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武带着杜沁,坐着杜家的马车离开。
宫门前只剩下燕明诚兄妹、张文新和苏宇辰。阿吉和阿升已经备好马车,燕明诚决定先送苏宇辰回家,再送张文新回去。
在宫里耽搁这么长时间,看花灯的时间早就过了,苏院长他们还不知道急成啥样。
一路上,燕明诚催促着阿吉他们快点。
马车里,燕明诚还不忘叮嘱张文新和苏宇辰两人:“今晚之事,回去后别忘了告诉你们家长,小心贤王。家里做好安全防卫。”
张文新和苏宇辰都点点头。
一路无话,只有张文新时不时因伤口疼痛嘶叫一声。
燕采瑶一直关切的看着张文新,想给他揉揉摔肿的脸,最终还是因男女有别,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想法。
送完苏宇辰和张文新,燕明诚担心他们的家人担忧,还亲自跟着进去,见了苏院长和张家强,说清楚今晚发生的一切,才告辞回家。
回程路上,燕采瑶担心的问道:“哥,张文新脸上的伤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留下疤痕?”
燕明诚摇摇头:“没事,都是皮外伤,至于留不留疤,要过几天才知道,一般来说不会留疤。”
燕采瑶放下心来。
在小巷里,张文新上去被踹,也是因为萧锦源骂了自己,张文新才会上前去。燕采瑶总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张文新破相。
燕明诚不知道妹妹的想法,他微闭双眼,正在不停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于贤王父子,燕明诚不敢掉以轻心。
连他们自己家的朝廷都敢出卖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这种人做事就没有底线。
思来想去,燕明诚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唯一的,也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把贤王父子二人杀掉。
但是自己又该怎么做,才能不动声色的把他们二人杀掉?
还有五剑客家里的防卫,周墨钰和杜威武家不用担心,他们两家的护卫武功高强,问题不大。
但是张家和苏家就不一样了,这两家的防卫自己还要帮忙。
等明天燕一他们回来后,人手足够,一切就好办。
燕府,赵氏正在家里坐立不安,等着他们兄妹回来。
“明诚、采瑶。”
还不等兄妹二人从马车上下来,赵氏连忙迎上前去。
今晚的元宵花灯,因为听说有人丢了小孩,导致人群出现踩踏,赵氏在阿朱和阿秀的保护下,回到燕府。
但是回来后都过了一个多时辰,燕明诚兄妹二人都没有回来,赵氏害怕他们出什么事,一直坐立不安。
“娘。”燕明诚和燕采瑶跳下马车。
看着毫发无损的一双儿女,赵氏放心了。
不过赵氏放心得太早,燕明诚回到房间,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娘。
这件事情,燕明诚没想过要瞒着赵氏,赵氏知道后,可以提高警惕,免得被贤王父子二人拿捏住,来要挟自己。
至于赵氏会不会担心害怕,燕明诚觉得都是正常的,妹妹负责陪着娘安慰娘就好。
说完后,燕明诚来到前院,把今晚发生的同样都告诉了李安福。
现在家里的安全都靠李叔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不说。
李安福听完后,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少爷,那个哨子你一定要带上,无论在那里,吹响它,我们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燕明诚点点头,今晚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哨子,只是那会觉得事情可控,没必要用。
……
同一时间,京城元宵花灯节热闹无比,肃县却战火纷飞。
耶律庆带着胡人的主力兵马安营扎寨离肃县三十里的地方,因第一场战争的失败,后面胡人再也不敢轻敌。
在幕僚汪卫的建议之下,耶律庆放弃了夜晚偷袭的想法,毕竟夜色下,谁偷袭谁还不好说。
从除夕以来,胡人和杜家军之间,大大小小进行了五次战争,双方各有胜负。
总的说来,杜家军占据了守城优势,同时又是以逸待劳。
胡人兵强马壮,正面战争更强。
但随着战争的持续,杜家军的劣势逐渐显露,太长时间没有经过战争的洗涤,加上没有胡人有身体优势,在杀人如麻的胡人面前,杜家军逐渐疲惫。
再这样下去,杜家军迟早会败。
这一切,杜将军和杜老将军都知道,不得不再发军报,请求京城支援。请求支援的军报就在元宵之夜加急送出。
……
第二日,安排好家里一切的燕明诚,先将妹妹送到书院,才带着阿吉和阿升去国子监。
同燕采瑶分开前,燕明诚再次检查了一下哨子,叮嘱妹妹遇到危险一定要第一时间吹响它。
在燕采瑶保证自己有危险肯定会吹响时,燕明诚才放心离开。
昨晚上,燕明诚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贤王父子弄死,等晚上燕一他们回来后就开始安排。
但是在弄死他们父子之前,自己一家的安危肯定要万分小心。
在国子监的一天是漫长的,燕明诚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眼睛看着前面的教谕,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向那里。
张文新顶着一张猪头脸,在班上得到了同窗的嘲笑。
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燕明诚又叮嘱了周墨钰和杜威武,让他们小心家里的防卫,不要被贤王他们有机可乘。
杜威武满不在乎的说道:“巴不得他们来,看我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杜威武说完,还非常可惜的接着说道:“昨晚是我不在,不然的话,我肯定把萧锦源的手臂给他折断,给诚哥你报仇。”
随着这段时间他从他母亲和祖父那里得到的消息,让他更清晰的认识到,贤王父子是怎样的人。
“真的没想到,表舅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周墨钰一脸的不可思议。
“切,你还叫他表舅,畜生不如的东西。嘶……,好痛。”张文新顶着猪头脸,还不忘骂萧锦源,只是骂得太激动,扯到了伤口。
吃过饭,燕明诚看张文新脸上的伤口有点发炎,从书箱里掏出药来,实际上是从空间里面掏出的。
给张文新把脸上的伤口消了毒,又给他吃了一粒消炎药。
“诚哥,昨晚你怎么不给我吃啊。”张文新还是很信服他诚哥的医术。
燕明诚白了张文新一眼:“谁把药时刻带在身上啊。”
“哦,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