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
电梯门打开，陶夏刚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低头一看，一只死去的丧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吓得她往后一退，直接扑到陈安怀里。
若是换成以前的陈安，这么一个大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心里怕是要爽翻天，但现在，他没这个心思。
“已经死了，没什么好怕的。”
陈安把陶夏推开，然后踢了丧尸一脚，死去的丧尸字在地上翻滚了半圈，一动不动。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陶夏的语气轻飘飘的，明显惊魂未定。
陈安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丧尸，说道：“你觉得哪只丧尸能穿上你的衣服，挑一个。”
“啊？我，我害怕。”
陈安严肃道：“这就是我单独带你下来的原因。
如果你想留下来，就不能怕，我不需要拖后腿的花瓶。”
陶夏轻咬嘴唇，一副快哭的表情，以前，她只要有些许委屈，身边的异性一定会围着她转，替她排忧解难。
但陈安不为所动，她没办法，只能踮起脚尖走向丧尸。
克服了心里的恐惧之后，陶夏逐渐镇定了不少，不一会儿，她找到一只还算完整的丧尸，这只丧尸死得很利索，脖子上挨了一刀，其他地方还算干净。
陈安看了一眼，这只丧尸生前也是个女人，身材和陶夏差不多，只不过变成丧尸后，面目狰狞了不少。
“把它的衣服脱了。”陈安命令道。
“你想让它穿我的衣服？那我穿什么？”陶夏明白了陈安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想不清楚陈安的目的。
“放心，超市里不缺衣服，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只不过穿上以后没这件裙子好看罢了。”
有些大型超市经常会把空置制的地方租给个人，出售的商品不需要去收银台结账，当场买当场付钱，超市没有抽成。
除了提高空间利用率，收获一笔不菲的租金外，这样做也能增加商品种类，进一步提升客流量。
客流量就等于钱。
陈安所在的超市，刚好就有一家卖衣服的个人商户，不缺衣服穿。
陶夏双手捂着前胸，两眼噙着泪花，委屈巴巴地问道：“那我也要脱吗？”
陈安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陶夏这副模样，他甚至生出一点邪恶的念头。
妹子啊，你知不知道，你掌握了让歹徒兴奋的所有技巧。
他把头扭到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再提问了，好吗？”
陶夏没办法，只能俯下身子，试图把丧尸的衣服脱下来。
一开始，她还极度嫌弃，只用手指的指尖触摸丧尸，过了一会儿，陈安实在等不及了，朝她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
“啊！”
陶夏惊呼一声，差点趴在丧尸身上，好在她反应快，用双手将身体支撑住了。
而她的支撑点，正是丧尸的身体。
她像只受惊的小猫，瞬间跳了起来，无助地扑腾双手，好似被玷污了一般。
陈安看着陶夏胸前不停跳动的小兔子，又忍不住生出邪恶的念头，可惜头盔被他落在楼上了，他不太敢明目张胆地看。
“动作麻利点，别怕脏了衣服，反正这件裙子你以后也不穿了。
也不要觉得恶心，一会儿还有更恶心的。”
陶夏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直接跪在地上，很快将丧尸扒得干干净净。
陈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看到这姑娘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吓得陈安连声喝止。
“不至于，咱不至于现在就脱！你先把丧尸背上楼，然后你再换衣服，楼上有试衣间。”
“你想让我背这只丧尸？”陶夏难以置信，指着地上的丧尸问道。
陈安刚想点头，他的头刚仰起来一半，还没往下点，陶夏已经急了：“我宁愿当着你的面，把衣服都脱了，也不可能背这只丧尸。”
“那你脱吧，你要是脱光了，我替你背。”双手插兜，冷冷地说道。
陶夏顿时语塞，她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哪受过这种委屈。
但是，陈安显然不会惯着她。
陶夏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腿里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哎。”陈安叹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错了，女人其实没什么思考能力，女人就是蠢。
像李有仪那样的女人，恐怕再难找到第二个。
他蹲下来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你这点小伎俩对我不管用，对付你那两个朋友还差不多。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想知道的话，你就赶紧给我停下。”
陶夏抽了几次鼻子，然后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陈安。
陈安解释道：“我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希望我怎样对你，我没猜错的话，像你那两个朋友一样，让着你，保护你，对不对？”
“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希望你想想，你那两个朋友，他们两个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对不对？”
陶夏不想回答，却没想到陈安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你不知道吗？”
“因为我的脸。”陶夏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
“呵，”陈安冷笑一声，“因为你的脸？你真的幼稚到这种程度吗？
他们照顾你，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老二，和你没什么关系。”
“啪！”
陶夏脸色涨红，直接扇了陈安一巴掌，骂道，“你不要把别人都想象的这么龌龊，我们只是朋……”
“啪！”
陈安直接还了陶夏一巴掌，后者明显被打蒙了，眼神涣散，几秒之后才重新聚焦。
这一巴掌，明显超出了她的认知，在她的世界观里，男人根本不会打女人。
陈安站起来，耸了耸肩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
陶夏回敬道：“现在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厉害，可以改变一个小女孩的世界观，教会她什么是善恶，教会她怎么明辨是非？
其他人都有不纯洁的目的，只有你真心想让我看明白？
你是不是以为今天过后，我就会把你当成偶像，看你的时候眼里亮着星星，甚至主动对你投怀送抱？
最后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
陈安释然一笑，他感到悲哀，他万万没想到，陶夏心里竟是这么想的。
“你误会我了，我要是对你有兴趣，完全不需要你投怀送抱，我现在就可以扒开你的衣服。
但是很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只有两个目的，第一，让你明白，你要服从我的命令。
第二，让你除了满足男人的老二之外，还有其他价值。这样你就不至于沦落到，只能靠着满足男人来生存的处境。
我把我刚才的话说完，如果你那两个朋友，可以从你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却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那他们一定将想法付诸行动。
男人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你比我清楚。
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需要明白第一点就行了，服从我的命令，或者承担不服从的后果。”
陶夏反问道：“不服从有什么后果。”
陈安没再回答，而陶夏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了陈安手中沾血的武器，想起了超市门外的上百具尸体。
最终，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生理不适，把丧尸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缓缓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陶夏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背后的丧尸很沉，她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丧尸耷拉下来的脚踢在自己腿上。
除了犯恶心，她脑袋里想不起任何事，直到陈安说了一句“就是这里”，她的脑子才开始运转。
“挑一套衣服吧，不要浪费太长时间。”
陶夏浑浑噩噩，随手拿了一套女式休闲装，直到走进换衣间，她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但她又很害怕陈安，不敢哭的太大声，更不敢浪费时间，只能边哭边换衣服。
然后把自己的连衣裙套在丧尸身上。
陈安的做法很有效果，现在，陶夏即便和丧尸在狭小的换衣间里单独相处，也不怎么感到害怕。
或者说，她对陈安的恐惧，远胜丧尸。
换完衣服之后，陶夏背着丧尸从换衣间走出来，用眼神询问陈安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安说道：“把它放在这儿，带上你那两个朋友去负一层，那里有两只死去的丧尸，让他们把丧尸背出来，和你一样，把衣服换在丧尸身上。我在这儿等你们。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会儿自然会告诉你们，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服从我。”
说完，陈安就像无数陪女朋友逛街，累到力竭的男人一样，直接在服装店的椅子上躺尸。
处理地下停车场那些丧尸，陈安并不觉得疲惫，和陶夏相处不过几分钟，反而搞得陈安身心俱疲。
他根本不担心，陶夏是否会带着她那两个朋友逃跑，王若峰一直盯着监控呢，他们跑不了。
而且，陈安也不觉得他们会傻到想要逃跑。
陈安躺了一会，睡意汹涌而来，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靠，这么快就打脸？”陈安很不爽，接通对讲机。
对讲机里传来王若峰激动的声音：“他们好像打起来了。”
他们，自然就是指陶夏三人。
陈安觉得有些不对，他们三个人关系极好，不像会内讧的样子。
除非，之前有人被咬了，就在刚才，变成了丧尸。
陈安急忙问道：“他们在哪？什么情况。”
然而，王若峰没有回答他，对讲机里反而传来其他男人的调笑和议论。
“哎呀我去，真带劲呀。”
陈安把对讲机扔在一边，怒气冲冲地上楼，直奔值班室。
“王若峰，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陈安想开门，然而值班室的门竟然上了锁。
“砰砰砰！”陈安愤怒地拍门，刘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老大来了，快开门。”
听到开锁的声音，陈安直接把门推开，差点把开门的人门牙撞碎。
“你们在干嘛？王若峰，你在干什么？”
王若峰站起来道歉：“老大，对不起，我没听见。”
“没听见？”陈安扫视了众人一眼，“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没等他们回答，陈安已经看向电脑屏幕，监控中，仓库的画面已被放大。
仓库里的监控很少，只有前门后门处放着两个监控，还有一个监控放在最高点，用来俯视整个仓库，虽然能看到大多数内容，但是画面很模糊，而且很多视角都会被货架遮挡。
陶夏三人，刚好处于没被遮挡的地方。
画面中，陶夏被他的两个同学死死压在身下，她不停挣扎，但一个女孩的力气怎么可能挡得住两个成年男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陈安愤怒不已，在王若峰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你给我出去。”
王若峰只好离开，但小声嘟囔着：“其实我都懂。”
“哈哈哈！”
值班室里响起众人的笑声，被陈安用眼神一瞪，全都噤声了。
他拎着手里的消防斧问道：“发生这种事，你们就没人想过阻止吗？”
不待人们回答，陈安转身离开值班室。
“老大，等等，你看。”刘斌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换成任何一个人，陈安都不会回头，但说话的人是刘斌，陈安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如果刘斌只是想劝他欣赏犯罪画面，他不介意和刘斌翻脸。
“你最好不是让我看那种事。”
刘斌连忙说道：“不是，老大，那个女的有点狠啊。”
陈安看向屏幕，陶夏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一块块碎片，大片皮肤漏了出来，好在监控不清晰，其他人只能看到白花花的颜色，但即便如此，陈安都有一种视奸别人的羞耻感。
而她那个叫姜博的同学，双手捂着脸坐在一边，陈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陶夏正在和另一个人僵持。
“什么情况？”
刘斌比划着，把双手放在陈安脸上，两根大拇指对准陈安，说道：“就这样，你知道吗？她把手指直接摁到那个男生眼睛里了，我去，太狠了，估计那男的眼睛直接瞎了。”
监控画面里，姜博失去了行动能力，吕飞文又惊又怕，死死掐着陶夏的脖子。
刚才淫邪的念头已然消失，他已经动了杀心。
他的胳膊比陶夏长，陶夏根本摸不到他，不能如法炮制，像对姜博一样对付他。
她的力气也比吕飞文小很多，掰不开吕飞文铁钳般的双手。
陈安坐不住了，正要赶去仓库救人，情况突然反转。
陶夏的双手在地上不停乱摸，终于摸到了东西。
一只死去的丧尸。
陶夏原本是照着陈安的吩咐，带他们处理这两只丧尸的。
她把手伸进丧尸嘴里，抓住丧尸的下巴，拼尽最后的力气，竟然把丧尸的头掰了下来。
之前刘斌他们清理丧尸的时候，已经在丧尸脖子上砍过一刀了。
所以，陶夏一掰，丧尸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陶夏抓起丧尸的脑袋，奋力向吕飞文头上砸去。
一下。
两下。
吕飞文死死掐着陶夏的脖子，直到自己挨了第三下攻击，才意识到不能任由陶夏这样打他。
他松开一只手，想抢走陶夏手中的武器，却不想陶夏没有躲闪，反而直接把武器扔在他脸上。
他只好将另一只手也松开，双手陶夏手中的“武器”接住，然后发现自己捧着一颗脑袋，大惊失色地丢掉。
而陶夏已经挣脱了束缚，大口呼吸的同时，直接翻身，反将吕飞文压在身下。
吕飞文怕丧尸，但她已经不怕了。
她把吕飞文丢掉的丧尸脑袋捡起来，砸断了后者的鼻子。
然后，他的牙齿也被砸碎。
吕飞文双手胡乱挡了几下，渐渐没了力气，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只有身体还在不断抽搐。
陶夏罔若未见，像个只会重复特定动作的机器人，不停往下砸。
陈安如释重负，笑道：“刘斌，像不像你第一次杀丧尸的样子。”
“靠，我当时没这么狼狈好不好？”
陈安拍了拍刘斌的肩膀，对着值班室外面喊道：“王若峰，找你李姐姐去，就说我让她去负一层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