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写的那些像蝌蚪一样的符号不但好记还好算。
即便手里没有算盘也能轻松算出来。
若这种学术可以传出去,说不定青龙国又多出了几个算术天才。
想到此,他心中就一阵热切,他迫不及待将苏晴拦下,道:“苏二姑娘。”
“咦?你没去县衙啊?”
听她这么问,习承有些好奇,道:“去县衙做什么?”
“昨天我都看到你去县衙了,那个周二小姐,我看长的不错……”
习承白了她一眼,随即将脑袋凑到她跟前,笑道:“怎么?你这是吃醋了?”
苏晴:“……”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在吃醋??”
说完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只是凌乱的脚步让她看上去有些慌。
习承扯唇轻笑,小样,终于扳回一局。
苏晴回到卧室,摸着胸口,只觉里面咚咚跳个不停。
她刚刚一定是走的太急才导致的心跳加速。
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拿出炭笔跟硬纸,开始在上面画火柴人,这是一套锻体拳,常练可以强身锻体。
这段体术还是她在蓝皮书中看到的,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是通过蓝皮书来锻体的。
蓝皮书无法带出空间,她只能将这套锻体拳拖音下来,让全家跟着练习。
*
习承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昨天县令派人来找自己,称,他的人捡到一个布袋子,那袋子的看上去像是梵门僧人专用的土布袋。
他在袋子里找到一张纸,在不纸张不显眼的位置,戳着一个三字,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的东西。
为了不被梵门的人发现,他偷偷把纸上的内容画下来之后,连同布袋子一同丢到一个草垛子里烧毁了。
梵门的诡异,身为县令他是知道的,把布袋子丢到外面烧毁,是怕梵门的人通过什么秘法找到捡布袋的人。
习承从怀里拿出那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带有长筒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武器,不过这武器着实有些怪异。
难道这就是梵门的人追杀器族的原因?
这武器不是剑不是刀!
看上去没什么威力。
看来,为了弄清这些,他要尽快找到器族少主才行。
这天下午,苏晴刚将锻体的小本子交给郭氏,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
她与郭氏好奇之下朝外走去,就见周梅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
“苏二姐姐。”
“周妹妹脸上的痘痘看来都没了。”
“苏二姐姐的药丸子果然好用,只是吃了一颗,脸上那些痘就已经全部消失了。”
“那就好。”
苏晴跟郭氏将周梅迎进家中,当看到苏晴摆在院子外开的正艳的菊花时,不由惊叹道:“这花开的当真好,跟个大绣球似的, 不像我,每年买花每年死,为今只剩下一堆盆子了。”
有些人养一棵能扦插十棵,可有些人,种十棵能成活一棵都是好运。
“你若喜欢,走的时候搬一些回去,这些花都是山野之中挖的,不值钱。”
要说唯一值钱的,应该就是浇花的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是个爱花之人,偏就是种不活。
“周妹妹,你来是有什么事?”
“我一来是给你送药钱,二来是来找你拿口脂。”
“好。”
苏晴将口红抱出一大箱子,里面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个。
“这箱子好臭。”
苏晴:“……”
这箱子是她自己做的,模样确实不好看,但能不能不要当着她的面说。
她很没面子的。
“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苏晴闻言忙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会是我做的,我才不会做出这么丑的箱子。”
话音刚落,就听苏婉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小妹,你做的那些木箱子的能不能刨下边,摸着都扎手,杂还有院子里的碎料也不知道丢到厨房,还得我来收拾。”
大型社死现场是不是说的就是现在?
“噗嗤~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这时,苏婉已经进门,当看到跟苏晴坐在一起聊天的周梅时,开心道:“周妹妹,你来啦?今天晚上说啥也不能走。我家的鸡可是好吃的很。”
“晚饭的就不用了,回去太晚城门都该关了。”
“也是,那周妹妹下次来的时候说啥也要在这里住两天。”
周梅:“……”
其实,你坚持坚持我会同意的。
咳!
当初说好的十五两银子一盒,一百盒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
她给周梅的那粒药丸并没有收钱,一颗药丸,她还没那么小气。
苏晴捏着的新到手的银票,道:“周妹妹,下次你再来拿货,记得给现银。我喜欢亮闪闪的东西。”
“好。”
虽说周梅晚上没在苏家吃饭,但她走的时候苏婉给她拿了两只鸡一只鸭子。
来的时候,周梅带了几封糕点,走的时候,又是鸡又是鸭,还有五盆开的姹紫嫣红得的菊花。
周梅一回到家,就命家丁将鸡鸭送去母亲的小厨房,菊花搬到自己的小院子。
苏二姐姐说了,每七天给这些菊花上一些她特制的肥料,这些花开到明年都不会败。
周艳听说周梅带来了好几盆开的正好的菊花,带着丫鬟气势冲冲的去了周梅的院子。
“听闻大姐得了几盆不错的花,妹妹的院子连个拿得出手得花都没有。姐姐如今这里有五盆,妹妹给你留一盆观赏,剩下的我就差人搬走了。”
看着周艳那矫揉造作的样子。
换做以往周梅自然不会与她计较,没的掉了身份。
可今天在苏家时,苏晴问是不是周二小姐给她下的毒时。
那一刻的她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堂堂嫡小姐,竟被一个庶出欺负到头上。
苏婉是个急脾气,称女人该硬的时候就得硬,像她那个妹妹,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对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若她软了,只会更加被周艳欺辱。
“呵,好大的口气,以往你争夺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不与你计较,但你如今越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连嫡庶都不分了。”
周艳闻言,整个人呆愣了。
在这个家里,因为嫡出的周梅跟嫡母从不说自己庶出的事,也不会给她立规矩。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庶出了。
今天被周梅如此提及,她脸色顿时有些苍白,硕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可是我哪里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让姐姐如此戳我肺管子?我以为在姐姐眼里不会有嫡庶之分。”
以往周梅只要看到周艳哭,就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不成想,自己一再退步,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