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病人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尽可能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
“我,我觉得我现在很健康,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嗯?”叶言眉头一皱:“你这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咯?”
“你看我刚刚指出那个李医生是个庸医,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吗!”
他都被你整死了!!!还怎么说不啊!!!
病人心里疯狂咆哮着,脸上却尽力维持着笑容:“我觉得比起我,后面的病人更需要治疗,你看他们都等多久了。”
“反正早走晚走都要走,他们也等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可是我真的觉得我没啥病啊。”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我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叶言脸色一沉:“张明志给我把门关上!”
“你今天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张明志闻言动作迅速关上了房间的门,男人一见退路被断,简直欲哭无泪。
叶言也不管他什么反应,伸手一把揪住男人的手腕,将手指搭在男人脉搏处细细感受。
“嗯~”叶言眼睛闭起,还不时点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让男人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难不成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不多时叶言便睁开眼,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把握十足道。
“经过我精确的诊断,你得情况我已经完全清楚了。”
“那,医生,我得了什么病?”男人见他如此自信,神情也变得有些郑重。
“你怀孕了,龙凤胎。”叶言确信道。
“……可,我是男的啊医生。”
“嗯?你不信?”叶言将怀里的手术刀一把插在桌上,阴恻恻的看着男人。
“那要不我们现在剖开你的肚子,看看是不是龙凤胎。”
“咕咚!”男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干笑几声,一脸认真道:“我觉得医生你说得对。”
“我确实是怀孕了,您简直就是盖世神医啊!”
“还不止,除了怀孕你还有别的问题。”叶言继续道。
“是,是什么?”
“明明怀孕了你还跑来挂脑科,你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神医!神医啊!!!”男人一脸恭维道。
“说说吧,你脑子哪里有问题?”
“神医!神医啊!!!”
叶言:“?”
“额,我最近感觉有点头痛,特别是在夜间,经常失眠。”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
“哦?”叶言站起身,伸手敲了敲男人的脑袋,随后将耳朵凑到男人脑袋旁细细听了一阵:“原来如此。”
“我这是怎么了医生?”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你脑袋不保熟,我给你做个开颅手术就没事了。”
叶言说着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来,把这个签了。”
男人定睛一看,文件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病危通知书’,瞬间瞳孔骤缩,一脸惊惧。
“医,医生,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男人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
“磨磨唧唧的,再拖一会你小命就不保了!”叶言说着也没了耐心,一把将男人的脑袋按在了桌面上。
“放心,你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在男人惊骇欲绝的眼神中,叶言的手术刀猛然落下,径直贯穿男人的脑袋。
感受着手术刀反馈而来的触感,叶言眉头一挑,直接将男人整个脑袋剖开,探头朝里张望。
“呀,误诊了,你这岂止是不保熟,你压根就没有脑子啊。”
叶言一脸惋惜,随手将男人的尸体丢到一旁:“算了,手术出现意外也很正常,你老婆孩子我会照顾好的,安心去吧。”
男人的尸体双眼瞪大倒在一旁冰凉的地板上,他发誓如果有下辈子绝对不来医院看什么脑科!
“哪里是您手术做得不好,分明是这人拖拖拉拉的,最后脑子都被吃干净了,要我说就是他自食恶果。”
张明志见状连忙出声捧场:“哪怕你神医再世,也难以妙手回春,问心无愧了属于是。”
“不错。”叶言点点头,对张明志的解释很是满意:“像小张你这样的就能活很久。”
叶言意有所指,张明志闻言连连点头:“这还得仰仗您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不是驭诡局的不好说,反正他精神绝逼有问题。
但现在被一群鬼东西包围着,还必须仰仗对方,只能是哄着他来了。
“行了,叫下一个病人进来吧。”叶言神情满意:“今天就让叶大神医来悬壶济世一回。”
“下一位~”张明志连忙朝着门外喊道,不多时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他脚步猛然一顿,地上赫然躺着三具尸体,好悬没给他吓坏了。
门口就躺着两个护士,看穿着就是外头负责接待的那两位。
前方座位上身披白大褂,内里却穿着医院病服,满脸鲜血的‘医生’脚边还躺着一位。
他定睛一看,那分明就是上一位走进这房间看病的人。
“咕咚!”西装男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不好意思,走错了。”
他正欲转身脚底抹油开润,守在门口处的张明志眼疾手快一把关上房间门,还顺上了锁。
退路被截,西装男神情顿时变得慌乱,这时叶言阴恻恻的声音恰好响起。
“愣着干嘛,本神医时间可宝贵着,快过来让我给你治治病。”
“你放心,有本神医在,今天就没有一个人能带着病走出这个门。”
西装男顿时脊背发凉,对方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般,仿佛要击碎他的心里防线。
什么没有一个人带着病走出这个门,你还不如直接说今天没有人能走出这个门!
西装男脑中思绪电光火石般闪动,拼命想着一线生机,在他愣神的功夫,张明志已经将他推搡着到座位前坐下。
西装男看着近在咫尺,满脸鲜血嘴上还沾着碎肉的叶言,浑身剧颤不已,如同法庭上的犯人般等待着审判的落下。
叶言没心情继续跟他耗,伸手掐着他的脸上下一番打量,立刻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