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骑手并不买账,“我说过,一天只赛一场。”
“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啊,现在你搞砸了,你得补救,明白了吗?”刀疤男啐了口唾沫。
女骑手不为所动,跨上了自己的车,准备走人。
刀疤男按住车把手,“你不想混了,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女骑手尖锐的目光扫过去,刀疤男瞬间怂了,“行,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放下狠话,他骂骂咧咧的跑了。
女骑手收回视线,转头车钥匙,发动了引擎。
许甜甜看准机会,爬上去,抱住了她的腰,“姐姐,走吧!”
“下去!”女骑手侧目发出警告,惜字如金。
“不下,姐姐,我想跟你学赛车,你收我当徒弟吧,我给你交学费!多少钱都没关系的!”许甜甜卖弄乖巧,试图博取好感。
“下去——”女骑手还是那句话,明显的不耐烦了。
“不要,”许甜甜开始耍无赖,整个人贴到她后背上,又主动让步,“或者我们做朋友吧,朋友也可以互相学习。”
女骑手没再理她,转过脸去,猛加油门,然后猛地抬起前轮,将整辆车都抬了起来。
“诶,诶诶诶,唉哟!”许甜甜下方腾空,从车上掉下来,狠狠摔了个屁股蹲儿。
回过神来,女骑手已经驶远。
许甜甜爬起来,扯着嗓子跳起来冲她背影大喊,“我一定会再找到你的!”
然后,女骑手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许甜甜沮丧的叹了口气,又返回去看另一场比赛,但根本比不上女骑手给她的震撼。
之后一有赛事,她都会叫苏右旗带她去看,可惜,那个女骑手再也没出现过。
许摘星并不清楚两个孩子的猫腻,她专注于宫墨寒的治疗。
病毒的化验已经出来了,正如古尔所说,世界上暂时还没有靶向药,需要一项一项的排除。
可这世上的药物何其繁多,许摘星倒是不怕麻烦,她只担心宫墨寒有没有那么多时间。
白天,她处理公司的事,晚上,她沉浸在自己的实验室,做着各种研究,忙的跟陀螺一样,每天都是累得倒头就睡。
这天又到了针灸的日子,她怕宫墨寒提前发病,特地到公司去接。
回到别墅,她刚扶着宫墨寒走出出库,宋砚突然冲出来,一拳打在宫墨寒脸上。
他还想动手,许摘星连忙挡上前,将他推开,“你疯了宋砚!”
“疯的是他!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想陷害江先生,那是多么正直的人,他居然往他身上泼脏水!”宋砚暴怒的咆哮着。
他和从前一丝不苟的形象大不相同,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胡子因为太长时间没打理爬满了半张脸,他的眼睛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非常疲惫。
许摘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站在他们中间,没有说话。
宫墨寒吐出一口血沫,擦掉嘴角的血迹,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势站着,漫不经心的挑衅他,“都过去好几天了吧,你现在才来找我,是因为找不到我做手脚的证据吗?”
宋砚激动得朝他逼近,指着他大张挞伐,“你早就计划好了,你处理了每个细节,你想借刀杀人,宫墨寒,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要不是许摘星拦住,他一定会再次动手。
宫墨寒轻蔑的笑了,“你不是一直号称坚守原则吗,现在江靖天的罪证就在你手里,你的原则呢,底线呢,因为他是提拔你的人,所以你打算隐而不发?”
“我不会包庇任何人!”宋砚再次攥紧拳头,许摘星感觉他的肌肉都快要胀开了,她几乎拦不住他。
但宫墨寒还在激怒他,“那你这几天做了什么?”
宋砚突然的沉默了,如鲠在喉,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是一种极度心虚的表现。
宫墨寒步步紧逼,没打算放过他,“我只不过引导你在山村里找到一些文件,你可以不遗余力的去调查,去证明他的清白,但你什么都没做,因为你心里清楚,那就是事实。”
“那个你信任到有些崇拜的人,原来有两幅面孔,你害怕最后查出来的自己无法接受,因为你清楚的知道,那就是事实。”
“别说了别说了!”宋砚突然奔溃了,“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江靖天也好,你也好,为什么要把我拉进你们的破事里!”
“我需要你的帮助。”宫墨寒向他袒露真心,“在整个仕途,只有你值得信任。”
“所以你就要毁了我。”宋砚讽刺一笑。
宫墨寒敛了敛眸,“我只是帮你看清真相。”
“那我倒是该感谢你了?”宋砚极尽嘲讽。
“要执行正义,首先就得保证执行者的正义,你帮我的同时,也是在帮自己。”宫墨寒再次尝试说服他。
“放弃你那可笑的计划吧。”宋砚用一种滑稽的口吻说,“来之前我已经递交了辞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默了。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个!”宋砚警告一番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摘星回过神,去扶宫墨寒,“确定是江靖天了吗,害死你爸妈的人?”
“一切线索都指向他。”宫墨寒语气很平静。
他们没有讨论宋砚的态度,就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
许摘星扶着他走进家门,走到玄关,却听见悉悉索索的动静。
穿过屏风,他们才发现,古尔坐在沙发上。
“嗨,我亲爱的朋友们,好久不见。”古尔放下手机,一副主人的姿态,对他们笑脸相迎。
许摘星对他的敌意很大,非常不客气,“你还敢出现。”
对宫墨寒的袒护,已经战胜了对他的恐惧。
“当然了。”古尔戏谑的笑着,完全理所当然的态度,“我不来,谁给你心爱的男人送解药呢,你总不会想到地狱做一对怨侣的,对吗?”
“要是想她专心研究,你最好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宫墨寒阴恻恻的下了逐客令。
“NONONO,”古尔竖起食指左右晃了晃,起身朝他们走来,“别这么紧张,我非常尊敬鬼面,同时,也非常欣赏你,老实说,我一直都很想跟你合作。”
“华夏人口那么多,把我的生意引过来,你想想,那该是多大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