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显示他没说谎。”白衣女人摇头回应道。
“也找过灵魂系能力者直接读取他的记忆,发现他的灵魂被人篡改过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这话一出,二人皆是一阵沉默。
“罢了,那就先关着吧,有别的发现再通知我。”夏魈说着,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
幽暗诡异的监牢内,一袭白衣突兀的出现,打破了原本死寂的氛围。
原本墨白来时,一双双猩红、阴森的瞳孔在看到那张恶鬼面具时都变成清澈无比。
两侧监牢内的众多厉诡纷纷将身周溢散的诡气收拢,拼命压制自己的气息,生怕引起那袭白衣的注意。
要说驭诡局内这群厉诡最害怕的是谁,绝不是夏镇国这位天海城最强者,而是驭诡局副局长夏魈。
毕竟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被夏魈打到濒死后丢进来的,不少诡异险些本源都被打散,跌落红级。
夏魈环视一圈,看着一头头蜷缩在黑暗中的厉诡,冷哼一声,倒也没心思理会他们。
她迈步来到监牢深处,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道被黑气笼罩的身影正盘膝而坐,眼神紧闭,气息全无,好似已经死去多时。
“你能活到现在,只是局里看中你的能力,一时半会还没研究出把你炼成诡器的方法。”
夏魈说着,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那道身影。
“老实呆着,你还有几年可活,如果敢动别的心思,我这次会亲手把你的本源打碎,驭诡局的业火炼狱,个中滋味你是体会过的。”
“……”
那身影双眼依旧紧闭,没做任何回应,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哼!”
冷哼一声,夏魈毫不顾忌的将全身诡气释放而出。
恐怖的诡气压制下,黑暗中的众多厉诡难抗重压,一个个惨嚎不已。
唯独那道黑影依旧一动不动,任凭恐怖的压力冲击着自身。
夏魈全方位的感知一番,确定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让她心中疑惑不已。
“墨白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诡神教那群老鼠又究竟在谋划什么?”
“费尽心思进入这处监牢,却什么都没做?”
夏魈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决定不再深究。
“呵~”冷喝一声,夏魈一指点出,直指黑影额心。
下一刻黑影半个脑袋轰然破碎,幽深的诡气溢散而出,试图修复伤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
即便遭此重创,黑影却依旧没有动作,似乎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
夏魈见此情形,心中忧虑散去些许。
“许是自己担心太多了吧”夏魈心道:“也罢,自己这段时间多费点心,盯着点就是。”
下一刻夏魈一甩衣袍,一步迈出,身影便再次凭空消失,离开了此地。
夏魈前脚刚走,方才还惨嚎不已的众多厉诡瞬间安静下来。
监牢再次被黑暗笼罩,阴森恐怖的氛围再次弥漫开来。
监牢身影,那一直不曾动过的黑影缓缓睁开双眼,冰冷的瞳孔深处,已将夏魈的身影牢牢铭刻住。
他抬手轻抚自己破碎的脑袋,对这点伤势毫不在意,丝毫不着急将其恢复。
驭诡局,天海城,人类很快就会回想起被诡异支配的那些年月了。
“呵~”轻笑一声,黑影再次闭上眼睛,监牢再次恢复死寂。
……
我叫张明志,是天海城第三医院的一名小保安。
原本觉醒不出能力,文化课成绩又不行,本该一辈子搬砖度过余生。
却靠着父母的关系,花了点钱搞到了医院的保安职业。
你可能要问了,为什么当个保安还要托关系。
那如果我这个保安月薪八千,一天上班八小时,每周有双休呢?羡慕了吧?
更让人羡慕的是,我每天上班只需要在保安室喝喝茶,看看监控,等着下班就行。
身周的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我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直到上周开始,医院里出现了那件事……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喝着茶水,看着监控。
我最喜欢看的监控区域,一个是医生办公室的,一个是电梯间的。
前者时不时就会有美女护士大战中年医生的戏码出现,不过那些医生都上了年纪,一个两个都是软脚虾。
后者也会有一些香艳的场景,不过都是点到为止。
我常常看着监控,看着他们两三分钟就完了,一边痛骂一边羡慕,恨不得取而代之。
你问为什么他们敢大张旗鼓的干,不怕监控?
因为我是个保安,我只是个保安,我要吃饭,我不能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咸鱼工作。
直到那天,年近五十的李医生办公室,走进来一位新来的小护士。
我知道那个护士,她叫宝珠,今年刚大学毕业,笑起来有酒窝,很好看,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又期盼着她会是那个例外,那现实总是残忍的。
很快我的女神就跟那半只脚进了棺材的李老头缠绵在了一块,我死死的盯着监控,痛心不已。
就在我不忍看下去,打算暂时关闭监控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
在李医生完事的瞬间,宝珠撑着墙壁的身体一百八十度旋转,狞笑着跟李医生对视。
她的笑容很诡异,完全没有平日里阳光清纯的模样,反倒很僵硬,就像,一个死人……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李医生嘴巴大张,口水不断流出,他的身体开始干枯,不多时就两眼外翻倒在地上。
他,死了吗?
我不知道,但他浑身已没有半点血色,身体下凹,我想正常人怎么也不可能还活着吧。
我颤巍巍的拿起一旁的对讲机,正准备汇报这惊恐的一幕。
下一刻我的手指却僵住了,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屏幕里,将李医生吸死的宝珠突然转身,死死的盯着监控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监控看到背后的我。
我浑身冷汗直冒,大气不敢喘,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将我笼罩,仿佛我稍微动弹,便会当场暴毙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