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就在姚平仲畅销美好而来的时候,姚古军令来到了他的手上,命令很简单,让他利用投石机将火油投掷城中,其目的自然简单,那就是消耗西夏守军的人力,让他们不得不派人去城中安抚民心,破灭燃起的火焰。
虽然这样的打法有些没有人道,可是有句话叫慈不掌兵,姚古的做法其实很简单,他要打消党项人抵抗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屈服。
想让敌人屈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恐惧,最后恩威并施,至中国历代王朝最善使用的办法,姚古也决定给西夏用上。
“好,你回去告诉父亲,我已得令。”
“所有投石车调整方位,所有炮石换成装满火油的坛子,像是向夏州城抛射。”
命令下达,所有甲士马上开始行动,一旁的民夫也是立马帮忙,毕竟谁要是干活够勤快,可是有不少的赏钱。
随着第一轮火油弹抛射而出,吴玠这边也到了关键时刻,不少的云梯车和临冲已经搭上了夏州城墙, 可是,西夏守军并没有放弃抵抗。
他们将装满烈酒的坛子砸在木制的临冲车上面,随后以不惜伤亡为代价利用火箭点燃宋军临冲,以此来拖延宋军攻城的速度。
可是不管他们怎样拖延,大局依旧无法改变,“兄弟们,冲啊!”
吴玠不顾副将的劝阻,执意带着亲卫抵到前线,指挥着将士们攻城,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防护,他的面前还有几面巨型的木排,其作用就是抵挡飞射过来的弓箭。
毕竟不是每个军将都那么怕死,需要躲在后面,对于那些冲在前面的将军,也必须有全面的防护措施。
毕竟古代的打仗将军是极为重要的,别忘了,古代三大军功之一就有斩将这一项,由此可见,主将的重要性。
他是一支军队的大脑,一旦大脑完了,那么就都完了。
“弓箭手,临冲上的弓箭手掩护啊!就差那么一点。哎呀!”吴玠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气馁,恨不得自己提刀冲上去。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到这个地方就已经是极限了,老是再往前冲,恐怕回去自己少不了一顿臭骂。
就在他思量该如何进攻时,一名斥候却不顾空中的箭矢冲了进来,随后大喊道:“防御使不好了,西夏的精锐骑兵铁鹞子军突然对我军右翼发起进攻,由于事出突然右翼的5000兵马已经被击溃了,还望防御使早做打算。”
听着斥候的话,吴玠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铁鹞子军那可不是普通的西夏军,那是西夏军中的精锐骑兵,凭自己这些步兵很难打出像样的反击,尤其还是自己的1/3兵力已经被夏州守军牵制的前提下。
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于是在简单的思虑过后,他果断下令,全军后撤停止攻城,并且把自己左翼的5000兵马改成防御阵型,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
“防御使不能鸣金啊!一旦我们鸣金收兵,恐怕整个战场局势就会被我们打乱,到时候恐怕责任我们无法承担。”
副将的提醒使得吴玠不得不冷静下来,毕竟自己这里一鸣金收兵,恐怕,会影响到其他方向的军队,一旦操作不当,恐怕会引起大规模溃败,这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很显然,这条办法用不了,可是时间不等人。他没有别的时间多做考虑,此时,3000骑兵冲击带来的大地震动已经传到了他的脚下,恐怕距离他这里已经不远了。
万般无奈下,他也只能说道:“把我们那些还没有搭上城墙的云梯车和临冲全部都推上了,放在我中军右翼,创造地形优势,一定要挡住西夏骑兵的进攻,同时也不能放弃对城墙的进攻,根据刚才的火力推算,这面城墙上活着的人绝对不会超过1000人,我给你3000兵马,一定要给我拿下来。”
此时的吴玠已经没了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利用那些庞大的攻城器械,制造出微弱的地形优势,然后死守,除此之外,别无办法。
于是乎,战场上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原本应该推到城墙旁的云梯车和临冲,如今齐齐地放在了右边,俨然是要摆出一种防御的架势,并且这些云梯车中间还有不小的空隙。
看得出来是为了弥补数量上的不足,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宋军竟然列起了军阵,并且准备了大量的盾牌。
看样子是在防御什么?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因为战马的嘶鸣声已经渐渐的传了过来。
守在第一线的宋军,双腿已经开始发颤了,毕竟他们对战的可是重甲骑兵,而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轻装步兵,很难有效阻击,并且在他们眼前还有不少宋军的溃兵,在西夏重骑兵的追击下纷纷殒命。
有的死相不堪入目,直接被削掉头颅,或被战马顶飞踩成肉泥的数不胜数,面对这一场景,原本就紧张恐惧的宋军更加畏惧了。
吴玠知道现在不能怂,于是站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将士们,不要怕,我们有三弓床弩、八牛弩。”
当听到我们有三弓床弩、八牛弩这几个字眼,一些甲士的胆子当场就大了起来,毕竟谁还不知道这些弓弩的厉害。
随着吴玠一声令下,各类云梯车和临冲之间的空隙摆满了三弓床弩和八牛弩,这是吴玠最后的底牌。
等到西夏重骑兵靠近时,这些三弓床弩和八牛弩将会成为抵挡他们的唯一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