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的话让所有人一愣。
之前在会议厅，他也说过对秦风服气的话。
但在场众人都听得出来。
和那时相比。
现在这声服气，才是真心实意！
秦风也怔了几秒，才露出笑容，“于董，你对龙国足球的思考同样让人佩服，而且我在这说句话，搞足球，要赚钱，没错！”
说话间。
他不管缓缓瞪大眼睛的于明。
又对着所有人道：“各位一定都看得出来，赞助费转播费大涨，各地球市一票难求，联赛观赏性竞技性日渐提高，我们已经拿到了打开龙国足球这座宝藏的钥匙！”
“只要大家齐心合力，把龙国足球做大做强。”
“别说现在一年几千万，以后一年几亿，几十亿，也不在话下！”
“再说，总是窝里斗没意思！”
“等咱们强大了，一起去跟老外比划比划！”
“龙国足球，也要和国家其他领域一样，震惊世界！”
“好小子，有志气！”
秦风话未落地，黄福生第一个站了出来。
1938年出生，他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最看不惯老外在龙国人面前耀武扬威！
老爷子的话得到认可。
所有人都跟着他为秦风大声叫好。
“说的对秦董！”
“咱们球员不比外国人差，我就不信了，龙国足球怎么就发展不起来！”
“你有志气，咱们也不差！”
“团结起来，做大做强，一致对外！”
“干老外！”
“对，干老外！”
“哈哈，壮哉，壮哉！”
“……”
休息室内气氛炽热，各家球队负责人雄心壮志有若实质，肉眼可见。
秦风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龙国人只要团结起来，谁都不好使！
现在龙国足坛解决了内部分歧，龙国足球必将大踏步前进！
“各位，我以辽东队精神，与诸位共勉！”
人群中。
秦风高举右手，紧握成拳。
“坚守与忠诚的精神，高于一切！”
“为龙国足球奋斗的理想和信念……”
“高于一切！”
秦风声音激荡。
现场所有人不禁肃然，跟着轰然应和。
“坚守与忠诚的精神，高于一切！”
“为龙国足球奋斗的理想和信念……”
“高于一切！”
余音不绝，震得休息室门窗都嗡嗡共振。
“我也有个好消息！”
就着兴奋劲，黄福生高声道：“上面会议已经通过，建立龙国竞技体育纪律检查机构，以足球项目为第一试点。”
“用不了多久，文件就会下发到足管部！”
“以后再有假球黑哨，可就不是足管部通报批评加罚款那么简单了，得蹲大牢！”
屋内陡然一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向黄福生。
“黄老，你居然不声不响干了这么件大事！”
“好好好，有了司法机构介入，我看谁还敢整幺蛾子！”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
秦风也惊喜得胸口剧烈起伏。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黄福生进入会场前提到的好消息，就是自己之前提出的龙国足球纪律检查机构即将建立！
再加上今天的龙国甲级球队联盟。
自己设想基本实现。
龙国联赛形成了足管部、未来公司、纪律检查机构、球队联盟的“四权分立”。
龙国足球土壤，将得到空前净化！
而且……
一片赞誉声中。
黄福生哈哈大笑，“我可不敢居功。”
说着他看向秦风，“这一切都是辽东队秦风董事长提出来的！”
“可笑我刚听到时，还劝秦董别抱希望。”
“结果柳湧案一出，足坛刮起反腐风暴，社会舆论空前激烈，趁着这股势头，上头也不得不重视……”
“哦，对了，柳湧的案子，也是秦董几乎凭一己之力拿下的。”
柳湧一事秦风虽然从未提起。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各家球队或多或少都了解到一丝“内幕消息”。
现在听说秦风在破案中起到决定作用。
建立足球纪检机构，也是秦风提议，且间接促成。
一帮人看着面容还略带青涩的秦风，不禁自嘲摇头。
自己像秦风这个年纪时候，怕是还在跟父母伸手要钱，结果看看人家!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
“别夸我，伟人说过，我们应该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好话听得太多容易失智……
秦风借用上年纪人都能听懂的语录，赶紧转移了话题。
众人哈哈一笑，又商量了一会儿球队联盟的章程内容。
等差不多了。
秦风正色道：“现在事情简单了，我们出去！”
一呼百应。
众人挺直腰杆，跟在秦风身后出了休息室，到会议厅就座。
秦风又招呼王迅生等人回到会场。
出休息室时。
孙奉麟落在后面，不知在低头琢磨什么。
王宣在他身后，犹豫几秒，咬咬牙，快步赶了上来。
“领导，今天这事儿，有古怪！”
“说。”孙奉麟缓步向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秦风会不会耍诈？”凑到孙奉麟耳边，王宣低声道：“毕竟话都被他一个人说了……”
“呵呵……”孙奉麟停下脚步，看向王宣戏谑道：“你肯定和秦风有过节！”
“不是领导，我只是……”
王宣刚想狡辩。
孙奉麟抬手打断，“不用解释，小王，我再教你一句。”
“当有了一定实力，对方说的话，就是真理，各家球队成立联盟，只是虚名，没有实权，既不关乎足管部切身利益，也不关乎我的身家性命，我是不会去深究的。”
“特别是对方还能给我带来好处政绩，我更加不会多事！”
“秦风……就明白这个道理，毕竟他的提议，对足管部，对各家球队都有好处，他也妥善利用了这点，完全不担心被拆穿。”
“这就是阳谋，你明明知道，还不得不配合！”
“小王……”
“妥协，是门艺术！”
“而且王部长比我更为深谙此道……”
瞥了眼前方笑容和善的王迅生，又眯起眼睛瞄了秦风一眼，孙奉麟转向王宣，“你脑子灵活，回头给你机会，跟秦风好好学学。”
说完。
孙奉麟换上亲民笑容，快步走上主席台。
和秦风学学……王宣怔在当场。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到什么，双眼一亮……
足管部领导和各家球队负责人回到会场。
1999年足球工作会议重新开始！
只不过会议议题，从对足管部“歌功颂德”，变为了讨论成立龙国甲级球队联盟。
坐在自己位置。
秦风看着台上侃侃而谈，云淡风轻的王迅生和孙奉麟，缓缓露出人畜无害笑容。
他们大概率想到了自己使诈，但一定想不到自己和黄福生促成了国家建立足球纪检监察机构。
甲级球队联盟，依托纪检机构，可不再是无根之萍，任人摆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