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日那个极俊的男子是何人?”北戎第一战就败了,和他们意料地极为不一样。
原本他们的本意就是狠狠地在燕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天气寒冷,只有往燕朝掠夺, 他们才能更好生存。
北戎王在后方,看见鲁多在那个燕朝将军出来之后,局势就败了,他不免疑惑。北戎王如今三十,武力不弱,他当时在大后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什么。
鲁多自上次回来以后就变了一副模样,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其他人觉得十分疑惑。不过刚开始失礼而已,有必要这副作态吗?他们十分瞧不起鲁多。
而鲁多当时只觉得当时极为恐怖,他当然和这些人说了,可是他们根本就不信,反而还哈哈大笑,后来他就不愿再说了。
鲁多没想到燕朝竟然有这样的猛将。
“那人已经查过了。”
“那个年轻男子叫秦景烨,那人是麒麟卫出身,和宋弘关系极好,因为救了燕、朝的皇帝二十岁封为 燕朝的将军。”
一个北戎将领用北戎话说着,他主要负责情报收集,和大多数北戎人相比, 他是靠出谋划策才在北戎的高层站稳脚跟的。
“那他在燕朝有仇人吗?”北戎王挺直身子, 黝黑硬朗的脸上变得认真,他身体前倾,背部离开盖了狼皮的椅背。
“ 他的妻子是大燕的美人,是燕朝太子的心上人。”
燕朝太子是个聪明人,是绝对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局。
北戎人商议了很久,却找不到任何的方法,其他的北戎将领则是不以为意,燕朝人最是尚文,它们的官员最多的就是那些嘴皮子厉害,心思又多的人,鲁多不过是为了他的失误找借口。
外面飘扬鹅毛般的大雪,边关被大雪覆盖,普通将士不断搓着手,企图汲取一丝温度,北戎人宰杀羊,最后最肥美的部分被送入王帐。
……
秦景烨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柑橘香气飘散,在干裂的手背用指腹揉开,他用得极为小心,这是谢沅给他准备的。
他高大的身体隐藏在昏暗里,周身散发着柔情蜜意,整个人和在平日里的冷冽丝毫不一样。他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他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随着时间推移,这个念头越来越坚定。
于是,沙场上,燕朝的将领见到了他们主帅大杀四方,拼尽全力的模样,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他们本以为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多久,然而却持续了十几日,很多北戎将领死在了他的枪下。
北戎人前脚还一副傲慢的样子,后脚没了命,等到他们意识到不对之时,他们才发现晚了,他们的兵力折损了一半。
而在这一战,不仅仅是依靠周淮提供的谋略,还有秦景烨指导的阵法。
这些饿狼,真正怕了。
他们退避三舍,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连北戎王直接不敢露面。
因为在这一战,对面主帅拉弓射箭,把远距离的叫嚣的北戎贵族射了一个透心凉。
顾嘉木骑在马上,目睹一切,对秦景烨说的勉强学了骑射有了新的认识。盛家兄妹已经对于秦景烨身上发生的一切麻木。
盛明月决定回去之后就给谢沅写书信,书信的主要内容就是关于她夫君的凶残,她觉得自己需要和沅沅倾诉。
“北戎人的俘虏可真是美呀?”
北戎人慌忙逃出,撤离的速度极快,燕军还抓到了一个北戎王身边的女子,应该是他的侍妾。
女子手脚被捆住,楚可怜在赤脚走在黄沙上,白皙如雪,眼眸里带着媚意,纤腰款款,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她的发丝微微卷曲,泛着黄色,兼具燕朝人和北戎人的特点。
“这娘们长得真带劲!”不知谁说了一声,燕军很多将士都移不开眼了。
那个女子见到秦景烨,眼神微微一亮,她从未见过如此俊美英武的男子,她想要服侍她。她在北戎长大,自小就被灌输培养成为玩物。这个女子叫娜珠,母亲是是燕朝的女子,嫁给了北戎的一个小贵族。
她是被北戎的出名的女人,及笄后就被自己的父亲献给了北戎王,娜住妖娆地摆弄起她的发丝,散发出风情,只可惜那个年轻位高权重的郎君 根本没有抛给她一个目光。
她的胜负心上来,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
秦景烨见此,心道不妙,必须把人赶快弄走,不然会扰乱军心,要如何处理,他犯了难。
其他人见那个漂亮了女俘虏见到他们主帅如同见到肉骨头一般,哪能不知道这其中之意。
盛明月被这些男人的反应气了一下,本想要出声呵斥,结果被人拉了一下衣袖,“不可。”耳边传来周淮的声音,她忽然意识到她和周淮的太近了。
很快,周淮又回去原来的距离,盛明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失落。
这时,秦景烨沉声道:“在军中应遵从军纪。如今多事之秋若是谁违反军纪,按军规加重处置。”
秦景烨从来不会低估美貌的女子,前世很多同僚以及敌军,都是败在女子身上,“把她关起来,任何人不准去看。”他思考了一小会儿,“你去和北戎交涉,若是银钱够多,把她还给北戎烨不是不可。”
“是,将军。”将士们收起不正经的表情。
……
早朝上,朝臣为了北戎战事争论不休,他们争论的话题由反对战事变为主帅的人选,一些人依然反对秦景烨为主帅,虽然秦景烨武艺高强,但是带兵还太过于冒险。
秦大人,也就是秦景烨的父亲站在最末,表情一言难尽,他好不容易接受秦景烨麒麟卫同知的现实,自己三儿子已经成为了和盛老将军的一样的人。
虽然过了几个月,秦大人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你说什么?”皇帝惊坐起来,神情迅速变为狂喜,这是皇后去世之后皇帝第一次这么开心。
“第一战就赢了?”皇帝还是不敢确定,历来燕朝的战事赢得比较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