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渔听后定在了原处。
“阿兹瑞尔，血族的心是冷的，就算他记得也被冰封住了，我和卡西特罗相处了那么久，我照样想让他死。”
“你凭什么觉得那个不切实际的梦，能让我喜欢上你？”
黎渔现在就像走进了迷宫，找不到出口，心里很是迷茫。
他想把666拉出来，问清楚原因，问清楚他前面几个世界怎么过来的。
黎渔感觉自己曾经动心喜欢过一个人。
他想问问他是否真的喜欢过，那个人是否真的存在，眼前的阿兹瑞尔是不是那个人？
一切都是未知的。
“那是梦，也不是梦。”
墨菲亚睫毛上挂了泪珠，但是嘴角依旧是带着微笑。
“小鱼儿，既然你实在想不起来，我们就不提，我们重新开始，起点是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墨菲亚牙齿打着颤，将碗递到黎渔面前，泪珠划过脸颊滴在碗里。
20年对吸血鬼来说只是一眨眼的事情，但对他这个人类来说，减去睡眠，就是半辈子。
用半辈子的时间和一个人相爱，又要重新开始。
墨菲亚感觉身体就像沉入了深海，窒息到死亡。
“死心吧，我连起点都不想和你有。”
黎渔一把夺过墨菲亚手中的碗，咕咚咕咚大口将里面的鲜血吞入腹中。
不知为什么看见墨菲亚，自己就感觉心酸难忍。
喝完碗中的鲜血，黎渔直接将碗丢到了地上，陶瓷的破碎声回荡在耳边。
“人类......你不是想要初拥吗？我给你.......”
“死了得话，别缠着我，我是吸血鬼不是鬼，没法去阴界捞你。”
黎渔面色平静的将身下的墨菲亚的衣服解开，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墨菲亚肌肤上游走。
“不要晕过去哦，晕过去，喝不了我的血是会死的。”
黎渔的手指游走到了墨菲亚的脖颈，俯下身来在墨菲亚耳边吹了口气，然后嘴巴凑到墨菲亚脖颈处，露出舌头舔了舔。
“脖颈的话，咬到大动脉我会死的。”
墨菲亚有点犹豫。
“但是只能是这个地方，你自找的。”
死了的话，自己应该又要找一段时间食物，实在找不到又要回卡西特罗那里。
黎渔轻叹了一口气，露出獠牙直接刺入墨菲亚的脖颈。
“嗯.......”
催情效果让墨菲亚发出呻吟。
“好舒服，小鱼儿，再深点......”
墨菲亚感觉自己的血液如同长蛇一般在自己身体流动，最后露出体内，和黎渔融为一体。
“再深点你会死的，不要得寸进尺。”
黎渔看着面色苍白的墨菲亚，将自己的手心划破让墨菲亚将上面的血吞入腹中。
墨菲亚却不听话，伸出手来和黎渔十指相扣。
“阿兹瑞尔，你想死就直说，别在无理取闹。”
黎渔甩开墨菲亚的手，将自己的手心直接按在墨菲亚嘴上，墨菲亚开始舔舐起来。
“甜的......”
墨菲亚面色发红，像是破了戒的佛子，脸上没有一丝儒雅气息。
“结束后将你手上的印记洗掉。”
黎渔低眸看着墨菲亚沾满血的手心里的血猎标志，冷目灼灼。
“你是怕我有这个被其他吸血鬼欺负吗？”
墨菲亚声音虚弱，脸上魅惑带笑。
“我看着难受。”
“那我改天就洗掉，今天这么晚纹身店应该已经关门了，我用绷带包起来。”
墨菲亚听后将手紧握，不让黎渔看见里面的纹身。
“磨磨唧唧的，不想死就快点吸。”
黎渔看着墨菲亚低落的表情有些刺眼，厉声训斥。
墨菲亚大口大口吸着黎渔手上的鲜血，没有时黎渔就用力将血渡过去，最后初拥很成功。
墨菲亚变成了吸血鬼。
“小鱼儿，我变成吸血鬼了，我们以后要永远在一起。”
墨菲亚将黎渔抱在怀里，两个吸血鬼一起躺在地方。
黎渔神情茫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血族。”
“嗯，血族，那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谁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黎渔一把将墨菲亚推开，舔了舔自己带血的手心，红色的舌头露出来，在墨菲亚眼里黎渔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魅惑动人。
“小鱼儿.......今天晚上能不能一起睡啊.......”
墨菲亚脑子想到没想就脱口而出，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黎渔，就像一只看着骨头的小狗一样。
“吸血鬼晚上不睡觉。”
黎渔小弧度的翻了个白眼拒绝了墨菲亚的请求。
“那明天呢？”
墨菲亚有个值得学习的精神，叫做锲而不舍。
“卡西特罗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墨菲亚不会忘记自己去卡西特罗别墅时，笼子里黎渔脖子上那些明显的吻痕。
想着想着，墨菲亚眼眶发红。
“你不嫌脏吗？”
黎渔自嘲一笑，冷眼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回了客厅。
“你在介意这个吗？我怎么会嫌弃你脏呢？”
“即使你身陷淤泥当中，在我眼中，你还是最纯洁的珍珠。”
“小鱼儿，你不脏，你和我一起，对我来说是恩赐。”
墨菲亚仓促起身，从后面环住黎渔，头埋在黎渔肩膀处哽咽开口。
黎渔的心脏如同针扎一般难受，用力的抬眸，让眼泪不留出来。
“阿兹瑞尔，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穿越了几个小世界了。”
“你说的我可能真的经历过，我们也可能真的相爱过，可是我的记忆都被清除了，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要不要跟你相好。”
“和你在一起，我还是会离开这个世界，还是会失去记忆，还是会和你分离......”
黎渔声音不大，但是语气里的凄凉要溢满房间。
“没关系的.......”
“只要我们相爱过，会再次相爱，以后还会碰见，永远相爱就好了。”
“你会离开，我会跟着你离开，你和我中间有红线牵着，注定是在一起的。”
墨菲亚声音柔和的安慰着不知所错的黎渔。
黎渔阖上了双眼，眼泪终于滑落到脸颊上。
“小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