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喉，女人脸上的表情逐渐痛苦，两只手使劲儿掰着程天启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
但程天启手就像是枷锁一样紧紧的拷牢在她的脖子上，使她有力无处施展。
空气渐渐稀薄，女人苍老的脸上，生机渐渐淡去。
程天启猛然松开手，女人像一摊面一样瘫软在地上。
这个女人身上沾染着油的味道，跟在今天晚上着火木柴上的气味是一模一样的。
想到很有可能是这个女人放的火，程天启整张脸黑的阴沉。
“咳咳咳”
地上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脖子咳个不停，程天启可不会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对她怜香惜玉。
扯着她胳膊，一把将人拽了起来。
“走！”
凭借着绝对力量，程天启几乎像是在拖麻袋一样把女人往前拖着走，他要把这个罪魁祸首送到警察局去。
“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女人死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程天启，奈何他们力量悬殊，根本摆脱不掉。
“你凭什么抓我？我走错院子而已！”她开始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希望能吸引别人过来帮忙。
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基本已经拜完年回到家里睡觉去了。加上冬天窗户风的也是风还很大，她的呼喊声显得微不足道，一路挣扎乱喊，也没有吸引到人过来帮忙。
程天启一路把女人拖到警察局。
大厅里值班在岗的就两个人。
桌子上的饺子散发着热气。
“你放开我！”
女人和程天启拉拉扯扯的进了大厅，吵闹的声音在寂静空荡的警察厅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吵什么吵？”
“不要在这闹事儿，有什么事儿坐下来说。”其中一个警察把警帽扣在脑袋上，快速的朝着他们走过来，手还按在腰间的棍子上蓄势待发，仿佛他们两个若是敢再继续闹下去，就会随时上来把他们两个给制服。
程天启用力把女人往前一推，“警官，她纵火伤人。”
放火伤人这种事儿在除夕夜弄到警察局来，确实让人觉得很恶心。
警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上波澜不惊：“有没有证据？损失了多少财产？”
“有证据。柴火被泼了油，很快屋子前面烧了个精光。本来我并不知道是她放的火。可是她鬼鬼祟祟的趴在窗下，我刚一出门她就往外跑，追上她之后，闻到她身上有很浓的油味。应该是不泼油的时候撒到自己身上了。
我追上她问为什么来我家，她说自己是走错了。我认为她是故意回来探查火情的。”
财产损失算不上严重，就是女人行为让人很气恼。
程天启说完以后警察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扫了一个来回，确实看到她侧边裤腿沾染了一块污渍，看上去就是油渍。
注意到警察的视线，女人的脸色大变：“这是我做菜时候不小心碰上的油！”
女人眼神闪躲，下意识的退后闪避，很显然她就是在撒谎。
“腿脚上的油渍这么大一片，做菜能碰上？”
“是我做菜的时候不小心把油壶碰倒了，才撒在裤脚上的，我没有放火！”
虽然是在为自己辩解，但神情和理由都让人觉得她是在狡辩警察。
警察对着她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请你配合我们进行简单的询问。”
与此同时他也让程天启留下一起接受问询。
家里的陈娇眼看着程天启追了出去，瞬间没了踪影，她想追都追不上。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男人回来，心里便开始着急了。
屋子里的程文柏拄着拐棍站起来，挪步到门口，“他跑去追人了？”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陈娇心里担心程天启，生怕他在外面碰到危险。
“他拳脚功夫不错，碰上危险，打不过人家跑倒是会跑的。”
程文柏手扶在后腰上，“别在这站着了，走吧，这小子要是抓不到人，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可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程天启回来的时候见程文柏和陈娇还坐在那里等着，路上历经的风寒一下子全都被吹散，心头泛起股暖意。
“纵火的贼被我抓到警局，耽误了些时间。都这个点儿了，你们两个赶紧休息吧。”
他并不打算把过程和细节告诉他们，免得徒增烦恼。
“嗯，时间不早了，咱们都赶紧睡吧。”陈娇张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她默契的没问他抓纵火贼的细节。
今天实在是太折腾了，现在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终于等到他回来了，不然也坚持不下去了。
生物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人该睡的时候困，醒的时候就非常精准的让人醒过来。
还没到上午的六点半就醒了。
陈娇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瞟了一眼，又闭上眼睛生无可恋的让自己继续睡觉。
但接下来的时间她怎么睡都睡不着都睡不着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陈娇在床上也躺不下去了，扭扭捏捏的坐起来。
就听叫西屋传出了男人的咳嗽声，但很快就消失了。
陈娇彻底躺不下去了，很快就把衣服穿好，想知道今天都有什么活动。
她把门拉开道缝，赶得挺巧，对面西屋的门也被程天启打开了，两个人视线正好碰着上，四目相对，陈娇朝着程天启展颜一笑。
“早。”
她声音小小的，生怕吵到还在休息的程文柏。
程天启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
“早。”他很愿意看到她古灵精怪俏皮活泼的模样。
“天启，你怎么才睡这么点时间就醒了？”陈娇掐指算了一下，程天启昨天晚上最多最多也不过能睡四个小时。
小女人娇憨的责怪让程天启心生欢喜，“说我，你不是也是一样？”
陈娇眨了眨眼睛，心里默默的说：其实不一样。
她昨天晚上偷偷的进到空间里，一睡就是八个小时，睡了八个小时都觉得不够呢。
看到陈娇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赶紧收拾收拾，今天或许还会有人过来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