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崇手持长枪率先发难,仁多保忠见此也是浑然不惧,舞着手中的刀,直接迎上,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与此同时,这个战场除了他们两个人,其他人也在搏命,宋夏的甲士们一个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了,另一个就替上去,一个战士浑身划得稀烂,在倒下去的一刻,还高喊口号。
场面一度惨烈,可是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方向,那便是前进,此刻却无一个人后退,随着东城的宋军,逐渐向内城发起进攻,西门宋军的压力也在不断缩小,可是战争依旧凄惨无比。
与此同时,种彦崇和仁多保忠的搏杀也终于分出了胜负,只见仁多保忠大刀一合,封住身前的破绽。
叮的一声脆响,种彦崇的枪尖刺在刀身上,溅起几点火星。仁多保忠借力倒跃向后,一个空心筋斗翻转过来,大刀猛然劈下,倾尽全身力量劈向种彦崇。
可这看似必杀的一击,实则漏洞百出,种彦崇先是假意准备接招,实则侧身躲过,借着长枪突刺,直接刺穿仁多保忠的胸膛,看着不断不断吐血的仁多保忠。
种彦崇摇了摇头,如今的仁多保忠已经50多岁,早已不是壮年,面对着必杀一招,已是有心无力,若是让他年轻个一二十岁,或许这一枪他能躲过去。
可不管怎么说,事实已经发生,他人已无力去改变,随着仁多保忠的身躯轰然倒地,宋军爆发出震天的嘶吼声。
而原本已经坚持到临界值的西夏军,也终于崩溃了。
不少人争先恐后的向后跑,更多的人已经放弃了出去的希望,不过,也有忠心耿耿的,还试图回到李乾顺的身边继续保护这位大夏皇帝。
“败了,陛下,败了!”
看着仓皇逃回来的亲卫,李乾顺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可是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仁多保忠呢?他怎么没回来?”
“陛下,仁多将军已经战死,前军崩溃,我们还是撤销皇宫吧!再不撤就来不. . . . . . . . . . . .”
可事实是,这名亲卫连话都没说完,后面宋军的喊杀声就已经响起了,待他们转头过去,只见数千宋军骑兵已经对他们发起了冲锋。
而领头的正是大将岳飞,只见岳飞紧紧握住手中的沥泉枪,脸上带着无可掩饰的杀意。他身穿暗红战甲,战袍猎猎作响,奔驰在战场之上,如同一只猛兽般凶猛威武,他一马当先,气势骇人。
将军驰骋沙场,铁骑纵横,岳飞挥枪斩敌,将士们骁勇善战,几方配合得天衣无缝。
随着岳飞的到来,种彦崇也适当的发起了反攻,面对两边夹击,李乾顺直接死了突围的心,整个人浑浑噩噩,宛如失了魂一般。
即刻即便他不想再抵抗,其他人也不想死,既然他没有下令投降,那么,剩下的西夏军,就必须带着他跑。
往哪里跑?成为了一个谜题,最终,众人边打边撤,最后还是退回了西夏皇宫,只是此时的宫墙上猎猎作响的宋字大旗宣告着这座威严的皇宫,已经不再属于他们。
这次所有人都慌了,从突围时的一万人,到现在的只剩2000。李乾顺已经完全没了抵抗的心思,见到这副场景。
李乾顺只得仰天长啸,可到头来,依旧是无济于事,见此他也只是拔出长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直接拔剑自刎。
直到鲜血飞溅的那一刻,所有西夏人才知道他们的王,他们的皇帝死了。
于是众人纷纷抛下手中的刀剑,不再做任何抵抗,因为他们的精神支柱倒了,至于那些想为皇帝报仇的人,也是二话不说,直接被宋军射杀。
锋利的箭矢透过他们的身躯,冰冷的铁矢,让他们的热血冷却,看着不断往外流的鲜血,一个个露出了悔恨的目光。
“投降吧!我宋军不杀战俘。”在岳飞的保证下,那些犹豫不定的西夏军,也都纷纷放下武器,至此,兴庆府内最惨烈的一战宣告结束。
可是零零散散的喊杀之声依旧四起。
西夏晋王府。
“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晋王府吗?”
看着依旧还在狗仗人势的王府小厮,领头的军将也没有多说废话,而这军将正是前来奉命灭口的。
“晋王口谕,晋王府一个不留,给我杀啊!”
“杀啊!”
“杀、杀、杀!”
看着一群当兵的拔出刀剑,从未见过如此形势的小厮,当即便慌乱起来,可是多年以来的仗势欺人,让他在面对恐惧时依旧不服软。
“都滚出去,这里是晋王府,容不得你们胡闹。”
“噗嗤!”领头军将直接一刀抹了这小厮的脖子,接着便是踹开大门,一堆人蜂拥杀入。
面对这些精良甲士,府内的护卫不堪一击,可是,他们也没有放弃抵抗,“护卫王府,给我杀呀!”
“杀啊!”
侍卫长带着王府护卫,与冲进来的西夏军展开搏杀,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侍女,这是慌忙的向后殿跑去,他们要去报信,告诉自家主子快跑。
但是很快,王府的护卫就顶不住了,在人数,装备,实力等多重因素的差距下,护卫人数不断减少,直至最后全部死光。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死的毫无意义,因为让他们保护王府和来杀王府的其实是一个人。
可是晋王李察哥终究是算错了一步,而这一步,就是他对人性的预判,他没想到,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秦王,居然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