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秦董他们来了！”
隔着老远，眼神不错的张雨霖兴奋叫道。
在异国他乡大半年，再次见到家乡故人，这种心情只有经历过才懂。
张妈也盯着缓缓驶进的汽车脸上放光。
秦董来了，说明辽东队还没忘了雨霖……相比于年轻的张雨霖，张妈想得更多，也更为张雨霖的前途担忧。
黑色欧宝汽车停下。
秦风几人笑着下车。
“老黑，可以啊！”秦风上下打量，给了张雨霖一个大大的拥抱，“恢复得不错！？”
老黑是张雨霖在辽东队的外号，因他从小长得黑得名。
在德国乍一听到这个称号，张雨霜一下眼圈发红，“秦董，好，很好……”
“挺大个人，还哭哭啼啼的！”
老帅商印走上来，一巴掌拍过去。
嘴上这么说，老头眼圈也眼见湿润。
张雨霖一帮人，是他从小带大，现在看到张雨霖好端端站在面前，商印比谁都欣慰。
“轻点‘老爸’，头型乱了！”
张雨霖一缩脖，没躲过去结结合合挨了一下，揉着后脑勺一脸苦相。
“行，大半年不见，壮实不少，就是不够灵活。”
商印上去又是一脚 ……
众人哈哈大笑，张妈则在一旁直抹眼泪。
在张雨霖指引下，一行人穿过学校体育中心，到了科隆体育学院三大院系之一的医学与自然科学学院。
“张恢复的很好，好的让我吃惊！”
学院运动骨损伤研究所内。
一名穿着羊毛西装的中年男人笑着用英语说道：“我甚至认为，他已经做好了重新上场的准备！”
原以为张雨霖只是恢复，没想到竟然可以比赛。
秦风面露惊喜，“沃尔法特教授，张能适应90分钟高强度的足球比赛吗？”
“完全没问题，只要注意，别再受伤！”
沃尔法特教授笑着开了个玩笑：“当然，就算受伤，也可以再回来，不过我希望，下次见到张，不是在病床上！”
得到肯定答复，秦风彻底放心。
“张雨霖，归队吧！”
转回身，秦风重重拍了拍张雨霖臂膀，“回去收拾收拾，咱们先去看看大玉和小赵，然后过两天去马尔代夫，和球队汇合……”
二天后，11月25号吃过早餐。
处理好后续事宜的秦风等人齐聚科隆火车总站。
9：18分，他们登上了由德国联邦铁路公司运营，开往荷兰阿姆斯特丹的ICE高速列车。
火车飞速行驶，秦风闭目养神。
“秦董，您看那是谁……”
听到老帅商印声音，秦风睁开双眼，顺着商印手指方向看去。
斜对面，隔着三排靠近过道座位。
坐着一名看起来50多岁的欧洲人。
秃顶，金边眼镜，小胡子，胖乎乎，看上去挺慈祥……
施拉普纳？
克劳斯·施拉普纳，曾经的龙国国足主教练，也是龙国足球历史上，第一位国家队外籍主教练。
1993年春晚，刘群、冯宫合说的相声《拍卖》中，称施拉普纳为“施大爷”，在相声中其一根白发更是卖出5万龙币。
施大爷的这根头发是在龙国变白的，是为了龙国足球变白的，我们要把它永远留在中国。
虽说只是戏言，但施拉普纳当时在龙国受推崇程度可见一斑。
可是好景不长。
在93年世界杯预选赛输给也门和伊拉克，未能小组出线后。
94年广岛亚运会，在龙国红极一时的施拉普纳黯然下课。
一夜之间，人见人爱的施大爷施拉普纳，成了人们口中的“施拉屁”，被龙国球迷称为“国际骗子”。
据说施拉普纳卸任离开龙国时，带走的各种礼品、中式家具、收藏物等等，塞满了整整一个集装箱。
就连龙国足管部送给他的那辆，写有“冲出亚洲”四个大字的轿车也被托运带走。
“老施也是科隆体院毕业的，据说现在干起了足球经纪人。”
经历过当年，知道些足坛内幕的老帅商印凑近道：“他的家族，在德国足坛人脉还行，有些影响力。”
是非功过，秦风不是亲历者，他也不了解施拉普纳此人，所以无从评价。
不过说起足球经纪人……
秦风眯起眼睛，辽东正要筹建足球经纪公司，也许需要施拉普纳这种“国际中介”也说不定。
反正到阿姆斯特丹还要几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
秦风推了把商印，“你认识老施？”
“让他过来坐会儿！”
商印一怔，随即起身，喊着郑文充当翻译，两人一起走向施拉普坐位。
趁着这会儿功会，秦风向身边直发愣的钱智松解释。
施拉普纳，也许会成为辽东经纪人公司，联系国际的纽带。
钱智松恍然大悟，点头道：“这老头儿带队比赛不行，不过在德国，甚至整个欧洲足坛，还算人缘不错，多少能帮上些忙。”
“秦风董事长？”
不到两分钟，施拉普纳在商引带领下，来到秦风身前，“我听说过您，真让人惊奇，您竟如此年轻！”
施拉普纳英语带有典型德国口音，听上去铿锵有力，棱角分明，这与他圆润脸上的憨厚微笑截然相反。
“施拉普纳先生，请坐。”秦风笑道。
郑文知趣让出座位。
等施拉普纳坐好，秦风继续道：“施拉普纳先生，没想到这么巧，咱们也算‘他乡遇故知’了。”
施拉普纳虽然离开龙国，但一向喜爱龙国文化，也对龙国足球十分关心，自然明白秦风话里意思。
老头儿大笑附和。
两人关系拉近不少。
秦风顺势直入主题，说起辽东筹建经纪人公司，需要合作伙伴。
听到这话，施拉普纳抿嘴不语，琢磨半天才道：“秦董，貌似我们是竞争关系。”
系统记载，施拉普纳致力从龙国输送球员留洋德国。
原未来，杨成、谢辉、赵佳一，都是经他之手，进到德国甲级联赛踢球。
难怪施拉普纳会这么想。
“施拉普纳先生，话不是这么说，咱们有共同的利益……”
秦风舌灿莲花，先是介绍龙国庞大足球市场， 又说到龙国优秀年轻球员。
等他说到龙国球员留洋前景广阔时。
施拉普纳挥手打断，“秦董，我了解龙国，更了解龙国足球。”
整了整思绪，他继续道：“您告诉我，我凭什么要跟辽东队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