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对方一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你也不是出现在这里?”
“好吧!”对方无奈说道,“你想干什么?”
“人是你杀的?”
“我没动手,是他自己不行的!”
“是吗,谁相信呢?”
“不相信就算了!”
对方嘿嘿一笑,“你居然冒充我来套这老头的话?”
“那是你的荣幸!”
“承蒙厚爱,问到了什么?”对方说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呵,你很走运,已经列我们卓家重点关注的目标!要知道,没几个人能让我们卓家正视!”
对方脸色一正,接着说道:
“能从独狼的枪下活过来的人,你是第一个!”
“独狼?果真是你们!”
此刻,杨默怒气冲天,话音未落,人已经如闪电般冲向墙角,擒拿手罩向墙角之人。
那知对方早有准备,四点寒星射起,挡住了杨默的攻势,而身形一晃,从开着的窗户钻进去。
窗户外,隔着1米多宽是另外一个平房房顶,几个起落,不见踪影。
“这个卓不凡,几月不见,武功倒是长进不少,大意了!”
他在成长,对手也在成长!
他同时也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原来那个狙击手叫独狼,听这名称,就有一股阴狠恐怖,还有那个使刀高手……
这卓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惊人的存在?
此地不易宜久留。
他小心翼翼的找来一块毛巾包住手,把羊德润翻了个身。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刀伤,看来卓不凡没有说谎。
可他又如何知道杨默冒充过他,一定是杨默来之前,他们有过交流。
那到底是什么让他瘫倒在地呢?
探了探鼻息,似乎还有宛若游丝的气息,再把一下脉搏,微微跳动。
玛德,一定是旧病发作。
可是这血腥味哪里来的呢?莫非是他感觉错了?
杨默拿出银针,在头上百会,神庭,丝空竹三处落针,然后用力在人中一掐,羊德润竟然悠悠醒了过来。
“你…你们…到底谁才是卓不凡啊?”
老头醒来,看清杨默后,满目疑惑的问道。
杨默也看清了他的脸上,有着一块铜钱大小浅浅的胎记,岁月流逝,风霜洗磨,若隐若现。
没错,就是他们!
杀害爷爷的凶手!
杨默对眼前的这人说不出的厌恶,但有些迷惑尚未解开,不能太刺激他。
“还有人冒充我?”杨默故意装作一头雾水的问到。
“刚才来了一个人,直接闯进我房间来!说他是卓不凡,他父亲让他来找我打听一件事情!”
“打听什么事,不会是无根彼岸花吧!我已经拿到了!这个人有什么其他目的吧?”
“你已经拿到了?”羊老头眼中闪过一阵惊讶。
“当然!”杨默说道,“那人究竟想干什么?冒充我,找死啊!”
尽管杨默自信霸气的神情,但羊德润似乎已经不相信他了。
于是索性不装了。
而羊德润此刻想着得是,刚才与那卓不凡本尊的对话,跟他提到了一个东西,说了几句之后,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地不起。
杨默哪里知道这个老头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过,看他闪烁不定的眼神,好像在隐瞒什么。
眼睛一扫,在一个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小药瓶。
有了!
“羊老是不是有急性心脏病啊?”
杨默拿过那药瓶,摇了摇,打开闻了一下。
羊老头顿时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期待,但是没说话。
“我也会一点切脉看诊,你能醒过来,也不想想是什么支撑你?不过这银针只能暂时压住,只要一撤,你非吃药不可哦!”杨默似笑非笑看着他。
羊老头心中万马奔腾,这尼玛到底什么情况,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狠!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那我走了!”杨默把药瓶收起,作势要拔银针。
“唉!”老头无奈长叹一口气。
“不管你是谁,我只想活!”
接着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件上一回没说过的事情。
那日他跟卓一亭从墓中不仅拿到了金银珠宝,无意中还在墓穴偏室(他以为是主墓)里得到两册羊皮卷。
后来他们分脏的时候,羊皮卷也一人一册。
回来后,发现羊皮卷上是用蝌蚪文写着一些东西,看不懂,暂时没研究,一直放到家里。
谁知道刚放不到多久,家里进贼了,钱财丢了不少,羊皮册也不见了。
心痛不已,不过也没在意。
就这样过了好几十年,今天又一个卓不凡突然来访,他已经搞不清到底谁是卓不凡了。
而当卓不凡说出了家中噬魂之刃丢失,父亲根本没病,而且还让他来问当年那册羊皮卷,因为卓雄研究多年,终于得知上面是什么东西。
看在羊德润是卓雄父亲卓一亭老友得面上,打算出高价买过去。
羊德润一时间信息量太大,竟然心脏病发作,晕死过去。
“这羊皮册究竟是什么东西?”杨默递过药瓶,问道。
羊老头火急火燎赶紧倒出一粒,生咽下去,舒缓了一下,说道:“那人说,这是一本武功秘籍的下半部。”
切,杨默嗤之以鼻。
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个,只有卓雄这样的习武之人才会在意吧!
“就这?你就心脏病发作晕倒了?”
“他说出1千万买啊!!!”
老头子抚胸痛心道。
我尼玛!
那把噬魂之刃卓蕊才出200万,还要动手抢,这羊皮册居然出到1千万!
杨默不由得感兴趣起来。
“真被偷了?”
“我骗你不成,还在我这的话,再拿出来给他了,1000万啊!”
“行了,你也是风烛残年了,你这病也没几天好活了!”
杨默想起爷爷的死。
爷爷从来没见过面,感情不是很深。作为亲人,杨默了解到他被人杀害之后,当时心中难免愤怒。
可想到卓一亭已死,这笔帐,就算到他的儿子,卓雄身上去!
眼前这个老头病怏怏的,说不定哪天会挂了。
与其让他痛快地死,不如让他多受几天良心谴责。
“我问你,我在齐云岭墓穴中见到了一具骷髅,就在大门里面的通道里!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啊!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羊德润一听,惊恐万分。
“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这个干嘛?”
“那个人,是我们村里的人,而且,还是我……”杨默顿了下,狠狠瞪着他。
羊德润吓得魂飞魄散,难以置信看着他,从他脸上,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穿着军装的民兵。
“你是半坡村的!那人是你…..”
“是我爷爷!”
羊德润闭上了眼睛,喃喃说道:“你果然不是卓不凡,你这是来报仇的吧!”
“呵呵,不管你们两个谁动的手。卓一亭死了,我也不会杀你的!”
杨默拔下银针,说道:“你这病,已病入膏肓,药物只能维持你一到两年,你就在这一两年里,慢慢感受死亡,还有痛苦的煎熬吧!”
本来已经这么多年,渐渐淡忘了这件事,谁料又被提起,梦魇一般的画面,浮现出来,挥之不散。
刚才还苦苦求活,现在还不如死了算了。
羊德润心中悔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