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陵侯府的事情,镇武司有何计划?”闲聊了一阵,陈宛君问道。
她对此非常好奇。
能成为大周八侯之一的泉陵侯府,实力自然非同小可。
永州城里的镇武司高手有多少?
计划是什么?
袁彬苦笑,“属下也不清楚。”
这三个月来,他一直被人盯着,身边又没有亲信,怎么会知道这些?
陈宛君愕然:“不清楚?”
我看你这镇武司百户的职位,多半是花钱买来的,对不对?
袁彬解释道:“主公,属下三个月前才加入镇武司,虽然只是一个百户,但却是父死子继,手无亲信,被其他百户盯上,能得到的情报并不多。”
陈宛君立刻就明白了。
敢情不是花钱买……
“给你安排一批人”她无语道。
本以为是个大佬,结果却是个孤家寡人。
在她看来,以袁彬现在的状态,即便是苏醒了记忆,想要让镇武司立刻出动,将魔教据点夷为平地,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魔教何其之大?
镇武司在动手之前,一定要先确认一下。
这一去一回,绝对不是三天那么简单。
当然,如果袁彬没有如此惨,百户的话语权还是很大的,让镇武司千户第一时间出动,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但现在,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谢主公!”袁彬立即喜道。
在镇武司这样的地方,一个人,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自然要有一大批爪牙亲信,分散在各处。
陈宛君点了点头,在脑海中下达命令:“锦衣卫复活四十人。”
“成功复活,消耗四百生命值,剩余10点生命值。”
一片寂静。
四十个穿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后背弩箭,神色各异,出现在院子里。
有惊喜,冷漠,冷静,谨慎……
四十个人,除了气质都是一样的冰冷,再无任何相似之处。
“参见主公!”
陈宛君道:“免礼。”
四十人中,最弱的都是练体六重修为,五个是练体七重修为,一个是练体八重修为。
“谢主公。”
四十人站了起来,齐刷刷的对着袁彬行礼:“参见指挥使。”
这些人分别是大明不同时期的锦衣卫,又隶属于不同的指挥使。
可现在,他们都死而复生,成为了袁彬的麾下。
“起来吧。”
袁彬点了点头。
有了这四十个帮手,自己这个百户也不算孤家寡人了。
锦衣卫,训练有素。
有擅长近身搏杀的。
有擅长刺杀的。
有擅长追踪的。
有擅长隐匿的。
有擅长刺探消息。
下毒,暗器,伪装,声音,侦查,反踪,锻造,缝纫,治疗,无一不有。
当然,锦衣卫的刀法、身法,每一个人都有,这是最基本的。
“文质,有没有办法干掉一位外罡?”陈宛君问了一句。
袁彬神色一肃,道:“敢问主公,您要杀的,是哪一位?”
外罡!
这已经是顶尖的存在了。
在镇武司,可以担任副千户,千户之类的职位。
放在军中,那可是能当‘千夫长’的存在。
若是放在顶尖宗门,那就是长老了。
“恒颜,天地圣教巨木旗旗主。”
陈宛君将自己与恒颜的纠葛告知了袁彬,让这个前世活了九十多岁的锦衣卫指挥使出谋划策,怎样才能将其杀死。
既然恒颜要对她不利,那她就先下手为强。
先发制人,后发遭殃!
这句古语,她深信不疑。
所以,三天内,打死恒颜!
袁彬沉声道:“主公所虑极是,以属下如今在镇武司中的地位,就算是知道了魔教所在,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让千户出手,必须要经过多方面的验证。”
他虽然苏醒了前世的记忆,但毕竟不是神,区区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陈宛君神色平静:“你有办法杀死他吗?”
“有!”袁彬思索了片刻,笑着点了点头。
陈宛君目光一闪:“细说。”
还真有?
以内气九重的修为,斩杀外罡?
“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刀杀人。”
袁彬目光一寒:“外罡虽然厉害,但永州城内,外罡强者众多,不说四侯府,光是六伯府,就有好几位外罡强者坐镇。”
“蔡家庄前些日子覆灭,受营阳伯长子的委托,镇武司千户江斌之子江武,一直在蔡家庄打探查。”
“杀了江武,然后引江斌去魔教据点就行了。”
佩服。
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胆子不小。
一位外罡强者最疼爱的儿子,直接下手轰杀?
更何况。
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将一位爆怒的外罡级强者引到魔教据点?
但若是成功了,不但恒颜要被盛怒之下的江斌活活打死,恐怕永州城中的镇武司与魔教之间,都要打上一场!
“你觉得有几成把握?”她眼神清灵。
借刀杀人。
但是又不想为了杀恒颜,愿意失去一名人杰。
袁彬虽然在史书上没有什么名气,但他确实是个人物,是锦衣卫历代指挥使中,最强的一个。
袁彬认真道:“九成!”
没有什么计划是十拿九稳的。
“九成……”
“可以试试,但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陈宛君想了想,终于颔首:“何时行动?”
“就现在!”
袁彬道。
………………
此时的蔡家庄,满目疮痍。
但还是有很多房子是完整的。
这个时候。
一处灯火辉煌的大厅之内,江武双目微眯,脸上却是一片平静。
要不是看在营阳伯府长子卫玉宸的面子上,他早就走了。
没有任何线索。
除了知道一群擅长骑射的精锐骑兵外,他们还发现是一群手持巨刀的士兵,这些士兵同样擅长弓箭。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线索了。
“大人,我们何时离开?该调查的都调查了,查不出来的也无能为力。”
两边坐着几个总旗,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苦笑着说道。
这儿的环境很糟糕。
满目疮痍,让人无心修炼,哪里比得上镇武司的宅院?
“在这里再待几日。”
江武也想走,可他父亲一直想拉拢营阳伯,他又不能拒绝卫玉宸的邀请,只能作罢。
“是。”
大厅之中,所有人都是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