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跟容鸣说。”
黎渔深深地看着容鸣低声道,现在黎渔眼里只能容下容鸣一人。
长矜南刚要开口,就被夜北暮一个冷眼扫了过去,然后闭上了嘴。
狗狗眼耷拉着。
年纪小,没人权是吧?
“容鸣......咳咳,靠近点......”
两人走后,黎渔虚弱的命令着容鸣,容鸣听话地坐到了黎渔身边。
可没想到黎渔下一秒直接环上了容鸣的脖子,吻上了容鸣的嘴唇。
“你为什么不动?还是嫌弃我对不对?”
黎渔看容鸣不反应,眼眶湿润,泪水在眼眶里宛如秋雨中迷失的花朵,无助的弯下腰,上面的随时花瓣随时会坠落。
容鸣听后抬起一只胳膊,大手捧着黎渔伤心欲绝的脸,小鸟啄食般亲吻着黎渔。
亲吻之后,另一只大手牵着黎渔的手来到了那个位置。
声音低哑,眼眸里压抑着情欲。
“不嫌弃你,不是我不想,是我不敢,你现在身体如此脆弱我怕失去你。”
“小鱼儿,别勾引我,我真的害怕控制不住自己。”
害怕失去你......
黎渔飞速将手缩了回来,苍白的脸颊终于多了几分红晕。
“咳咳......我...我知道了。”
容鸣见如此娇羞的黎渔轻笑了下,将人圈在怀里。
“以后就叫你小鱼儿吧,亲切一些。”
“小鱼儿为什么还要长生,不是答应我......”
“我们可以一起长生啊。”
黎渔听容鸣叫自己小鱼儿总感觉好像有人叫过,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一起长生?”
“对啊,我如果长生了,为什么你不可以?”
黎渔眯着眼笑了笑。
“容鸣,如此感觉你有些蠢笨。”
容鸣听后也噗呲一笑,将下巴垫在黎渔肩上。
“这不是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没有去多想这个困惑嘛。”
星霜荏苒,岁聿云暮。
山中小阁,烛火通明。
“小二,快过年了,给我们拨点银两买年货呗?”
长矜南弯着腰,有些不要脸的笑着向店小二乞讨。
店小二咬着唇有些闷闷不乐。
“你们做什么,都是我家少爷掏钱,经费很大唉,我家少爷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半年,夜北暮治好了黎渔病后,四个人开始了游山玩水的生活。
经费都来自夜北暮。
夜北暮的产业很多,但他只管着收钱,不管事。
“哎呀,那么小气干嘛?新皇帝把黎国治理的不错,你家少爷肯定赚了不少。”
“你家少爷都不心疼他的钱,你心疼啥?”
长矜南不要脸的说道。
正在掺药的夜北暮听后眉头紧皱。
“长矜南,你是乞讨方,不要那么理直气壮行不行?”
“哎呀,这不是兄弟你太有钱了嘛,又是酒楼,又是客栈,还有军队。”
“哎?黎渔和容鸣怎么还没醒?不是说好了一起置办年货吗?”
长矜南看着紧闭的窗户好奇喃喃道。
夜北暮掺药的手顿了顿,眼眸中闪过一丝低落。
店小二见状里面拉着长矜南向外走。
“少爷早让下人运了银钱,我们去接吧。”
这半年,长矜南天天戳夜北暮痛处,夜北暮都快成了emo男了。
“不早说,走走走,对了,小二,你这次来什么时候会南蛮啊?”
地上的积雪被两个人踩的嘎吱作响。
“过了年就出发,南蛮有好多事要做。”
店小二叹了口气,跟着这样的主子有点受罪......
“这么快啊,真可惜,我和兄弟你还能聊的上来,和他们感觉就隔着点什么.......”
“反正老诡异了......”
夜北暮看着两人离开的背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药捞到瓷碗里,扶了下衣摆上的白雪回了房间。
进房间时夜北暮看着倒水的容鸣,微不可察的翻了个白眼。
他是弄清楚了,老天爷让他穿越不是装逼的,而是给人打工的。
“容鸣......怎么弄个水这么慢?”
黎渔声音沙哑的呼叫容鸣,容鸣马上端着水回了屋。
“柜子里有我昨天让小二给黎渔买的狐裘披风,今天天寒,去置办年货时让黎渔穿上。”
看着容鸣要上楼,夜北暮叫住了他。
容鸣眉头微挑,眼眸中有丝疑惑。
“你不去?”
“我去干嘛?妒忌你吗?还不如在家研究丹药,还暖和些。”
夜北暮表情不耐的离开,去了炼丹房。
“温度刚好,小鱼儿,我……”
容鸣将水递给黎渔,语言又止。
黎渔眨了眨眼睛,瞳孔澄澈的看着容鸣,好像等他下一句话说出来。
“我……不想让夜北暮带着这了。”
“?”
“怎么了吗?夜北暮又惹你吃醋了?”
半年来容鸣已经n次不想让夜北暮带在这里了。
都是夜北暮砸钱,长矜南劝阻才带在这里的。
“他给你买狐裘,炫耀自己有钱。”
容鸣将黎渔圈进怀里,语气有点委屈。
“这……他确实是有钱呀,容鸣这个事咱不能任性,我们出皇宫带的银两差不多都用光了,我们要依靠他生存啊,还要靠着它让我们长生不老呢。”
黎渔听后愣了愣,语重心长的开口。
虽然我们现在没有钱,但是如果我们长生不老,我们带着我们现在的东西就可以换钱。
到时候我们就成了最有钱的人。
“小鱼儿,我是不是很没用?”
容鸣闷声道。
“那个方面我觉得挺有用的,你如果觉得自己没有用的话,你可以去试一试,从商,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黎渔拍了拍容鸣的后背安慰,容鸣眼神一暗,闷声嗯了一声。
可黎渔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一个全国性的情报驿站拔地而起。
“容鸣,看看!是糖霜。”
夜晚,热闹的集市上,黎渔拉着容鸣来到一个糖霜的摊子前,桃花眼里闪闪发光。
“容鸣啊,你是不是在宫里的时候亏待黎渔了?看到一个是糖霜就激动成这样。”
长矜南小声吐槽,这事儿可不经大声。
“你懂什么?”
黎渔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长矜南,健康的黎渔,看着这身火红色的狐裘,明媚又妖艳。
“小鱼儿的药是苦的,开始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有糖霜这个东西,直到我听大臣的小孩儿吃,才知道。”
两个过的苦的人,连生活中的甜都不知道。
知道了之后就将它当做宝贝。
“来上一斤糖霜。”
黎渔欢快的对小摊的老板说道。
“好嘞,客官。”老板飞快地将糖霜打包好,“您的糖霜。”
“快过年了,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同乐。”
就在此时天空中绽开了绚丽的烟花,黎渔抬头望着天空上五彩斑斓的烟花,容鸣牵住了黎渔的手。
看着五彩斑斓的光照耀在黎渔脸上。
“小鱼儿。”
“嗯?”
黎渔转头,却被容鸣扣着头吻住,后面的长矜南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春去冬来,阳和启蛰,此后你我,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