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离婚？”“不离是吧？”
“你以为不离就行，一个不能生儿子的女人，整天病秧秧的只能躺在床上谁要啊！说出去都不会有人说。”
“嫁到我们家这么多年算你享福了，生了一个女儿就不生，整天想着高考，就你能考上？”
“以为是城里来的知青就行？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以为是人家周知青，人是一样从城里来，学习好，当初第一批考上大学，听说现在过和谢知青过得好得很，看看你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一个资本家的小姐，当初要不是你跳到水里，故意勾引我们家城子也嫁不到我们家，早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我们儿子好不容易想开了，找到了更好的，居然想拖着我们儿子，我和你说马上给我离婚。”“必须离！”
“至于孩子要带走就带走，一个女孩！跟你这当妈的长一个样。”
“要是实在不去拖着也要去。”
“这行吗？妈。”
“怎么不行，城子，想办法让她离，你要赶紧离了和郭家那个结婚才行，她家可是县里有人，有了她家，你在县里职位也可以动一动，当初我让你不要娶这个狐狸精你偏要。”
“妈，我。”
“这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
秦霜被一家人指着骂拖下床，她想反抗，身体太柔弱一直病着没有力气反抗不了，下乡这么多年，嫁到乡下这么多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以为自己已经什么都能忍，都能接受了。
听到离婚，她——
她的身体不好，随时可能死，她要是离了婚带着女儿，她死了的女儿怎么办。
她的女儿还那么小。
没有人她怎么活下去？
她从当初下乡开始就没有亲人没有家了。
“我不离婚。”
她白着一张脸，想要起身，咬着牙吐出这句话，声音嘶哑。
“不离婚？还不离婚，那就说你偷人。”
尖利的女声再起，是她的婆婆张桂芬，一双常年劳作的大手拉着她，还有另几只手，有她小姑子还有她丈夫。
她只觉天旋地转。
“要是敢不离婚就找人说她和男人鬼混，本来就是狐狸精！以前可是勾着不少男人。”
她的婆婆说到这决定了：“就这样说。”
“你们，你们，李大城。”秦霜没想到他们为了让她离婚娶县城里有关系的女人这样狠，当年也不是她想嫁，是他们逼她。
不过为了利益也正常。
她不敢想自己被他们这样栽脏后女儿会如何，她挣扎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听到他们说，想要挣开她们，她猛的一挣头撞到了一边门，然后她晕了。
“人晕了，不好！”“这女人居然敢晕。”“把她弄醒！”
“......”
晕过去的秦霜，到了一个地方，似乎是一处空间，里面装了很多东西，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她看了下大概认出来一些，是一些吃的用的还有穿的，而在她面前的的桌上放着一本书，她看了一眼翻了翻。
沉浸了进去。
因为书里写的内容和她曾给的经历太像，里面有一个炮灰女配叫秦霜，经历更是和她一模一样，在书里也是和她一样下乡，落水被救嫁到乡下，生下女儿身体不好，被逼着离婚，书里被撞到头醒来后，夜里跳河自尽了。
因为她不想被陷害，拖累女儿，想留下清白，想让女儿好好活下去，本身也不想活了。
可是愚蠢的她不知道她死了。
她的女儿很快也走失了，在李大城娶了新人后被卖到山里，小小年纪做很多的活，被人打骂，经历了很多，长大后因为长得太好看被男人强。
变得愤世嫉俗。
好在天生聪明，还是靠自己考上了大学，遇到女主女儿，因为女主女儿家世好，像个小公主一样被人宠被人爱，嫉妒女主的女儿。
爱上女主女儿未婚夫，想抢走女主女儿未婚夫做了很多错事，被人陷害，轮了后，沦落到只能靠出卖皮肉为生。
早早就死了。
书里没有提李大城一家之后如何，但不管是她还有女儿都是对照组，炮灰恶毒女配。
女主则是和她曾经一起下乡的周菁菁，明明和她一样出身一起下乡，却勤劳又朴实，很会说话，很快遇上男主出自京城世家世背景好的谢知青。
两人一起结了婚通过高考进了城。
后来成了国家知名的教授，企业家和名人。
和她不一样。
一切从开始就天差地别。
书里还写到她女儿死后，周菁菁看到新闻上的照片，和女儿感叹长得和她原来好友好像，可惜。
都一样不知道好好过日子，才成了这样。
周菁菁女儿听了问是谁？
周菁菁摇摇头没说。
周菁菁和她女儿在书里什么都是好。
她和女儿——
如果书里的是她，是真的，她再也不愿死了，她要好好活着，她把书翻到前面，书里说女主是穿书的，带着空间。
她最初不知道空间穿书是什么意思，现在知道。
回想当初周菁菁好像总是比别人吃得少，脸色还很好的模样。
这里也是空间？
她自己的空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忽然空间另一边远远出现一个人，好像是周菁菁。
她一下子睁开眼，睁开眼的她看到的是熟悉简陋破旧的房间，还有那个缺了口的塘瓷碗。
她回来了。
看一下四周，没有人，看向外面，她听到有人在说要是实在不离婚怎么怎么。
她知道那一家人在商量。
书上也写了。
她喘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捂了一下胸口，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病成这样，她撑着一口气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看着那一家人，对着他们：“你们想我离婚？那就离婚！”
说完咳起来，身体颤抖。
李家的几个听到一起看向她，不敢相信她说的：“你说什么？你愿意离婚了？你这个狐狸精！”
“离婚可以，但是要给我钱。”秦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