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林序，现在的他有些懈怠，你得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认认真真做事……”
林序期待的目光让刻如梦想起了前些日子与晗生先生的对话，在谈及林序时晗生先生对林序现状的评价。这也是他推荐林序参加这次作战历练的原因之一，只是林序的所作所为有点令他们失望，明明一开始做得蛮好的。
果然是懈怠了。
刻如梦指尖亮起微弱的光芒，那是数个能把林序影响成他们所期望样子的法阵，但下一秒刻如梦就把它们给散去了。
揠苗助长真的好吗？林序的成长还是得他自己来。
“很抱歉，我不能帮你。”回应了林序的期待，刻如梦看到林序明显地怔住了。
接受不了突然被拒绝吗？
“（哭腔）没……关系的，我自己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很聪明吧！我。”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在噙着泪，林序语序混乱地说。因为刻如梦的拒绝而难受什么的，我林序才没有那么依赖刻如梦呢，才……没有！
“哥哥……”林序的反应刻洛洛看在眼里，她担心地扯了扯刻如梦的衣服，很显然是不忍心看到林序伤心。
刻洛洛得到的是刻如梦的摇头，他们帮得了林序一时，不可能帮得了林序一世。如果不趁现在林序还没过多地依赖他们，斩断一些不应该出现的因果，那就真的是害了林序。
“我们该离开了，阿序保重。”刻如梦看向林序说，他并不在意林序会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胡思乱想什么，因为林序的弱小注定他什么也做不到。就这样说完了告别，刻如梦兄妹在光芒一闪中离去了。
“好……”刻如梦兄妹离去了好一会后，林序才说出了他的告别。
“好才怪呢！一个两个的都把我当作笨蛋！”不断地往上抹着眼泪，林序想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这样做会有谁会来安慰他呢？林序看向仍在幻境里的平海，现在能安慰他的只有平海了。
自欺欺人的那种。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林序不是喜欢依赖别人吗？像是自嘲又癫狂地捂脸笑着，许久后林序才通过手镯强制恢复了正常。
“这副样子太难看了，姐姐会不喜欢的。”重新戴上了不知何时摘下的手镯，林序照着镜子说。
会哭的孩子也不会有糖了。
……
联合时间10月8日，外界滞留时间第9日。
“我的老乡，是朋友还是敌人？”
认知干涉让平海只能乖巧地听从林序的任何命令，意识却奇怪地保持着清醒，这是林序的恶趣味吗？还是夫卡斯特·秦欺骗了她？
平海不知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林序没有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情，真不愧是殿下统治下的联合，几乎所有人都有着高尚的道德。
“选敌人会怎么样？”面对林序的询问，平海很想知道这个弱小的老乡会对她做什么。减少补给（进食）？泡在污水里？关小黑屋？铳械扫射？强制劳动？
并没有往清白方面去想，平海能想到的大概就是这些，毕竟她和林序的物种都不一样，那样的事情才不会发生呢！
平海是这样认为的，她活了那么久也没有听说过那样的事情。
“确定了吗？选择成为敌人我将放弃一切道德……”林序说着，他抓住了平海娇嫩的小手，一副要对平海的手动刑的样子。
“等等！这是谁教你的！东煌的对敌准则里根本没有这一条！”平海恐慌地喊道，她无法想象林序放弃道德后会对无法反抗的她做什么，但那一定是生不如死的！
“联合律规里有。”林序耐心地回答道。他可不敢让平海成为敌人，虽说有保障不会丢掉性命，但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而且夫卡斯特·秦带领的东琼叛军和那个假华岁还没有解决，又多一个平海为敌是不是在嫌麻烦还不够多吗？
无论如何，林序都会让平海选择成为朋友。
“平，平海选择朋友！”刀尖在平海的一个指甲缝前停下，林序看向被吓到的平海，脸上露出了虚伪的笑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序说。平海是不可能被吓到的，但林序暂时放大了平海的恐惧，并且暂时地施加了几个减缓思考的debuff，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手段很肮脏不是吗？但林序达到了他的目的，是胜利者。而胜利者无论使用了什么手段都可以被原谅，因为他是胜利者。
在平海选择成为朋友后，林序立即让她签订了相应的契约，这时林序才相信平海是真的“自愿”成为他的朋友。
“你这个坏蛋！混蛋！大笨蛋！”
无视掉平海那毫无攻击性的骂人言语，林序让平海具现了她的舰体。
平海的舰体并不是那种原始的海面战舰，而是一艘三百多米长的小型宇宙战舰。战舰名为“平海-L03”（统称“平海号”），巧合的和林序的月星一样都有一个数字“3”，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海号能够依靠一种“泡”进入曲率时空，然后用超光速航行。
同时这种“泡”还能够无视空间武器的作用，这是非常犯规的，意味着夫卡斯特·秦他们无法拦截下想要逃跑的平海号。或许这就是平海敢帮助林序的原因之一吧，她打不过可以立即具现舰体跑路。
只可惜被林序给坑了。
“从现在起她就是我的了。”林序指着天上的平海号宣告着主权，然后看向咬牙切齿的平海“你也是我的！”
刻如梦的拒绝让他思考了许多，还得出了一些自己冷静后回想都觉得可笑的歪理。其中一个就是“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才是自己的”，现在的这一幕真的是非常的贴合。
想到这里，林序脸上绽开了笑容。然后他抱住了极度不情愿的平海，享受着这掌控一切的愉悦。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如此陌生的？自己？
林序眯了眯眼。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