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天色已晚,是否今晚在这睡上一觉,明天再出发?”怀月看了看天色,此刻出城赶路总觉得会很危险。
陛下出宫的事情瞒也瞒不住,想来陛下的行踪各方势力全都知道了,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刺客等着她们。
“你可有跟天音寺的住持提前说过朕要去的事情?”茹静也看着外面的天色,确实不适合现在出发。
若是不在这青楼耽误时间过长,现在恐怕已经到了。
“回陛下,不曾。”怀月羞愧的低下头,等着陛下的问责。
“无事,那今晚就在这里睡一晚。明日再出发。”茹静甩了甩袖子,往床的方向走去,打算睡个好觉。
“你们知道规矩,今晚该谁去柳若湘房间了?自己安排。别打扰朕。”茹静打了个哈欠,在睡觉和修炼之间左右摇摆,最后还是选择了睡觉。
原主都连着将近一个月每天睡3个小时了,她是真怕猝死呀!
“今晚该你了。”怀月用肩膀拱了拱怀香的肩膀,朝她暧昧的挤了挤眼睛。
怀香抱着手里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拿着陛下刚换下来的衣服,目不斜视的在屏风后面换好,随后很是自然地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块人皮面具戴在脸上。
转过身来时,和床上睡熟的女皇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面上没有表情十分怪异。
她对着并不清晰的铜镜揉了揉脸,勾起一个嘴角,下一刻就连眼神都看起来猥琐了几分。
怀月对着她点了点头,亲自帮她开门,撑着一副恭敬地模样目送她走进柳若湘的房间后,这才重新回来关上门,将两个椅子并在一起睡了过去。
老鸨在外面招呼客人,脸上比平时多铺了至少三层白粉,动作一大便不停地往下掉。
柳若湘早就熟悉这个流程,和怀香嗯嗯啊啊了一整夜,早上出门时一人累的腿软,一人累的胳膊疼。嗓子更是差点说不出话。
眼神一对视,纷纷感慨:推一整夜的床实在不是人干的事!
*
“主子,前面就是天音寺了。我们是去干什么呀?”这次怀月在外面赶车,怀香则在马车中不停地喝水和闭目养神,眼底一片青紫,看起来比原主还要虚。
“有些事情去找住持解答一下。”
“可是住持不如之前未坐化时的无音大师厉害。”怀月性格活泼一些,对神佛的重视程度还不如对凰傲雪来的忠诚。
就算是天上掉下一个神仙,她都会拔剑站在原主面前护着。
茹静轻声呵斥她:“怀月,朕这次来自然有朕的道理,莫要多问。”
“是,主子。”马车外,怀月扁了扁嘴,很快就忘了这件事,继续专心致志的驾着马车。
寺庙很快到了,她们三人到得早,茹静先前便派了几波暗卫提前开路。
路上虽然坑坑洼洼的,有时还会看到一些布料和打斗的痕迹,但拦路的人都收拾干净了。
茹静隔着马车,便能听见众人说话的声音。
将近午时,此时来拜佛的大多是贫苦人家,身上穿着补丁粗布的居多,只有少数看上去是来此还愿的世家公子和当家主君,鲜少看见女子。
茹静只一出来,便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好奇、羡慕、嫉妒和……爱慕。
额(⊙o⊙)…
茹静快步走了进去,身侧怀月和怀香一左一右护着,腰间系着的长剑看起来有些吓人,倒是没人敢靠近。
“公子,你快起来,别跪着了。您再跪下去,膝盖就要跪坏了。”佛像前跪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穿着朴素,料子却极好。
身侧一位看起来便是小侍的男子跪在他身侧,面色焦急的不停去接男子的手,又被不停地推开。
茹静看了怀月一眼。
怀月立马上佛像身侧去拿了几支香,转身时扫了两人几眼,回来便对着茹静无声的说了几个字:“王尚书嫡子王鹤臣。”
真是难为王尚书舍得把嫡子推出来下注。茹静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转瞬而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还在演戏,茹静目不斜视的先去拜了别的佛,随后才不紧不慢的跪在男子身侧,拜了两拜,让怀月帮忙插上香后便走了出去。
“公子,她走了!不是说女皇很爱美色吗?她怎么转身就走?”名叫小翠的小侍激动地差点直接吼出来,被他主子一个冷眼斜视吓的把尖叫咽了回去。
“今日一见,我们的女皇倒是倒是没有那么令人恶心。”王尚书的嫡子抚了抚衣袖,站起身看着茹静的背影轻声说道。
“公子,那她都走了,我们的计划怎么办?”小翠也站起身,小幅度的动了动腿,酸麻的滋味让他忍不住在公子背后无声的呲牙咧嘴一阵。
“不怎么办。你去打听一下她去哪里,做什么。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今日我必须跟着她进宫。”
王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手臂。
“公子,其实大人的意思,只是让你试着能进宫就进宫,进不了也不会为难您的。”
小翠有些不理解,他家主子为什么这么积极地非要入宫为妃。
明明前两个月还天天对着铜镜痴痴的笑,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
“不该问的别问,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王公子低头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在小翠缩脖子畏畏缩缩中厌恶的重新抬起头。
小翠也出去忙了,他也有时间在庙中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