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殷寒云惊呼一声,看向傅红雪,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此年轻,竟然一招就将李兴斩杀!
一个外罡二重的高手!
她知道,长生魔教的准圣子,年龄都在二十五岁以下。
在这个年纪,天骄榜前三,基本上已经是顶天了。
就算能超越,也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别说斩杀外罡,就是一刀斩杀元罡巅峰,也是难上加难。
外罡二重?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几乎第一时间,她就在想,莫非这个长生魔教的准圣子,已经被某个老怪物夺舍,才能施展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刀法。
傅红雪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左脚向前踏出一步,右脚也跟着拖出一步。
如此循序。
他走到殷寒云和刘玉堂面前,脸色苍白如纸,宛如透明。
手中之刀,毫不起眼。
“瘸子?”两人都是一愣。
长生魔教准圣子居然是瘸子?
眼见傅红雪步步紧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亮光,心也已放了下来。
不过是个瘸子,怕什么?
他们随时可以离开。
一瘸一拐的人,怎么可能追得上他们。
想到这,刘玉堂狠狠地挥了挥手,神色狰狞。
“杀了他!”
顿时,两百多个魔教教徒互相对视,皆是心有余悸。
一刀就斩杀了一位外罡!
自己等人上去,除了消耗对方的体力外,还有何用处?
但旗主的命令已经下达,若不执行,必死无疑!
“杀啊!”
几百人冲了出来,面目狰狞,举刀向傅红雪砍去!
傅红雪的脸色还是很冷。
速度不减,目光冷漠,与刘玉堂、殷寒云二人对视。
一人冲到近前,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二十人冲到近前,二十道刀光闪过。
五十人冲到近前,三十道刀光闪过。
在他看来,人数并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多拔几次刀!
前世的他,一天至少要拔出上万次,早已习以为常。
“好快!”刘玉堂和殷寒云震惊。
刚才那一刀,他们看不清也就算了。
然而,这一刀刀拔出,他们研究看不清!
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深深的忌惮。
跑!
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施展轻功,朝着远处逃去。
“逃不掉的。”
傅红雪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低语,随风飘散。
嗖——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他并没有残废,也不是瘸子。
不过上一世的影响很深,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走路方式。
他展开轻功,化作一道黑影。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追上了洪水旗旗主刘玉堂。
铛!
他拔出了黑刀。
“不要!!”
刘玉堂惊恐的大叫一声,疯狂的挥舞着长剑,想要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还是慢了,当刀光归鞘,他手中的剑才刚刚挥出。
傅红雪理也不理,直接越过他,向殷寒云追去。
在他的身后,刘玉堂满脸的不甘与绝望,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他的身体轰然倒下。
“圣子!我愿意为你效力!饶了我吧!”
殷寒云心中大骇,再也不敢逃走,因为傅红雪比她快得多!
她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看起来很是可怜。
可是傅红雪是谁?
什么风情万种,什么楚楚可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敌人,只有死。
面色不变,毫不犹豫的抽刀!
铛!
“呃……”
殷寒云不甘心的看了傅红雪一眼,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她纤纤玉手,当场毙命。
而她肩头的那只蜘蛛,更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
他转过身。
傅红雪神色漠然,开始追杀那些惊恐逃窜的天地圣教弟子。
还有……
那长生圣教弟子还在等待着,向他请罪。
毫不留情!
无一幸免!
………………
青山谷,陈宛君正在思索,剩余的生命值,该如何使用。
需要用在刀刃上。
她现在最大的危机,就是那三万武威军。
然而,白马义从出世人数已经到了极限。
这可如何是好?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白马义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这还不是陷阵营的极限啊!
有了这条临时通道,高顺就可以带着陷阵营,从异界来到这里,与白马义从会和!
整个陷阵营七百六十二人。
复活一个人的代价是三十点生命值。
现在已经有两百人,差五百六十二。
需要消耗一万六千八百六十点生命值。
而且,一旦陷阵营全部出世,灭掉一两个荒人部落,就能进阶二级兵种!
毕竟陷阵营的人数并不多。
到时候,实力绝对会有一个质的飞跃,甚至会超过白马义从!
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怦然心动。
她目光转过,看向阿傍,问道:“你可知道从这通道过去,道州城的方向在那?”
阿傍咧嘴一笑:“知道!”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但现在,荒人知道,他也就知道。
陈宛君毫不犹豫道:“带上所有的红金,前往道州城。”
他们只有几个人,而且还能隐匿身形,根本不惧荒人大军。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召唤出所有的陷阵营。
才能在短时间内,踏平几个荒人部落。
为此……
就连【诡妖城】的那位真武境妖使,也被她暂时抛到脑后。
一名妖使的威慑力,明显比不上武威军统帅亲自带领的三万大军!
阿傍领命:“是!”
他先去收取五百斤红金,然后脚掌轻轻一踏,陈宛君和盖聂就消失在了原地。
公孙瓒若有所思,喃喃道:“是时候回一趟邑昌伯府了。”
自沈氏归来之后,窦绮语便回永州城,而他则留在了青山谷内,没有离开。
如今他已展露部分天资,想必在邑昌伯府的话语权,也会有所提升吧?
原本邑昌伯对他还算不错。
不过,他也只是将其当成了一名普通的女婿,并未对其另眼相看。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让岳父站在主公这边。”
“若是和主公作对,哪怕我不出手,其他同僚也会出手。”公孙瓒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