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摘星的股份确实没有许建国多,可整个公司也不是只有许建国有股份,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其他股东手里。
只要她能说服他们,自然有人站在自己这边。
至于说服他们,有什么比度过这次难关更有说服力?
果然,许摘星话落,众人瞬间激动了。
“你真能解决!?”
“这次的危机困扰我们这么久,如果能解决,那就是在拯救公司啊!”
“确实,公司现在和之前苏董在世相比差得太远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认为可以!”
许建国脸色大变!
“你们在想什么!我才是股份最高持有者!”
说完他一脸怒气看向许摘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也不需要你来拯救!”
“那你有办法拯救公司吗?”许摘星反问。
“我会想到办法的!”
许摘星笑了,她站起来,“你若是能想到,早就想到了,而不是即将出庭打官司,如果官司一旦打输,就会面临巨额赔付,到时候公司离破产也不远了。”
她看向许建国,“你一个人犯的错,有什么理由拉着我母亲留下来的公司陪葬?”
其他股东深以为然,若是有办法解决,谁会看着公司倒闭呢?
许摘星拍了拍许建国的肩,“也就只有我,看在这是母亲的心血上,才愿意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一桩啊。”
“呸!”许建国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算是官司打输了,公司的运营一年半载也就运转过来了!但若是交给你,谁知道公司以后会怎么样!”
“口碑都没了,想运转过来,谈何容易?”
说着许摘星对王律师点了点头,王志强又将另一份文件拿出来,一一发给在场的其他股东。
许摘星道:“这是我昨天连夜做的企业计划书,咱们公司是靠着医药起家的,我打算接回来后重新拾起医药,在此前我从事医疗行业数年,如果由我来打开这个市场,我有百分百的信心,带领公司重新走向顶峰!”
众人打开王志强发下来的计划书。
上面对市场的分析规划写的十分清楚,让大家看了,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两个字,专业!
当年公司转型,收益远比不上从前,他们一直觉得很可惜,现在许摘星想重拾回来,他们当然觉得好了!
许建国根本不看,直接将面前的计划书拿起来撕掉,“你给我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把公司让给你!”
这么多年,他费尽心思才得到公司,现在许摘星轻飘飘几句话就想抢走,简直是做梦!
许建国怒气极大,可许摘星根本不看他。
直接对众股东道:“别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许摘星提议,罢免许建国董事长一职,由我继任董事长,接下来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说完许摘星和人群中的一个股东对视了一眼,这个股东是苏楠以前的人,许建国这些年架空了很多以前的老人,但总有一些遗留的,余周就是其中一个。
许摘星成年后余周曾找到她,希望她学医,继承苏楠的遗志,让公司成为华夏最大的医药公司!
那时许摘星拒绝了,这些年她一直记得他失望的眼神,所以昨天下定决心后她便给余周打了电话。
余周收到许摘星的眼神第一个举起手!
“我同意!现在公司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还不如选择相信许摘星,好歹她有可能带我们度过这次难关!”
其他人还有些犹豫不决,毕竟他们对许摘星了解太少了,而且她看起来实在太年轻,真的能带他们度过这次难关吗?
余周见此再次说道:“各位,你们现在还不举手,难道要等开庭结果下来了在后悔吗?许建国真要有办法,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余董说的也有道理,这份计划书我刚刚看了,非常不错,如果按照这个来,肯定比现在好,我支持!”
人群中又有一个人举起了手,这个人不是苏楠的心腹,不过也是跟着那个时候过来的人。
有两个人开头,后面慢慢又有了四个人举手。
“我也支持!我早就受不了公司现在的情况了!”
“就是,我们公司不需要心术不正的人当董事长!”
一直到最后,只有两个人没举手。
那两个人是许建国的心腹,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见大家都同意,两人开口帮许建国说话,“你们要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吗?要不是许董,咱们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有这些好日子!”
可惜,他们两人的话在绝对的现实面前并不能起到作用。
最后举手表决许建国被罢免董事长一职,由许摘星继任!
董事会结束,许摘星来到董事长办公室。
她打量了一遍办公室设施,有些老气,适合年纪大的,她不是很喜欢。
不过不着急,到时候慢慢改。
许建国追着进来,“许摘星……”
王志强往许摘星前面站了一步,以防许建国冲动伤了许摘星。
许建国一把将人推开,破口大骂,“你这个灾星!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摔死!”
许摘星早已习惯男人的辱骂,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指着办公室的东西,道:“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了,赶紧把你的这些东西收走吧。”
“你个不孝女,我……”
没等许建国把话说出来,许摘星冷冷打断他,“我母亲留给我的其它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
许建国愤怒的表情瞬间顿住!
许摘星声音越发寒冷,“踩着我母亲的命得到的东西,你以为,真的拿得稳吗?”
许建国瞳孔猛地放大,脑子里回旋着许摘星那句话!
踩着我母亲的命得到的东西,你以为,真的拿得稳吗?
真的拿得稳吗?
许建国心仿佛被一根弦狠狠拉扯住了,不上不下,好似一动弹就会万劫不复!
许摘星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知道什么了?
吞了吞口水,许建国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