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大厦。
程天启刚开完会,坐电梯时又被张特助塞了份文件。
“顾总,晚上十点飞法国,还有半小时,您要先吃晚饭吗?”
程天启浏览文件的眸子停下来,“太太吃晚饭了吗?”
张特助立刻举起电话,“我立刻问。”
顾总平时眼里只有工作,很少关注夫人的生活或行程,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挂了电话,张特助汇报:“顾总,太太收拾行李去了闺蜜家。”
“嗯。”程天启淡淡应了一声,没有下文。
晚上八点多,程天启抵达机场,张特助跟在身旁。
不远处一抹捂得严实的曼妙身影吸引了张特助的注意,“顾总,是太太。”
“看见了。”
程天启扫了一眼,“查查她订的哪个航班。”
不一会儿张特助报出航班号,程天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飞机起飞,陈娇摘掉墨镜口罩和帽子,“都怪程天启,要不是他非要觊觎我的肾,我也不至于逃跑。”
“所以你要逃到哪?”
陈娇扭头对上程天启的脸,“你!你怎么在这儿!”
从别墅到机场一路没人拦着是他玩的将计就计吗?
等飞机顺利起飞,她无处可逃。
落地后直接带去割腰子。
她人生地不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插翅难逃。
陈娇脑子里冒出很多血腥画面,小脸越来越慌,就在程天启以为她会哭的时候,她突然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程天启挑眉,这是觉得逃不掉就破罐子破摔,开始摆烂了?
陈娇当然不是摆烂,而是不想看程天启那张渣脸。
狗比男人阴险狡诈!
程天启听到邻座有磨牙声,抬眼扫去,女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虽没出声但能想象到她心里是怎样的骂骂咧咧。
“巧合。”他淡淡解释。
陈娇默默翻了个白眼,信你个鬼哦,都追飞机上了,还想骗我。
她用空调毯紧紧的裹住自己,转过身,不看程天启。
十个小时后飞机抵达巴黎,正是凌晨。
陈娇一声不吭地跟着程天启出了机场,专车早就已经等在门口。
张特助拉开车门,程天启弯身坐进去,下一秒,落在后面的陈娇撒腿就跑,犹如受了惊的兔子。
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逃跑,程天启瞳孔微张,反应过来后,长腿迈开追了上去。
几十米的距离程天启很快赶上,伸出大手捏住她的后脖领,将人提回来:“折腾什么?”
“放开我!”
陈娇不甘被擒,扭着身子挣扎,回头想咬程天启的手,却咬不到。
她又抬脚踢他,被对方长腿一秒夹住,抽不出来。一张脸羞赧变红,像只被猛兽圈在领地的小兔,逃不出,跑不掉。
好气。
见她挣扎力道减小,程天启弯腰搂起她的身子,强行公主抱把人塞进车里。
“程天启你放开我!”
被他捉走再想逃就更难了。
陈娇拳打脚踢,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还是奈何不了程天启。
“太欺负人了!凭你的能力定能找到肾源,为什么非要我的这颗肾?”陈娇气得脸蛋鼓成了小河豚。
程天启长出一口气,眼睛闭上几秒,睁开:“我来法国谈生意,不会动你的肾。”
“真的?你没有骗我?”陈娇不信。
“真的,白悦需要的肾源已经找到了。”他顺着她错乱的认知。
陈娇眼睛一亮,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后背抵在椅座上,不再闹腾。
车子抵达别墅,程天启去到书房处理工作。
陈娇则是去了厨房。
飞机上光顾着和程天启斗气,饭都没有吃,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厨房的冰箱里食材满满当当,陈娇自信地拿了西红柿和牛肉,准备做一道西红柿牛腩。
西红柿洗好以后她举着刀盯着案板上红色迟迟未动。
喜欢程天启的十二年里明明经常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什么突然不记得西红柿该怎么切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之前没做过这道菜吧。
放下刀,她走上二楼,准备喊程天启做饭。
刚把书房门推开一小道缝隙,男人说话声传进耳朵。
“明天会带陈娇去医院,你跟德森那边打声招呼。”
他要带她去医院!
慌忙将书房门合上,她转身奔向卧室。
程天启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眉头轻皱,迈步走出书房,就见陈娇拖着行李箱往楼下跑。
“陈娇。”
身高腿长,他轻而易举就追上,攥住了她胳膊,盯着她:“你又在折腾什么?”
陈娇瞪他:“肾源找到是骗我的,你分明就是还在觊觎我的肾!”
她太傻了,轻而易举就被骗到了别墅,被禁锢在牢笼里,只等他动手挖肾。
望着他人模狗样的脸,陈娇越想越气,偏头咬向男人的手,狠狠一大口。
程天启闷哼,眉头拧到一起。
湿漉漉的触感,疼,又带着一种刺激。
他不顾痛感,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道:“喜欢折腾,那就折腾个够。”
下一秒娇艳的红唇被强势堵住,张嘴咬住对方的下唇,没有丝毫犹豫。
程天启眉头都没皱一下,把人捞起来,一路吻到卧室
陈娇睁眼,没完全清醒,还有点呆滞。头顶奢华吊灯提醒她这里是程天启的法国别墅。
昨天晚上,她逃跑未遂,又咬了他嘴巴,被带进卧室一顿不可描述。
性感喉结,精致锁骨,宽肩窄腰,撩人腹肌,低音……
呸呸呸!
明明心里藏着白月光,
越想越气,她抓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的摔在地上。
“狗男人!”
枕头滚了几圈,正好落在门口,入眼还有一双男士拖鞋。
陈娇下意识抬起头,只见程天启好整以暇站地在门口,一双丹凤眼望着她,眸光深邃,情绪难辨。
啊这……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