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万古岁月,成就至尊位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位,可对于仙,却没有任何记载,只有一些零星的传说。
世间对于仙的定义,更多的是称呼那些实力强大,足以移山填海的武修强者。
毕竟,在凡人眼里,飞天遁地,就已经是他们眼中的仙人。
如果说这是一个修炼境界,显得太不真实,也太过于虚幻与牵强。
但,隐约间,楚惊蛰却得知,这九个神秘符号,疑似起源于仙古年间,是九种禁忌领域的无敌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让人震撼了,尽管他之前已经做过各种假设与猜想,但此时还是发现,他太小看这九个符号的来历了。
但,楚惊蛰也明白,这九个符号固然强大,但,也是急不来的。
他当下需要做的是,如何再次开启禁忌之境。
并不是他心境不够沉稳而着急,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若不能尽快开启禁忌之境,自己马上就要进入大圣境。
这等同于白白浪费了一次提升实力的大好机会。
他之所以能一路高歌猛进,以绝对的实力一路碾压同辈,并能大幅度越级挑战,靠的就是每一次都强行压迫境界,以此开启禁忌之境。
他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直接跨入大圣境,越级挑战的幅度将大大降低。
虽然,连续三次开启禁忌之境,已经是前无古人,但楚惊蛰依旧不想就此止步。
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准备再去一趟青天城!”楚惊蛰找到莫沧等人,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不光是莫沧眉毛微挑,就连侯沧海等弑天军团的成员,也神色为之一变。
紧接着,侯沧海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少尊,让我带着兄弟们一起去吧,这次定要将青天城踏成废墟!”
他们被青天城三大古世家囚禁了整整千年,对于他们而言,那千年的漫长时光,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折磨,那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仇恨与耻辱。
甚至,很多兄弟都没有熬过来,死在了天牢之中。
所以,如今听闻楚惊蛰要去青天城,一个个便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报仇雪恨。
然而,楚惊蛰却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将三大古世家连根拔起的时候,我此次前往主要是夺回先祖的头骨,让他入土为安!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历练自己!”
楚惊蛰一直没忘,先祖楚空青的头骨还在青天城叶家,他曾发誓一定要亲手将先祖的头骨寻回来。
原本他的计划是,等时机成熟了,连同青天城三大古世家一并铲除,毕竟,这本就是生死大敌,从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现在,他急需一个磨砺自身的机会,青天城这三大古世家,无疑是最好的对象。
次日,楚惊蛰便动身了,直接通过传送阵前往青天城。
这里,楚惊蛰已经来过几次,并不陌生。
上次一战,这三大古世家的老祖被官玉卿废掉半条命,如今应该还在休养之中,但,楚惊蛰从叶南征的口中了解到,这三家除了那三尊天君境的强者之外,还有更为古老的老祖坐镇,而且,同样是天君境强者,只不过气血干枯,实力不复巅峰。
换句话说,三大古世家如今大概率没有巅峰状态的天君坐镇,这无疑让楚惊蛰放心了很多。
如果真有全盛状态的天君,他多半只能跑路。
正是因为上次一战,青天城三大古世家元气大伤,不仅仅是三大天君受创,大圣境以及圣境的战力也严重受损,所以,最近这三家十分低调。
以至于,整个青天城都显得死气沉沉。
但,这终归是三大古世家的地盘,哪怕他们的天君境强者要么受创,要么衰老,但,楚惊蛰依旧十分谨慎。
毕竟,就算天君不复巅峰,也是天君境强者,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与之硬刚。
来到青天城之后,楚惊蛰利用石棺隐藏了自身的气息,同时,利用阵道之术改变了容貌和气质。
趁着月色,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叶家山门。
想当初,他还未踏入星耀境的时候,便夜闯叶家山门,并利用一场禁忌天劫,平掉了半座叶家,如今,他再一次到来,宛如当年的场景再现。
在来之前,楚惊蛰便进入石棺之中,逼迫叶南征说出叶家那位老祖闭关的位置。
叶南征一直在承受剑气撕裂的折磨,这一年多来,可谓是生不如死,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
此时,为了楚惊蛰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他没什么可保留的,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当然,楚惊蛰也不可能全信,这毕竟是敌人说出的信息,若不是因为叶南征的神识中被设下了禁制,强行搜魂其神识化身就会炸开的话,楚惊蛰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进入叶家山门之后,以楚惊蛰如今的阵道造诣轻而易举便能将其护山法阵破开,然后进入核心区域。
按照叶南征提供的坐标,楚惊蛰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这里竟然在当初关押弑天军团成员的湖底天牢不不远处,用神识谨慎探查之下,发现下面有一座巨大的地宫。
看来,叶南征应该没有撒谎,这里便是叶家那位名为叶暮涯的老祖,沉睡闭关之地。
但,楚惊蛰依旧没有贸然潜入,而是小心翼翼观察了许久,最终才利用阵道,彻底隐去身体以及气息,悄然潜入了进去。
以他如今的阵道造诣,要隐去自身的身影和气息并不困难,除非对方是天君境强者,否则,就算楚惊蛰从对方面前经过,也不会被发现。
进入地宫之中,楚惊蛰顿时眉头微蹙,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邪恶之气,这不同于天魔殿和屠神殿那些人身上的气息,而是另外一种邪恶之气。
地宫四通八达,为了保险起见,楚惊蛰不敢将自己的神识铺开太广,而是限定在一定范围内,小心翼翼地前行。
不久之后,他终于来到了核心区域,这里是一座大殿,大殿中央有一座道台,一名枯瘦如骨架的身影盘坐在道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