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淑琴惊得嘴巴张大:“怎么会这样?好的,我尽最大的努力。”
陈娇同样通知到姜堰与何秋秋,让他们也尽最大的努力赶制衣服。
三人都通知到了之后,她让程天启载着她回了村里一趟,先找的是刘凤。
刘凤听完陈娇的来意,面露难色,“我婆婆每天都需要我伺候,你这忙我真的帮不了。”
她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了。面容憔悴,身形枯瘦,看样子被折腾有一段时间了。
陈娇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但也能理解,她突然跑过来求人家帮忙,没时间也是正常的。
勉强露出了一个笑脸,“希望你婆婆能早日康复。”
陈娇走了。
马大娘是她最后的希望。
到了马大娘院子里,门是关着的,她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开。
“怎么办?没人在家。”陈娇扑进程天启的怀里,头埋在他胸膛,心头的滋味难以言说。
“别急,我们再等一会儿。”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好在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就看到马大娘跟家人们一起回来了。
“娇娃子。”马大娘看到陈娇还挺意外的,“好长时间没见你了,长得越来越水灵了。”
“大娘。”看到马大娘的那一刻,陈娇就仿佛看到了救星,扑过去抱住对方的胳膊。
“这是咋的啦?”
陈娇把自己衣服被毁的遭遇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希望大娘可以帮我做衣服,如果撵不出一百套,我就得赔高额的违约金了。”
“可以!”马大娘干脆的答应,“娇娃子你说吧,需要做什么样的?”
“图纸在这儿。”陈娇来之前把图纸和布料都准备好了。本来准备了两人份的,现在只能用上一份。
“马大娘从陈娇的手里把图纸交过来瞅了一眼,“衣服有点复杂,而且有段时间没做了,手都生了,做的话可能会比较慢。”
“没关系吧,大娘你愿意帮忙我就很感激了。”多个人就多份力,哪怕是五六件也行。
“行,那我尽力而为,你最好再找几个人帮忙。”
“眼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我画出来的图纸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懂的。”
“实在不行去找个裁缝,裁缝有经验,能帮上忙的。”
经马大娘的提醒,陈娇茅塞顿开,对呀,可以找专业的裁缝救场。
“谢谢大娘,那我去继续找人了。”
程天启载着陈娇回到镇上,直接去了城南的裁缝铺。
陈娇以前听曹桂兰讲过这个老裁缝。他的儿女都有钱,给别人做衣服只是他的兴趣,平时接的单子不多,技术挺好的,就是人的性格有一点古怪。
铺子里边的光线有些昏暗,老裁缝坐在屋子里的角落处,点着煤油灯,手里握着衣服和针线,神色认真。
陈娇望着那幅画面,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点不想出声打扰他。
犹豫了一小下她还是开口了:“您好。”
老裁缝抬眼看向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和表情在询问陈娇的来意。
陈娇又往前走近了一步,“我想请您帮我做衣服。”
“我最近的单子都排满了,等下周吧。”
老裁缝回复完又继续低下头,继续做手里的衣服。
“您可以救个急吗?因为意外,我一百件衣服的订单需要在两天之内完成,非常着急。听说您的技术很好,想请您帮帮忙,我会给您工钱的。”
“你的订单完不成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已经说过了,最近的单子都排满了,你要是想做只能等到下周,等不了那就另请高明吧。”
老裁缝不咸不淡,语气倒没有多差,但拒绝的明明白白,整个过程连头都没抬一下。
陈娇知道没戏了。
她垂着眸子,肩膀低垂,失落。
程天启大手揽上她的肩膀,语气心疼:“回去吧,他不愿帮忙不是还有我吗?我也能顶一个人。”
请不动老裁缝,陈娇也没时间耗下去,无奈之下也只能回家。
陈娇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从开始就一直没停下。
程天启在旁边劝着:“你先吃口饭,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要是把人饿坏了,衣服更撵不完了。”
陈娇想了想,确实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于是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坐到饭桌旁,端起饭碗,急急忙忙的就开始往嘴里扒饭。
“慢点,吃得快噎到怎么办。”
在程天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陈娇就真的噎到了。她抬起手在胸口捶打,脸都被憋得有一点发青。
程天启赶忙给她倒了一口水,“娇娇喝水!”
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在胸口反复捶打几次,终于把那口饭给咽了下去。
程天启忍不住责备,“多大的人了,做事要讲究章程,该紧凑时紧凑,该慢下来的时候你得慢下来。”
陈娇瞟了一眼程天启的脸色,朝着吐了吐舌头,“哎呀,我知道啦,你别生气嘛,我不就是太着急了。”
再端起碗,陈娇也不敢再狼吞虎咽了。越急越容易出错,她还是慢慢吃吧。
吃完了饭,陈娇直接去做衣服了,饭桌碗筷都是程天启收拾的,等他收拾好了,来到陈娇身旁想要帮忙。
“你先在旁边看一会儿好不好?等你大致有个了解后,我再告诉你具体怎么做。”
陈娇脚把缝纫机踩得嘎嘎响,手上的动作飞快,把眼神分给程天启的时间都没有。
程天启看着她咔咔的动作,替她感到害怕,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扎到手,就废了。
“我再给你找几个人吧。”他怕这样下去她会吃不消。
“你要是能找到也行啊。”她可没有那个时间到处找了。花时间找不一定能找到人,有那个功夫还不如自己多做几套出来。
程天启转身离开了屋子。
陈娇正在闷头做衣服,也没有察觉到他真的离开了家。
程天启其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人,但他觉得一把年纪的老裁缝肯定收过徒弟。老裁缝不愿意帮忙,可以让他的徒弟帮帮忙。
去到裁缝铺时,铺子的门已经关了。
来晚了。
明天赶早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