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空有时也会很闷,天空灰蒙蒙的,估计要下大雨。
杨令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便穿好一身黑衣,准备出发。
“是要去看苏梦夜吗?”安娜也穿上一身黑裙,问。
“是啊。”杨令看了一眼手表,说:
“毕竟今天,是她的忌日啊。”
“带我一个吧。”安娜说,“我既然来了也得见见她。”
杜嫣然今天很早来到墓地,在苏梦夜的坟前献上一束花。
“夜姐,杨令哥回归了。”杜嫣然蹲下,说。
“还是有当年的风采,也帮了我很多忙。”
“苏梦雪也阴差阳错成魔法少女了,怎么评价呢……”
杜嫣然顿了顿,仿佛在和谁作报告。她继续开口:
“有过去夜姐你的风范。”
“夜姐放心,我好歹也是庐州市魔法管理局局长,会保护好她的!”
沉默片刻后,杜嫣然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不过,我挺羡慕夜姐你的,你看,杨令哥现在还想着你。”
“甚至,甚至都不怎么多看我一眼哦。”她摸着鼻子,半开玩笑说,“多忠心啊。”
接着,杜嫣然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开口:
“夜姐,这件事我得请示你一下。”
“你说我能不能和杨令前辈,和他……”
杜嫣然一时脸上有些羞红。
忽然,天上下起大雨。
杜嫣然因为没拿伞,所以淋了她一身。
不过还好,下一会就停了。
“所以夜姐,你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杜嫣然有些茫然地问。
之后,她回到车里,把头发擦一擦。
嗯……就当同意了吧。
“刚才怎么下雨了?”杨令关上雨刮器,说。
“不知道。”安娜看向窗外,今天车流依旧比较多。
“苏梦雪不和你一起吗?”安娜问。
“她有她自己的方式。”杨令说,“而且,她们姐妹的对话,就让她们尽情说吧,我就不打扰了。”
“不怕苏梦雪和她告状?”安娜问。
“如果真这样,按苏梦夜的性格,估计还没等苏梦雪告状我就得遭殃了。”杨令笑着说。
安娜还记得,当苏梦夜走后,杨令的样子。
他红着眼睛,坐在长椅上,不说话。
“杨令……”宫里岚想安慰他,但杨令只是摆摆手,说:
“别在这耽误太多时间了,我们还有很多敌人要消灭呢。”
安娜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隐隐的愤怒。
“杨令,你也许得休息一下!”黛碧站到他身前,“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
“敌人火力比想象中要强,这时候却我们之中的谁都不行。”杨令变成绅士,离开了。
安娜那时还是个冷面萝莉,她默默走到绅士身后,思索片刻后,开口:
“那下面,我来掩护你吧。”
绅士依旧背对着安娜,“那谢了。”
钢与骨附着在绅士身上,绅士化作红色流星,离开了。
之后,不论是孽兽还是崛起会成员,一旦遇到绅士基本上等于寄。
绅士钢与骨的红色流星划过天空,向敌人宣判死亡。
当然,因为对敌人彻底的丝毫不留情,现在很多阿美利卡的著名建筑都有绅士轰炸过的痕迹。
安娜还记得当时一旁的军官的反应。
“冰山,你要不劝劝绅士?”军官赶过来说,“虽然这样我的男孩们不会深入危险境地,但那些建筑的历史意义还是要保护一下的啊。”
“额,没事嘛,那个,华国有句古话。”冰山竖起大拇指(?ω?)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也是,反正阿美利卡的历史也不长。
到后来,崛起会的残余势力只要看到那道红色流星就干脆投降。
反正绅士再快也快不过我们白旗挥舞的速度!
“知道吗?”安娜开口,“现在阿美利卡政府貌似在考虑向你索要赔偿。”
“诶?”杨令很惊讶,“真的假的?”
“有是有,但被人给骂回去了。”安娜查看新闻说,“然后赶紧有人过来澄清是fake news!”
“那地方几乎天天是fake news。”杨令吐槽道,“马上快到地方了,可恶,难停车啊。”
“早知道变成魔法少女悄悄过来了。”
“要不安娜你先下车吧。”杨令对安娜说,“正好,可以和苏梦夜说点悄悄话。”
“收到。”安娜解开安全带,“那我就说你坏话喽。”
“你看苏梦夜信不信吧。”
安娜下车,挤了出来。
在繁杂的墓园中,安娜终于找到苏梦夜的墓碑。
“有人捷足先登了。”安娜说,“苏梦夜,好久不见。”
“如果现在你还在的话,估计孩子也该上小学了。”安娜坐到苏梦夜的墓碑旁。
“要真这样也好,我还能悄悄给孩子塞点钱,让他叫我一声‘妈妈’,也能让我过过瘾。”
安娜双手抱膝,一时语塞。
“唉,下面也没啥好说的啊。”安娜说,“估计那些话杨令也好,杜嫣然也好,都会和你说的。”
“不过。”安娜话锋一转,“苏梦夜,你也能看出来吧,杨令不能这样单身下去啊。”
“嗯,你觉得,需不需要妹妹我去陪陪姐夫?”她问道。
但回应她的肯定是寂静。
“嗯,你默认了?ω?,那我要出手喽。”安娜起身,说。
忽然天空又下起大雨。
“今天这天怎么了?”安娜快速撑起雨伞,“下雨还一阵一阵的。”
安娜看向墓碑,“懂了,姐你这是同意了。”
雨下的更大了。
“姐,你……同意了?”安娜语气开始不太自信。
下了一阵雨后,天晴了。
“我觉得姐,你大概或许应该是同意了。”安娜表情不变,但语气却很调皮。
放晴后,天空湛蓝,碧空如洗。
“安娜!”杨令走过来,“唉,车太难停了。”
“诶,谁送的花啊?”杨令看着墓碑前,问。
“不知道。”安娜说,“要不杨令你也买一点?”
“我看门口那塞西莉亚花挺好看的。”
“算了,她不喜欢这些繁琐的步骤。”杨令说。
“那苏梦夜,我来——唉!”杨令话还没说完,便脚下一滑,摔倒了。
“哎哟,地怎么这么滑,安娜,你扶我——唉!”
杨令刚扶着旁边的护栏要起身,但这次手一滑脚又一滑,又摔一下。
“今天这怎么回事?”杨令终于勉强起身,他捂着屁股说。
“不知道。”安娜眼光看向别处,“也许,夜姐吃醋了?”
“不会吧。”杨令起身,想了一下,便赶紧对着苏梦夜的墓碑解释道:
“苏梦夜你听我说啊,最近确实发生很多事,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