春啊,大伯得说说你,你这上来就拿个菜刀出来是什么意思嘛?这么多年……”
“我问你们怎么还敢来的!”盛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大伯现在才看清盛春的脸,面目狰狞,像暴鲤龙一样。
精灵:盛春
特性:威吓
大伯被镇住了,呆愣在原地。
盛春走到沙发前,直直地看着这几个亲戚。
“你们吸了我家这么多年血,还敢到我们家来?什么意思?看我现在混的不错,还想吸吸我的血?是不是?”
“盛春,你这话讲得太过了,都是亲戚。”
“对对对,都是亲戚。”
沙发上几个人连忙七嘴八舌说起来,声音里没有一点愧疚。
三婶还想喝口茶,被盛春抢先把茶杯拿了过来,一口痰吐在了里面。
“老爸,你还给他们泡茶?”
“他们自己泡的,坐这里快半小时了。”盛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两只手还在捻着烟。
盛春又回头,看着那几张脸:“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现在赶快滚!”
“盛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是你的长辈!”四叔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你还?来气了?!要脸不要啊!你们干那点破事还要我来讲一遍吗?!”
盛春直接开始点名:“大伯你天天要赌钱的,外面的赌债几十万几十万的欠,都有两百多万了吧!是不是我们家掏钱还的债!三叔三婶,你们那时候说饭店生意好,要开分店。两百万全是我们家出的吧!连个水花都没看见,亏了几年留下一屁股债。你们是做餐饮的还是做慈善的?那账本会计对了两个月都对不上!吃多少用多少你们心里清楚!最后是不是这么多年我爸打工给你们把债还上的?!你们一溜烟跑了!还过一分钱吗!四叔啊!你最畜生!连你读书的钱都是我爸出的!你读书读了个什么东西啊?!毕业了就问我爸要一百万做生意,我爸不肯,你就去缠着爷爷。钱借给你了,你说一年全亏了,还得借!关键你连个公司都没有!账本都没有!你?亏什么了!吃喝嫖赌的狗东西!你把爷爷都给气走了你知道吗!你还在这里跟我叫什么呢!”
几个人现在都有些支支吾吾的,有些讲不出话。
“现在能不能给我滚啊!这个家我爸让你们进来,我可不同意!”
但几人还是赖在那里,不肯挪屁股。
他们都知道,盛春拿了个省赛的冠军,过了年还要打国赛,这个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这时候就是要赖着,今天赖完明天来,一定要扯上关系。
在他们眼里,拴住老二家的儿子,是重新发达的机会。
僵持不下之际,盛春家的大门被推开,几个警察进来了。
盛春刚刚回家就没关门。
但这几个警察不是穿制服的民警,是穿便服刑警。
领头的是盛春的熟人,王宣。
“你这就是你说的那些人?”王宣双手叉腰,看着盛春。
盛春点点头,他回家之前就猜到是这几个人来了,早早地给王宣打电话。
他说,这几个亲戚很有可能是和火箭队有勾连。理由就是这几个人欠了自己家几百万的债却说不出去向。
盛春早早断定他们屁股没一个干净的。
火箭队是个老犯罪组织了,在各个国家各个联盟都是底蕴深厚。
这次直接打电话给王宣,说自家亲戚可能和这样庞大的恐怖分子勾结,这就不得不来了。
毕竟现在火箭队已经静默许久,联盟迫切地想把这根扎在身上的钉子拔除,每一个线索都要细究。
“各位!恐怕需要和我回局里接受调查。您也是,盛先生。”王宣对着众人说道。
盛爸这时候站起身,刚刚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去配合工作,他不能让盛春去。
他表示因为账本都是自己管的,盛春是不知情的。说着回到卧室,掏出两大箱的账本,和警方一起走了。
几个亲戚在走的时候还在叫骂着,他们觉得警察也不能直接抓人。
但现在的盛春已经听不见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盛春和狠辣椒在一起。
嗯……蒂蕾喵和七夕青鸟还没放出来了。
等盛春躺在床上的时候,盛爸还没回来。盛爸发消息说不用等他吃晚饭了,但盛春还是没吃。
抱着蒂蕾喵枕在七夕青鸟的身上,盛春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疲惫的一天,现在却迟迟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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