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乃是探墟司九品探墟使!在此除魔卫道,谁敢拿我!”
说着,苏承故意将手中的佩刀举了起来。
虽然此时他不知道到底是何情况,但是也知道扯虎皮拉大旗方能保全自己。
众人先是一愣,随既胡彪子就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一个小小的九品探墟使,也敢对老子出言不逊!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说着,胡彪子就已经抽出佩刀,可是还没迈出脚步,旁边一个同样身穿赐服的蟠龙卫却拦住了他,还在他身旁耳语起来。
“指挥使大人,此人手里拿着的佩刀看着像是曹公的“千钧”,不可冲动行事,不如带回去慢慢调查~”
胡彪听到这话,眉头紧锁起来,却是一把将那人推开,看着苏承道:“既然是探墟司的人,不妨拿出腰牌一看,你若敢莫名顶替,我定将你大卸八块!”
苏承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腰间,有些尴尬的哈哈一笑。
“出门走的急,给落家里了~”
“好狗胆!”
“竟然冒充朝廷官员,罪加一等!来人,给我把他给绑了,押送大牢!”
胡彪刚一下令,身后的十几个蟠龙卫就已经冲了上去,将苏承团团包围后,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别啊,我真是探墟司的人,我……我还是曹童渊的亲儿子!”
这句话刚一出口,用绳子绑缚他的蟠龙卫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苏承嘲讽道:
“就你还刚说自己是曹公的儿子,我还说我是王府家的赘婿呢!”
话一说完,这名蟠龙卫在地上随便捡了一块破麻布胡乱的团成一团,硬生生的塞到了苏承的嘴里。
“呜哇你……死定……了!”
苏承还在一个劲的挣扎,嘴里拼命的哇哇大叫。
“嘭!”
这蟠龙卫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拿出配刀,用刀背在苏承肋骨处狠狠捅了一下。
这一次,苏承彻底老实了,疼痛的感觉让他神经都开始有些抽搐,不过这次他却没再哼出一声。他只是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这名蟠龙卫一眼,这一个凶厉的眼神,却是比千言万语都管用,让这名蟠龙卫都有些脊背发寒。
此时他才想到,如果这小子真和曹千岁有关系,那自己恐怕真会倒大霉了~
越想越是心虚,这名蟠龙卫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神,却是从怀里再次掏出一个小麻袋,将苏承整个脑袋都罩了进去。
世界再次陷入黑暗,苏承被五花大绑着被人向前推着,走到门口门槛时还被绊了一下,整个身子踉跄了差点栽倒,最后却是被什么东西给托住了,身子才算勉强站稳。
听声音来判定,似乎就是刚刚捅他肋骨的那柄佩刀。
“尸体似乎真的有古怪,把现场保护好,请衙门的许仵作来现场查验!”
“属下遵命!”
“大人,这人好像是陈家的……”
随着越走越远,屋内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了,苏承仍然被推搡着往前走,声音也被街头看热闹的百姓声音所淹没。
这一路无比漫长,苏承也借着这个机会,稍微理清了一些思路。
人都说“乐极生悲”,好不容易赌石大胜一把,不料才不到几分钟,自己就已经沦落成了阶下囚。
白袍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妖?那为什么刚开始看起来是那么正常呢?
伪装?
还是邪祟入体?被什么东西给入侵了?
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场面。
苏承似乎突然发现了“华点”!
那人的情绪刚开始很正常,可是一旦情绪波动较大时,行为动作就开始有些诡异起来……
眼球充血,布满血丝,到整个人被完全控制,这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就像是第一次被“暗影”附身。
是灵域里另外一种寄生生物???
苏承想不明白,他对灵域的认知还是太过于片面,只感觉那是个诡秘恐怖的地方,其他的所有认知也只存在片面的记忆。
正整理思绪时,耳边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接着就是一股腐臭潮湿的气息窜入鼻腔。
头上的麻袋终于被揭开。
这次,没有刺眼的阳光照射。
苏承已经身处在牢狱中,而且还是一个小小的“单间”。
其他的牢房中最起码也被关了四五个人,唯有他被单独关押。
他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敌视与好奇。
一直押送他的蟠龙卫替他解开了绳索的束缚,之后带着些犹豫凑近过来低声道:
“刚刚乃是职责所在,并非在下故意刁难,如果你的身份能够得到证实,相信很快就能恢复自由身。”
苏承如有所思的看了对方一眼,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这次,你是相信我是探墟司的人了?”
“只是我想不通,那个大胡子明明看出来我的身份不是冒名顶替,为何还要把我关起来,是我说错话了?”
蟠龙卫叹了口气。
“你不该说自己是探墟司的人,我们头素来与你们探墟使有旧怨……”
话说了一半,牢狱中又有狱卒走进来,这人便立马闭上了嘴,装作无事发生的走出牢笼,最后将生锈的牢门给上了锁后才离开。
苏承这时方才明白,原来这牢狱之灾却是因为自己的“多嘴”。
本来以为说个探墟使的身份能够让对方有所忌惮,但是却让他给撞枪口上了。
在地上找了个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下,苏承就开始闭目养神。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对他做什么,因为有曹童渊这个大旗,对方多少也会顾及一下。
只是什么时候能出去,现在还未可知。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苏承两眼一闭,在这臭烘烘的稻草堆找出了最为惬意的“葛优瘫”。
迷迷糊糊的小憩一会,直到人在铁门上“哐哐哐”的敲响,苏承这才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看见房门被打开,苏承就不由得脸上绽放出笑意。
两个狱卒一前一后走进来,前面的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三个菜,一壶酒,后面的人还贴心的拿了一个小木桌。
木桌摆上,酒菜放上,两个狱卒很识趣的将酒斟满,筷子也从木盒中取出摆放好。
苏承忍不住笑眯了眼,也不多说废话,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曹童渊打过招呼了,不然这狱卒也不可能无事献殷勤。
他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烧鸡被撕下一个大鸡腿,送进嘴里连皮带肉被咬下了一大口。
焦黄的表皮十分软糯,带着一股淡淡的荷叶清香,而鸡肉更是汁水饱满,有着各种香料侵入的滋味。
苏承是真的饿了,一阵快速的疯卷残云过后,这只荷叶鸡只剩下了最里面的肋骨还没有动过。
其中一名狱卒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您可真是好胃口,这最后一顿也吃好了,这下该送你上路了~”
“嘭!”
苏承刚抿了一口酒水,听到这话,手却是抖了一下,酒杯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上……上什么路?”
话刚问出口,苏承就被身后的两人硬生生拉了起来,整个身子被架起悬在半空朝外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