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林的带动下,方云雁以她过目不忘的惊人天赋,迅速接管了城主府的各类事务。她最终还是决定将城卫的统领权交给了王祀,她相信王祀能胜任这个角色,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王祀并没有接过城卫统领的令牌,而是把它交到了周寒之的手中。
方云莺的伤势逐渐痊愈,然而她的腿伤过于严重,使得她无法行走,于是,她日日都在院子里,不愿离开半步。
看到姐姐这样,方云雁心中无比痛苦,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为了改变现状,她想尽一切办法让方云莺开心起来,甚至将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都亲自照顾,日日陪伴她。
此外,她还张贴了重金求医的告示,希望能够为妹妹的伤势找到治愈的希望。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各个城池,期待某一天能有一位神医带来希望。
午膳时,颜舒雨、纳兰、空青和槐安四人打算辞行,返回天都,离别的时刻终于来临,此次分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颜舒雨开口告别:“云雁,我们准备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云雁忍不住难过:“终是到了分别的这一天,你们以后一定要来看我!我会很想你们的!”
槐安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还会再来看你的!”
“寒之,你一定要照顾好云雁,如今这偌大的城主府都需要你们俩!”颜舒雨在离开前暖心叮嘱周寒之。
大家都在聊天,唯独纳兰今天一言不发。突然间,他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从椅子上重重摔到了地上。
只听见沉闷的一声,这一动静让大家都大惊失色。坐在一旁的颜舒雨立马反应,冲过去查看情况,发现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反应。
周寒之将他背起送到了房间里,颜舒雨细心地摸脉,却发现他的脉象并无异常,呼吸也十分稳定,就像一个熟睡的人。她无计可施,只能守在他的身边,静静等待他自然醒来。
屋子里一直有人来往,颜舒雨却始终没有移动半步,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她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
转眼间,那沉沉的暮霭如黑暗的天幕般降临,天地间一片昏暗。只有那温柔的月光悄悄溜进窗台,带来一丝明亮。
这一睡三个时辰过去了,颜舒雨注视着沉睡的纳兰,他的脸庞宁静而乖巧。那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还有那柔软的嘴唇,都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让人忍不住想触摸。
看的出神时方云雁带着大家来了,想着给她做伴,也好换班让她休息休息。
正当颜舒雨准备离开时,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原来是纳兰醒了。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坐了起来。
颜舒雨关切地问:“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
纳兰微笑着回应:“没有,我挺好的。”
他环顾四周,睡眼惺忪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槐安回应:“你都不记得了?你突然摔倒在地,已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可吓死我们了。”
“是吗?”纳兰拍拍自己的脑袋,有些困惑,“我不记得了……”
槐安摇摇头,只当他是睡昏了头:“你没事就好!那我们明日还回天都吗?”
纳兰瞪大眼睛,从床上起来,不明所以地问,“回去?我们刚来,怎么就要回去了?寒之和云雁的婚宴还没参加呢。”
槐安听到他的话诧异不已,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一脸疑惑地说:“你是睡傻了吧!?我们都来东陵郡好多天了,他俩早成亲了。”
颜舒雨也察觉到他的怪异行为,“你都不记得了吗?”
纳兰脸上被惊慌失措填满,眼睛里泛着似有若无的水雾,摇摇头,他确实都不记得了,努力的回想只觉得这段事在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一屁股坐到床上,不敢相信慌张地喃喃自语:“我失忆了?”
“他这是怎么了?”方云雁小声地问。
颜舒雨和槐安再次帮他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中毒的现象,身体一切正常,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颜舒雨决定在东陵郡多待几天,观察一下纳兰的情况。
接下来的三天,纳兰表现得一切正常,除了忘记了那几日的事情,并没有其他问题,就打算返回天都。
这天,天空阴沉,灰色的云层密布,小雨悄悄洒落在屋檐上,温顺地垂落成一道雨帘。
槐安不愿意打伞,直接冲进了雨中,纳兰紧跟在他身后,想为他遮雨,但没成功。
当大家都要上马车时,纳兰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倒在了地上。雨水浸湿了他的身体,大家纷纷丢下雨伞,赶忙去扶他,发现他失去了意识。周寒之再次将他背起,送回了房间。
周寒之也湿透了先去换衣服,槐安接过了帮纳兰换衣服的任务,慢慢地脱下纳兰的衣服,槐安发现他的肩膀后有一处红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伤口始终没有愈合。
槐安将他衣服换好,对大家说了他的发现:“刚才帮纳兰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后肩有一处没有愈合的伤口。”
周寒之突然想起来,在王家救方云莺时的情况:“我想起来了!那日在王家救方云莺时,他好像被媚骨的柳叶刀刺伤了肩膀。但他回来后并没有多说什么,我以为已经痊愈了。”
“那是,有毒吗?”颜舒雨紧张地问。
槐安否认:“没有毒,我和你都看过了,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方云雁看到颜舒雨因为紧张和担心而紧锁眉头,默默地拉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
“除了中毒还有一个可能性!”槐安稍作思量,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盅,贴近纳兰,他身边走动,像是在感应什么。
没一会儿,小盅里发出淡淡的虫鸣,紧接着,就看到一只小虫在纳兰的皮肤下缓缓蠕动,使得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涌现,面露痛苦之色。
“是中蛊了。”槐安心中已有答案,沉声说道:“这个小盅里是我养的虫,它感知到他体内有蛊虫。按他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噬灵蛊。这种蛊会在体内蚕食人的记忆和认知,直至最后忘记所有,忘记自己是谁,失去认知。如痴呆一般,连孩童都不如。每沉睡一次,就会倒退一步,沉睡频率会逐渐增高,直到他在睡梦中离世。”
颜舒雨的目光紧紧地落在纳兰身上,心中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紧张地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肯定有!”槐安的话让她感到一阵振奋。
淮安接过话头,却有些犹豫地说:“但是,这个蛊我不会解……”
方云雁看着槐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是!”槐安提高声音继续说道,“我师父能解这个蛊!”
颜舒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激动地问:“此话当真?”
“当真!我不会解是因为这个蛊太罕见了,一般人都不会用这种。但我师父一定有办法。”淮安接着说,“你们随我去西疆,定能救他。”
“好!”颜舒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们马上出发!”
她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她知道前往西疆对纳兰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简单的收拾之后,几人便出发了。空青驾车,槐安领路,颜舒雨照顾纳兰,他们争分夺秒地赶往西疆。
“肯定会有!”槐安接过话头,却有些犹豫地说:“但是,这个蛊我不会解……”
方云雁看着槐安,不耐烦地说道:“你这话说的跟没说似的!”
“但是!”槐安提高声音继续说道,“我师父能解这个蛊!”
颜舒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此话当真?”
“当真!我不会解是因为这个蛊太罕见了,一般人都不会用这种,所以我还没学到这里。但我师父一定有办法。”槐安接着说,“你们随我去西疆,定能救他。”
“好!”颜舒雨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她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她知道前往西疆对纳兰来说是最好的选择。简单的收拾之后,几人便出发了。空青驾车,槐安领路,颜舒雨照顾纳兰,他们争分夺秒地赶往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