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山,一处颇为宽敞的房间,
一身材壮硕,嘴角满是胡须的中年男子正盘膝坐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是在修炼。
男子名叫秦寿,乃是镇北军的一名校尉,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神游境八重。
除此之外,他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就是叶家安插在镇北军中的探子。
忽然,
秦寿微微睁眼,看了一眼窗外,暗暗思酌:
“这个该死的庞德。”
“如今军中管控的越来越严,我能行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我非暴露不可。”
自从庞德继任余风的统领之位后,生怕镇北军发生动乱,触怒了周尘。
因此,他除了将原先各营将士全部打乱外,还严格管控镇北军的军纪,
除了正常的训练之外,严格禁止任何将士私下聚集或行动。
哪怕他是镇北军的校尉,地位仅在庞德等几位统领之下,
也不能擅自行动。
“看来最近我得安分一些了,反正我也通报了不少消息,叶家应该也不会怪罪于我。”
“也不知道那些人暴露了没,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心中喃喃一声,秦寿再次闭上了双眼,
叶家既然要在镇北军中安插探子,
自然不可能就安排他一个,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些人的存在,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
如此一来,即使有人被发现,其他人也不会有暴露的风险。
这般想着,秦寿再次进入到修炼中。
“嗯?”
就在这时,秦寿突然一阵心惊肉跳,只感觉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在逼近,仿佛被一个异常恐怖的魔王盯上了一般,
一根根汗毛接连乍起,秦寿本能的睁开眼睛,却是什么人影都未发现。
“恐怕是我最近太紧张了。”
秦寿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鬼使神差的抬起头,
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秦寿只感觉自己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来。
只见在屋顶的黑暗一角,一个面容狰狞的红脸怪物正倒挂在房顶上,一双凌厉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半个身子都藏在黑暗之中,隐而不现。
看着只有半截身子的红脸怪物,秦寿哆嗦着嘴,壮起胆子喝问道:
“你是谁?竟敢擅闯御龙山!”
说话间,秦寿站起身,一边紧紧盯着塔拉,一边朝着房门退去,想要关闭房间内的阵法。
一旦关闭阵法,庞德等人必然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如此他也就能得救了。
面对秦寿的质问,塔拉面色不变,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直到看到秦寿已经快要退到房门口,
下一刻,塔拉动了,
身子瞬间缩进屋顶上的黑暗中。
“该死,去哪了?”
就在秦寿疑惑间,塔拉的身影忽然自房门口的一处黑暗中钻出,
秦寿见此,瞳孔一缩,连忙调动全身的力量朝着塔拉杀去,
塔拉身形一闪,退到了秦寿后方,抬起手,握手为拳,
一个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拳头,直直的朝着秦寿的脸轰去。
秦寿见此,连忙抬起胳膊想要抵挡,
但他的胳膊刚碰触到塔拉的拳头,竟然瞬间被轰断,一截残手从他的脸前飞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横流,溅射在在秦寿的脸上。
秦寿还没感受到剧痛,塔拉的拳头已经朝着他面门轰来,
此刻,他的瞳孔中只剩下那个越来越大的拳头,
下一刻,塔拉拳头直接从他脸上轰了进去,从后脑穿出,
一瞬间,鲜血直流,脑浆迸射,
秦寿的脑袋直接被塔拉轰碎,
无头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一地尘埃。
做完这一切,塔拉低下头,幽幽的盯着脚下的无头残尸,
片刻之后,塔拉微微蹲下身子,拽着秦寿的残尸,再次走进黑暗中。
就在塔拉消失的瞬间,秦寿房间内的灯石忽然全都熄灭,房内一片黑暗。
等到灯石再次亮起时,
原本房间内的满地鲜血,碎骨,脑浆犹如被黑暗吞噬,全部消失不见,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第九个。”
镇北王府,周尘房内的密室,
周尘坐在地上,轻吐一口浊气,揉着太阳穴,眼神有些无奈,
他是真没想到,塔拉战斗的方式居然会如此简单粗暴,
到目前为止一共九个人,其中六个人都被他轰爆了脑袋,
还有三个则是被他断胳膊断腿,最后拧断了脖子。
而这些凶残的画面,自然也全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他都能感觉到他们的脑浆洒在了脸上。
战斗凶残也就算了,
关键塔拉一身防御力也是极为变态,
除此之外,他还很快,快到令人发指,
一些实力比他弱的,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就被轰爆了脑袋,
“唉,太变态了,怎么可以这样呢?”
周尘叹了口气,从道德上默默谴责了塔拉一番,
随后,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不过,我喜欢.....”
笑了笑,周尘收敛起笑容,再次闭上双眼,喃喃道:
“下一个是....玄字三号营营主,张三。”
......
就在周尘通过塔拉连连斩杀镇北军奸细之时,
定北城,北泽州州府,后院的一处房间
州牧孟非正埋首在一位赤身裸体的美妇身上,美妇满面春光,房间内一片淫靡之声。
“大人,叶家来信了!”
就在孟非埋头苦“干”之时,
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可恶!”
听到声音,
原本兴致勃勃的孟非,瞬间没了兴趣,暗骂一声,快速从美妇身上爬起,穿戴起衣服,
“大人,大人,你怎么走了啊,大人!”
“大人....”
面对美妇的苦苦哀求,
孟非置若罔闻,穿戴整齐后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
“怎么回事?”
孟非刚一出门,看到早已在屋外等候的老仆,劈头盖脸的问道。
老仆跟在孟非身边已经几十年了,自然知道自己打搅了孟非的好事,哪敢多话,
连忙将手上的玉简递给了孟非,小心翼翼的说道:
“大人,这是叶家方才派人送来的。”
“他让老奴立刻呈现给大人,所以老奴才...”
“行了。”
话还没说完,孟非摆了摆手,冷然道。
随即拿起手上的玉简,解开设在上面的封禁,
随意的瞥了一眼,
下一刻,
孟非刚刚才有所缓和的脸,再一次阴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