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可以谈恋爱。”
宋煜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又温柔的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往耳后放好。
你只能属于我。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一举一动都好看得不像话。
男人凑近,舔了一下林亦竹刚落下的眼泪,轻柔得像是在对待心爱的珠宝。
“一点都不甜……”他神色像是有些失落。
还是因为别的男人而流泪了。
林亦竹却被吓得往后缩得更厉害,她瞪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之色,浑身发抖,睫毛上凝着泪水。
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宋煜初心又有些痒了。
“哥哥,你在干嘛……”她害怕得声音里也带上了颤抖,一脸不可思议。
林亦竹一直把宋煜初当成自己的大哥,就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虽然平时接触不多,可也从没想到再次见面,他会这么对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眼里有股很强烈的占有欲,逼得林亦竹连连后退。
“哥哥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你觉得哥哥不在,就可以肆意妄为?”
肆意妄为四个字,他咬字加重,听得人眉心一颤。
宋煜初的唇瓣还停留在林亦竹的脸颊旁,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她的脸。
他紧紧的把她囚禁在怀里,林亦竹根本动弹不得,他荒唐的动作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当然,阿竹可以对哥哥肆意妄为……”
怀里的女生紧张得手心发汗,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说!”宋煜初声音加重了几分。
“我……我没有忘记,哥哥。”
林亦竹被吓了一哆嗦,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滑过她娇嫩的脸……
“阿竹不哭,眼泪滑下来,眼睛就不好看了。”
眼泪挂在眼睫毛上的样子,最为动人。
宋煜初眼角泛起淡淡的红,深邃的眼眸里缱绻着道不尽的温情和藏不住的病态。
“哥哥,我害怕……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了……”林亦竹已经被他的行为吓得语无伦次,全身抖得厉害。
他收起唇角的笑意,又轻轻吻住她刚流下来的眼泪,在嘴里细细品味。
是甜的。
这次的眼泪不一样,是因为自己而流的……
异常甜美。
“阿竹,你好甜。”
林亦竹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吓得一直哭,哪来的甜?
“你要笑,哭得丑了,我可就要把你关笼子里了。”
林亦竹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止陌生,还可怕。
可怕到极致!
她战战兢兢的点头,努力的朝他咧开一抹勉强的笑意。
实则笑得比哭还丑。
宋煜初的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身上,他一想到林亦竹这个手可能牵过别的男人!
这张漂亮的小嘴吻过别人……
胸腔里蔓延出一股不满,他俯身上去,用手轻轻掐住林亦竹修长白皙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只是蜻蜓点水,便放开了。
“他有没有这么亲过你?”
林亦竹疯狂的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娇小而又可怜,“没……没有。”
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触碰他的逆鳞,不然,会死得很惨。
讨好他!
顺从他!别惹怒他!
林亦竹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
可手还是忍不住的抖,心跳也不停加速。
宋煜初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手指落在她的腰上,他轻轻的挑起她的睡衣,低声道,
“那你们有没有睡过?”
说完把衣服放好,用手隔着轻薄的布料触摸着她的细腰。
“没有,我们没有。”
“哥……哥哥,我很乖。”她抽泣了一下,立即又接着说,“我们在一起之后还没能见过面。”
不存在身体上的触碰。
“那有没有碰过你这里?”他的手指轻轻落在林亦竹的胸前。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强硬。
“没……没。”林亦竹被吓得直打哆嗦。
话音刚落,因为精神紧张,受了惊吓,再加上体力不支,营养不良,林亦竹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当天下午,夕阳下山时。
林亦竹睁开眼睛,鼻尖里是消毒水的味道,这股刺鼻的味道吓得她立即清醒。
是医院。
脑子里涌入早上的记忆,一阵恐怖从脚底蔓延开来,她的心如坠冰窖。
“救我!救我!”她抓着白色的床单,惊恐的瞪大眼睛,疯狂的求救。
她不能回去!
这不是她的哥哥!
那是个变态!
“这位病人,请您不要激动!”
阮和正在外面查房,听到房间里有求救声,闻讯赶来。
刚进门就看到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女生正在疯狂的瞪大眼睛,正要拔针。
阮和抱着怀里的病历表,连忙大步子迈了进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林亦竹却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语气紧张,说出的话却很简短快速,“医生,求你救我!帮我报警!”
“你先不要着急,不要紧张害怕,冷静一下。”阮和小声安抚道。
她现在的行为,在谁看来都不正常。
至于她嘴里的话,阮和根本没打算放在心上。
报警?也不可能。
“他呢?”
林亦竹四下查看,没有宋煜初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眉心却依旧紧蹙。
“他?”阮和不解。
林亦竹笃定的点头。
“先冷静一下,我们再解决问题好不好?”
等到林亦竹缓和下来,全身没那么紧绷时,阮和给她倒了一杯水,才缓缓道来。
“林小姐,您因为伤心过度,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两天......”
“两天?不可能。”林亦竹记得自己明明是早上被宋煜初吓晕的。
黎漾是二号去世,三号葬礼,四号也就是今天她看到了宋煜初,而今天明明还是四号。
阮和将她的病历表递上前去,上面清清楚楚写的时间确实是三号入院。
“您说的他,是送您来的司机吗?”阮和医生关切的问。
了解后林亦竹才知道,自己在葬礼后回家的路上晕倒,被司机送进了医院,一直到现在才醒。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宋煜竹。
“期间您也是做了好几次噩梦呢,一直喊哥哥。”跟着阮和一起进来的护士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说。
“做梦?不可能。”林亦竹开始有些怀疑。
阮和耐心的解释道,“对,可能是极度悲伤之后昏迷产生的幻觉,也是梦境。”
林亦竹愣住了,心里的怀疑又多了一分。
“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按铃。”阮和看她精神恍惚,有些担心,可还是让她先好好休息。
林亦竹愣愣的点了点头。
直到护士和医生都离去,林亦竹紧绷的神经依旧得不到缓解。
不可能,那种感觉和恐怖来得那么真实,怎么可能只是她的一场梦!
对了,早上,苏虞给自己打了电话。
只要打电话过去问清楚,一切的疑惑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