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为了躲避炮弹、箭矢,不得不向后退去,而这也给了宋军反击的机会。
一些精壮的甲士趁着西夏军无人把守,从两边的空隙轻而易举的就过去了,接着他们几人一起发力,直接将滚木给横了过来。
将整条主路给让开了,接着便是压抑已久的嘶吼声,“杀啊!杀、杀、杀!”
如今没了束缚,宋军如虎入羊群,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原本散乱的西夏阵型给击溃,西夏守军慌不择路之下竟四散溃逃。
即便是有西夏军将试图阻止,可也依旧于事无补,随着宋军长驱直入,夏州城的丢失已经成了定局。
任他人如何阻止,也改变不了,“不要再退了,给我守住。”
“妈的,说你呢?”看有人不顾自己的呵斥,竟还想往后跑,夏州城的监军可不惯着他,直接将刀夹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轻轻一划,血脉喷张。
鲜血溅了那监军一脸,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那些原本还想再向后跑的西夏军,全部停住了脚步。
能震慑住这群西甲溃军,绝对不是那监军一人的功劳,若是只有那监军一人,我敢相信这帮溃军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可是此时他的身后还站着数百西夏甲士,一个个都是膘肥体壮之人,并且眼神中都透露着杀气。
绝对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即便是没有身经百战,也绝对杀过人。
所以还真将这1000多溃军给震慑住了,毕竟人数差在那里,他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都给我杀回去,我们的身后就是兴庆府了,我们还能退到哪去?不要给祖宗丢脸,想当年太祖皇帝,与宋朝多次大战,哪次不是打的宋朝节节败退?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不行了?”
“都给我回去,谁再敢跑回来?格杀勿论。”那监军如此作态,使的那帮西夏溃军不回去都不敢,只能不情不愿地提着刀杀回去。
毕竟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反正两边都是一死,还不如杀回去浑水摸鱼再跑,反正比现在活下来的几率大。
就这样夏州城的街道里再次响起喊杀之声,不过,双方之间气势差距很大,西夏军俨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和宋军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战败也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根本没有悬念,即便是被逼回来,大多数人也是想着怎么才能跑。怎么才能活着回去?
于是乎,诡异的一幕出现,原本应该列成军阵拼死抵抗的西夏军却如作鸟兽散,一哄而散,根本就聚集不起来。
好的一些还知道带上自己的装备,不过更多的是丢盔弃甲,毕竟这几十斤的铠甲带着可不好逃跑,不过他们倒还有些抵抗意识,并没有丢了自己手中的刀。
有人还有着报国意识,有的手中的弓箭都在民房中,时不时袭扰宋军,延缓宋军的推进速度。
的确,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可带来的就是原本能逃过一劫的西甲溃兵纷纷成了刀下之鬼。
毕竟,宋军占据着人数优势,西夏守军根本就不是对手,只能被动挨打,根本就无法做到主动出击,不过他们却凭一己之力拖长了战争结束的时间,毕竟抓他们也是需要时间的。
与此同时,种彦崇也已经抓到了机会,几经交手。仁多明义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手中祖传长枪更是舞的生龙活虎,要不是仁多明义身边悍不畏死的亲卫多,恐怕此刻早就被挑死在地上了。
“少主,快撤吧,少主。”
“是啊!少主不能再恋战了。”几个中心的亲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了仁多明义,可现在他们已经深陷重围,想要出去,难上加难。
直到又一名亲卫死在仁多明义的眼前,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知道,如果自己再固执下去,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于是乎,直接慌神的喊道:“撤,冲出去。”
他不喊还好,他这一喊西夏军以他为中心,直接出现了一个小型的溃败旋涡。
毕竟他们早就坚持不住了,现在有军将喊出撤退,自然顺势而为,不过也有反应快的军将一刀斩杀我后跑的西夏军,随即便大声喊道:“给我杀,谁都不能退,监军就站在后面,谁退谁死。”
而仁多明义的亲卫也是一阵无语,你想自己跑就马上跑,不就完了吗?还非得喊那么一嗓子,要是没有这些普通士兵在前面顶着,你能跑的了吗?
可抱怨归抱怨,还是要带他跑的,毕竟谁让人家出生在个好家庭里,可是想跑又谈何容易?
种彦崇的双眼,可是死死的盯着仁多明义,毕竟这些人里就他最值钱,不杀他杀谁?
“西夏小将拿命来。”种彦崇怒喊着手中长枪,直接刺了过去,可惜一击未中,反倒是给了仁多明义反击的机会,时间他拔出腰间弯刀,直刺种彦崇的小腹,由于战刀是特制的,带有弯钩倒刺,这刀要是捅进去,恐怕种彦崇是凶多吉少。
毕竟这种刀最大的伤害不是在捅进去,而是在拔出来,由于拥有大量的弯钩倒刺,拔出来的时候会直接扯开皮肉,勾断内脏,一旦伤到必死无疑。
不过种彦崇也不是等闲之辈,杀别人之前自然也有自保的手段,只见他一个翻身跳下战马躲过这致命一击,随后,接着一跨又回到原先的位置。
继续挥舞手中长枪,不过这一次,仁多明义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好运气,直接被长枪给横扫了下去,不过,由于身上扎甲厚实,并没有死。
就在种彦崇准备补枪的时候,仁多明义的亲卫也是及时赶到,用血肉之躯抵住了种彦崇这一枪,看得出来,此人绝对是死士,而且还是那种百里挑一的死士,不然绝对没有此等大毅力。
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救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