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的困苦并不是他随意害人性命的借口。
陈瞎子跟祭司两人虽没有害成那童男童女的性命,但他们想要害人是事实。
原本以他们所行之事是要发配到穷苦之地当矿工的,但一个年纪大一个又是瞎子,去了那里等同于送死。
因此主谋陈瞎子被判五年,而从犯祭司老太婆则被判刑三年半,对于这结果苏晴跟习承都比较满意。
不过那祭司被关去牢房时,苏晴偷偷在她身上下了毒,这种毒会让她每天生活在痛苦中。
要不了几天就会变的疯癫。
对这种恶人她从不会心慈手软。
几人在衙役的带领下,直接来到陈家村的后山上,看着巍峨的山脉,衙役指着山顶道:“我等也都去山上查看过了,那里的地面确实一起一伏犹如呼吸一般。”
苏晴闻言,与习承对视一眼,对着衙役们道:“前面带路。”
*
衙役们带着他们走山间小路上,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山顶,山顶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好在这山顶从山下看是比较陡峭,但到了山顶还算平坦,苏晴拿着登山棍,一边走一边轻轻划拉,以防掉进不知的洞穴中。
“王爷,苏姑娘,前面那处地方就是了。”
苏晴跟习承走过去,只是,会呼吸的地皮没见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而在洞穴中可以看到一些零散的土块跟植物的碎屑。
周围是皑皑白雪,可地洞中的温度却比外边高出很多。
结合周遭的一切苏晴凝眉道:“这个地方可能是火山口,加上那些动物的异常,这段时间很可能会火山喷发。”
火山喷发就是这些古人所说的炼狱。
“苏苏,那怎么办?”
看着一脸紧张的韦云英,苏晴从包里掏出一团绳子系在腰间,绳子的另一端递给习承道:“你跟他们待在上面,我下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
哪怕知道苏晴身有异宝,可他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我们抓着绳子,你们两个下去,一有情况我们就赶紧将你们拉上来。”
韦云英跟几个衙役紧紧抓着绳子。
苏晴跟习承两人抓着绳子一前一后的跳到那处洞穴中,随着两人不断深入,温度也越来越高,当他们落到实地后,两人早已汗流浃背。
他们落脚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垂首看去,那深坑之中竟有岩浆缓缓流动。
没错了,这个地方就是火山口,根据那些岩浆的流动速度,它喷发只是时间问题。
苏晴在火山口内壁中看到大大小小的晶石,这些晶石正是被现代人炒出天价的钻石。
“这个火山应该喷发过几次,不然,这周围不会产出钻石。”
她扣下一些丢到空间后,对着习承道:“看来咱们这几天是回不去了,火山一旦爆发,所造成的危害,比地震还要厉害几十倍。”
在大自然灾害面前,再出众的能力也都无济于事,他们唯一能做的是将伤亡降到最低。
“接下来我们要将方圆五十里的民众全部要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火山爆发后,岩浆虽然不会流多远,但它爆发时所产生的空气波能涉及几十里,另外,还要让人准备大量的粮食。”
火山爆发后所喷出来的灰尘会覆盖到农作物上,这样一来,农作物不会有收成。
所以趁着现在要大批量收购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从地下洞穴中爬出来,对着衙役道:“先下山。”
几人亦步亦趋的朝着山下走去……
等回到平乡镇后,习承对着衙役们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山会爆发,为了民众安全,你们要尽快去找安放灾民的地点,火山喷发后,周边几十里地都会受到波及,所以,平乡镇暂时不能居住了。”
习承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等衙役们告别离开后,苏晴他们也回到了小院,苏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把空间里的粮食清点一遍,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仓库里看似没多少粮,但面板上却显示上万吨。
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粮食存量已经到达这般恐怖的地步。
晚上,苏晴跟习承两人本是在空间里清点那些药物,可随着外面一声惊雷响起,苏晴抓起习承的手快速出了空间。
一出空间就感觉屋子一阵晃动,习承以最快的速度将苏晴从房间带离,韦云英跟上官婉儿也都早早跑到空地上。
苏晴看着几乎被雨幕遮盖住的山体,道:“让县令赶紧疏散人群,能疏散多少是多少,火山喷发前会有地震以及大雨。”
这些自然异象全都是经过千百年的演算得到的经验。
“我这就让人去疏散人群。”
平乡镇的北城城门大开,所有百姓蜂蛹似的朝着城外跑去,大雨还在不断冲刷着,有些抱着孩子的妇人不慎跌倒,后面的人踩踏着他们的身体狂奔。
孩子的哭成,大人的惨叫声,使得整个现场混乱不堪。
苏晴凭借着自己一身力气,将摔倒的妇人拉起来顺便将踩伤的孩童的抱起来。
“这个背篓你背在前面,将孩子放进去,靠着墙根走才不会被摔倒。”
“多谢,多谢。”
女人麻溜的将孩子放到背篓中,小心翼翼的用一件破衣服将孩子的脑袋盖住,随后随着人群一同朝城外跑去。
“大家别慌,先让老弱妇孺离开,青壮年留在最后走。”
衙役们以及护城军带刀前来,原本混乱的现场慢慢变的有序起来。
习承看着离开的百姓,道:“周边的百姓都通知到了吗?”
“今天回到镇子之后,小人就派人去说了,如今周边村子的村民已经陆陆续续抵达平乡镇了,只是……”
那衙役说完,快速看了习承一眼,继续道:“只是人太多,小镇无法安置,目前所有人都在城外,不过刚刚已经有人去开城门了……”
“下着大雨,你们将人安排在城外?”
习承是声音不由冷了下来,那衙役垂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