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国不再多说一句,慢慢的退后。
既然李姨想要这个机会,看在她同心同德、患难与共的决心上,那就给她一个面子,对待自己人,沈强国向来宽厚和关心。
在李姨义无反顾,一巴掌要击毙贾张氏的刹那,那种生死与共、相依为命的意志和心意,是那么的强烈,如同灼热的太阳,哪怕冰冻三尺的冷酷冰心,也足以被暖化。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沈强国把她当做自己人。
他向来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有恩必报,比如对贺母,还有现在的贺莲绣。
同理,他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伤害自己,以及自己认可的人,决不能放过。
他本以为世界没有了光,既然世界要对他冷酷,那么他也选择无情和冷漠,但李姨就如同一道光,硬生生的照进他黑暗的心,以至于让他没有彻底黑化。
但是这道光到底够不够强,能不能持续,还要观察考究。
阿绣略微低着琼首,清冷的眼眸深处依旧有一抹疯狂,好在李姨一掌同生共死的意愿如同温暖的大手,暂时抚熄她癫狂的心火。
这个年纪的她正是走向成熟的敏感期,心灵非常敏锐,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不用言说,自心会知晓。
哥哥是她最崇拜的人,是她的精神支柱,哥哥做的一切决定都是百分百正确明智的,她只要选择相信就行,毋容置疑。
看着哥哥后退,她就默默地躲在哥哥的身后,一声不吭。
她知道哥哥誓死护着她,那就闭着眼睛支持,无所谓盲目不盲目,也不用理会哥哥的决定是正是邪。
李姨看着兄妹俩愿意为了她而妥协,心底感到欣慰,也有激动。
她明白,她果断拍出的狠辣一掌,足以撼动这兄妹俩的坚冰内心,足以走近她们的内心世界,获得她们的认可,被当成自己人。
太不容易了!
总算成功了。
说到底也是她能力出众,本领超群,实力强悍,短短一天的时间,就从一个陌不相识的陌生人,打成了三人合体的小巨人,从此三人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
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明白,打入她们的内心是多么的艰难,她们是如此的极端和冰冷。
稍微松了一口气,清冷的面庞依旧弥漫着淡淡的霜意,冷冰冰地盯着地上痛苦哀嚎的贾张氏,如果不是临死之前沈强国意料之外的阻挡,那么贾张氏已经是一具死尸。
“贾家妇人,你认不认错?”
李姨眸光横扫,寒意更甚,冷酷逼问。
贾张氏早被吓傻了,不说尿裤子,连屎都出来了,屎臭味人人都可以闻到,让他们感到恶心和嫌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晓得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明白死亡的恐惧,那一刹那,她如同坠入了黑暗深渊,没有光和温暖,无依无靠,不停坠落,甚至模糊致幻间,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朝她丢出了索命锁链,勒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几乎窒息。
她以为她要死了。吓得屎尿横流,面色灰败,如同凋零的枯枝,溢出死气和老气。
好一会才缓和下来,睁开剧疼的眼眸,才看见了现实世界的光,原来还没死。
却感觉比死还难受。
因为要杀害她的人,还在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她时刻都处在即将死亡的过程中,这个明知结局的过程,无疑是最煎熬和难受的。
听到了李秋叶的逼问,她无神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明白了生机所在。
立马鼓起气力,急忙回答,痛哭流涕道:“我认,我认,我老太婆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杀我,别杀我,不要杀我呀。”
恍若吓破了心神,疯狂恐惧地喊着。
早知如初,何必当初。
众多四合院住户,纷纷投去鄙视厌恶的目光。
非得要被折磨死才知道错,一开始动心思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错呢? 还是故意犯错,欺负人家弱小?
活该呀,这毒舌妇,没良心的白眼狼。
李秋叶看着她这幅狼狈样,气在心里,一巴掌抽她耳光,秀眉紧蹙,哼道:“说,错在哪里?”
顾不得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这点痛对比全身残废传来的剧痛,简直小巫见大巫。
所有的痛只能忍着,急忙颤抖的回答:“我老太婆错在了昧着良心,贪图贺家的新盘子,错在了以大欺小,打骂贺家小女孩,错在了口无遮拦咒骂贺家兄妹,不知廉耻,不知悔悟,错在了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恩将仇报,错在了践踏你们的善意好心,看不起贺家。错在了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背后中伤你们。都是我太婆的错,一时糊涂,被利益和轻视,蒙蔽了双眼,蒙昧了良心,我瞎眼了我,我不应该这样做的,这样做跟狼心狗肺没什么区别。请你们原谅我,原谅我一次。”
她痛苦的哀嚎着。
围观的四合院住户们,才彻底看清贾张氏的真面目,竟然这般可恶,遭人痛恨。
甚至有的住户扬言,死不足惜,就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下油锅。
这种丑陋恶毒,没有良心的豺狼禽兽,就该滚出我们院子,给我们院子抹黑,丢尽了我们院子互帮互助关爱团结的先进集体脸面。
这就是一条毒蛇竹叶青,阴狠剧毒,我呸。
李秋叶听着也窝火,那鱼肉还是她亲手送的,如果说罪魁祸首,她绝对逃不了。没有她送出的这盘鱼肉,就不会产生后续的这么多勾心斗角,差点把她儿子逼疯。
如果不是她儿子有武力在身,怕是不知道被欺负成啥样了,是个人都会上来踩一脚,因为好欺负。
做人,果然是不能太良善。
她又狠狠的抽一个耳光上去。
很用力。
对方的眼角都打出血了。
提高了声调,嚎叫道:“你错在哪里?大声点,我听不见。”
凶狠的眸光,仿似在择人而噬。
贾张氏被吓得惶恐抽筋,本能哀嚎大叫,将刚才的话重新喊一遍,声音之大,足以飘出四合院之外。
沈强国、贺莲绣听着,心里也好受了一点。本来就是她的错,她本来就该死,贺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能换回她的认错,简直亏大了。
两兄妹愤愤不平。
这么努力,流血流泪,只是换回一个公平。那么争取公平的这个过程中,损耗的成本,算谁的?
慧眼如炬的李秋叶,自然能察觉到儿女情绪的细微变化。
加上她本来就极其痛恨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当即毫不留情的,一把提起残废的贾张氏,重重的摔在贺家兄妹的面前,冷喝道:“跪下,道歉,并且付出一双眼睛,作为犯错的代价。如果犯错没有成本,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犯错。”
如同冰柱般的李秋叶,曼妙身躯笔挺,浑身散发寒意,冷酷阴寒。
在贾张氏的眼中,就如同地狱出来的索命鬼,随时会收走她的老命。
她的双脚残废了,根本不能做出跪下的动作。
李秋叶抓住她的头发一扯,她的上半身就直立在地上,膝盖跪不了,就用两根大腿骨撑着上半身。
剧烈的痛感席卷全身,贾张氏嗷嗷的惨叫,疼出了一身冷汗,面色铁青。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哪怕被痛觉弥漫全身,贾张氏依旧不敢有半点忤逆,颤抖着嘴唇,用力的从牙缝中挤出乞求原谅的话语。
李秋叶冷冷道:“犯错要付出代价,受害的人讨回应该的公平,同样付出了惨重代价,甚至有些受害人连讨回公平的能力和资格都没有。你损人害己,着实可恨。要么拉去枪毙,要么自毁双眼,让所有人谨以教训。你选吧。”
贾张氏崩溃大哭,痛哭流涕,她不想被枪毙,也不想损失双眼。
“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不想做瞎子,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们,饶我一次。”
她不停的磕头,额头瞬间面目全非,鲜血横流。
那凄惨模样,哪怕铁心肠的人,也会生起一丝同情。
甚至人群中,传来了同情的帮腔:“强国,事已至此,要不就算了吧。”
是下班回来的一大爷易中海,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觉得贾张氏太过分,令人厌恶,但枪毙就有点过头了。
二大爷刘海中重重叹息了一声,哀叹道:“贾张氏罪该万死,欺压良善,恩将图报,不是好人,但是,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要不让他们贾家赔偿钱粮财物,化解你们的恩怨吧。”
然而,三人不为所动,无动于衷。沈强国更是冷笑,讥讽道:“我像是差那点钱的人吗?”
原本想要说话的闫埠贵,看着沈强国不依不饶,追究到底的架势,立马闭嘴了。毕竟沈强国说的是事实,饭桌上都是别人羡慕的肉,还有大米饭。
“既然你不选,那我就帮你选。”
以狠辣果断著称的李秋叶,闪电般出手,两根手指,直插贾张氏双眼,戳瞎了眼睛,眼睛液体混杂着血水流下。
凄厉的惨叫传出,那声音之惊悚,仿似来自于地狱。
所有围观的四合院住户,听着都感觉头皮发麻,尤其是看到贾张氏空洞洞的,没有眼球的双眼,更是面色惨白,眼中露出惊恐,畏惧万分。
听到小孩子们的惊吓声,大人急忙用手掩盖住小孩子的眼睛,然后匆忙抱走。
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委实不适合小孩子观看。无关是非对错。
“贾家老妇,你与贺家的恩怨两清,如果再招惹贺家,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走吧。”
李秋叶淡漠地说。
棒梗的身影直冲过来。
一边跑着,一边大哭。
“奶奶,奶奶,你没事吧,呜呜……”
他冲到了贾张氏的身前,看着贾张氏的惨状,残废的双腿,骨头断裂突刺的肩膀,还有空洞洞正在流血的眼眸,又恐又怕,非常伤心。
“是你,是你们,伤害我的奶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棒梗突然仰起头,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怒火,因为太过于生气,双手都紧握着拳头,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乖孙,不要惹他们,惹不起,走,快走。”
贾张氏忧心忡忡,语气着急,脸上满是担忧,催促着棒梗离开。
在这件事情中,虽然贾张氏跟贺家的恩怨了结,但是,棒梗的恩怨还没有,而且他责任不小。
秦淮茹也赶紧小跑过来,拉着棒梗,着急的叱骂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凑什么热闹,赶紧滚蛋,给我回去。”
“妈,走,我背你,一起回。”
她哭着,擦拭了一把眼角泪水,想要带走他们。
啊绣盯着棒梗,浑然不惧,战意凛然,威胁道:“棒梗,我家大人不会像你奶奶那样无耻,以大欺小,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来解决,来来来,今天中午打的一架,我还没打过瘾呢,我们继续练练,要不是你奶奶失心疯,毫无廉耻的拿棍子帮你,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棒梗退缩了半步,看着啊绣咄咄逼人的威猛架势,想想那拼死干架的狠劲,脸上露出畏惧,说真的,虽然啊绣比他小,但他真的害怕打架不要命的啊绣。
看了看奶奶和妈妈都在身边,棒梗又多了一点底气,大不了不干架,吵架的气势必须拿出来,立马双手叉腰,冲着啊绣叫骂:“都怪你,你个小贱人,如果不是你家的鱼刺卡我喉咙了,我和我奶奶能打骂于你吗?这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还不承认?不要脸,恬不知耻。我被鱼刺卡喉咙了,那么难受,要你家一个盘子来赔偿,难道过分吗?再说了,我奶奶不是还回你一个盘子了嘛,说到底,就是你的错,你们还欺负我奶奶,把我奶奶打成这个样子,这笔仇,我给你们记住,等我长大了,血债血偿。”
啪。
秦淮茹一巴掌抽了在棒梗的脸颊上,看着捂着火辣脸颊不服气的棒梗,她大声叫骂道:“棒梗,瞎说什么,不要乱说话,贺家好心送你鱼肉吃,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能怪贺家。你不小心点吃,鱼刺卡喉咙了,怎么能怪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小心。回头立马把新盘子还上,还要带点粮食赔罪。跟恩人打架,还有理了你?”
人家好心给肉吃,反手贪图人家的新盘子,毫无感恩之心,人家来理论,还联手打压恩人,这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要多无耻,多没脸,多没道德底线,才能做得出这种事。
秦淮茹都看不过眼,奈何贾张氏强势,颐指气使,对她非打即骂,说她胳膊往外拐,只能忍着。
她带着惭愧,面对李秋叶、贺家兄妹,忐忑道:“都是我这个做妈的不好,没教导好儿子,他说的是气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我回头肯定好好教导他,抽死他。”
啊绣毫不理会秦淮茹。
冲着棒梗叫骂:“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我就当我家的鱼肉被狗吃了。狗都比你有良心。还等什么长大,有种现在就来呀,我一个弱女子都等不下去了,何况你是个男的。莫非你根本不是男的?”
她讥笑了一声,露出不屑。
“我保证家大人绝对不插手,来,看我不弄死你,你个没带把的垃圾杂碎,什么臭玩意,还敢威胁!”
啊绣义愤填膺,插着腰,昂着头,气急败坏。
忍了一下,还是忍不下去了。
克制不住暴脾气,几步走上前,气势冲冲,颇有千军难敌的气势,扬起纤纤玉手,直接就给棒梗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
“来,给我起来!”
啊绣踢了棒梗一脚。
“你不是很有骨气嘛?装什么孙子。看看你现在的怂样。我现在能吊打你,以后长大我一根手指就能戳死你,还血债血偿,我去尼玛的。”
又愤愤地踢几脚。
棒梗畏惧,不停的收缩躲闪。
“你蛇蝎心肠的毒妇奶奶,都低头认错,付出双目赔罪,你逞什么威能,记恨我们?你有这个资格吗?你是占理还是怎么的?我家那鱼肉是要拿去喂流浪猫流浪狗的,你险恶心肠的奶奶,说帮我们拿去喂流浪狗流浪猫,实际上,偷偷拿回去,就喂你们几个白眼狼。偷拿我家鱼肉,诈骗我家李姨,你鱼刺卡喉咙了,还怪我贺家,你有没有点良心,你怎么不怪你阴狠狡诈的奶奶,怎么不怪卖鱼的人,怎么不怪养鱼的人?唯独怪我贺家,给你脸了是不是?还是看我们好欺负?哈?”
啊绣又抽了他几巴掌,把棒梗嘴角鼻子眼睛都打出血,依旧愤愤不平。
小脚不停的踢着,专踢脸。
不停的发泄怒气。
说到底,这事棒梗都不占理。
下班回来的四合院住户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一层叠着一层。
听着啊绣的怨言和不平,他们越发觉得贾家可恶,简直令人发指,深恶痛绝。
活该棒梗挨打,最好把那小白眼狼给打死去,这么没有良心,小小年纪还记仇了,不是不给记仇,起码你记仇之前你得占理,连道理都不讲,正义和天道都不在你这边,凭什么记仇,有什么资格?
他奶奶被打成这样,就是她活该,自作自受,也就是贺家宽容大量,愿意了结恩怨,不然,贾张氏非死不可。
这棒梗傻傻的,还妄想为贾张氏出头,这是打算恩怨继续纠缠的节奏吗?
何况棒梗本身也是一个千夫所指、众矢之的小禽兽,不分是非善恶,正邪不清,浑浑噩噩,全靠长辈宠溺而莽撞自私,有什么能耐卷入这场是非记恨威胁他人。
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她的儿子就要被打死了。
她朝着啊绣跪下来,痛苦求情,道;“啊绣,别打了,棒梗有错,最大错误的是我,我这个当妈的没有教导好他,你要打就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打死我也愿意,请你手下留情吧。”
一边凄惨的哭着,一边膝走到棒梗的旁边,一巴掌抽醒棒梗,凄厉地咆哮,道;“你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你胡弄介入这场是非,你想害死你娘是不是?还想害死你奶奶是不是?你奶奶是玩火自焚,咎由自取,自食其果。虽然惨重,起码这场作茧自缚的恩怨两清了。你还想让这场恩怨继续下去不成?你有什么本事能承担这个巨大的因果。你自己的恩仇都欠着人家的呢,你拿什么抗?”
“还瞪眼睛,你有什么资格瞪,错的是你,还有你奶奶,做错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我不想养一个不分是非善恶的儿子。不想气死我,你立马道歉,赔罪。我必须要教导你,要分黑白好坏。不然,你长大了就是一个祸害,不如现在就死在这里。”
秦淮茹泪流满面,又看了一眼贾张氏,痛苦大喝,道:“妈,你真就一声不吭,让棒梗帮你报仇吗?还是觉得你这受罪没有错吗?你这样做,会害死棒梗,也会害死你的。你真的就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吗?小孩子不分黑白是非,连你也都不分好坏善恶了吗?”
摊上这个好吃懒做,自私刻薄,自以为是的婆婆,她在贾家没少受罪,委屈至极,比如从何雨柱手里拿食物给婆婆吃,婆婆一边满足口腹之欲,一边大骂秦淮茹不检点。如果有点志气,那就别吃呀。
李秋叶眯了眯眼,眼缝中迸射中惊人的杀气,单手抓出,轻易就将半死不活的贾张氏给抓在手中,一只手手将她提起来,冷笑道:“贾家老妇,看来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嘛,你家乖孙要为你报仇呢,是不是呀?”
贾张氏惊恐万分,李秋叶的手段凶残,切身体会的她,有最大的发言权。
她可不想重来一遍。
估计也没有机会重来,直接就是死。
一直没吭声,本来是存了一点让她乖孙助涨底气和贾家声势的心思。
现在丁点心思都不敢有了。
立马冲着棒梗,大声嘶喊:“棒梗,你干的好事,你想害死你奶奶是不是?奶奶不容易跟贺家了结恩怨,你可别徒增是非,胡作非为,自作多情。你自作主张会害死你奶奶的,奶奶受的罪是罪有应得,不用你插手。你赶紧道歉认错。”
棒梗觉得自己没有错,所以不服气,瞪着不屈的眼睛。
目光期待地看着他的奶奶,希望从他奶奶那里得到支持。
一直以来,不管事情对错,他奶奶都站在他这边。
何况,这一次他是为了他奶奶出头,他相信,他奶奶肯定一如既往的站在他这边,支持他。
他不分善恶是非,胡搅蛮缠,就是贾张氏宠的。
听到他奶奶呵斥他,说他做错了,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棒梗顿时眼神黯淡,一脸沮丧。
好像没了精神支柱。
原本被暴揍,身体各处就已经传来剧烈疼痛,他就靠这口气撑着,如今还听到了他奶奶的数落,说他的不是,他委屈极了,大颗泪滴滑落,埋怨道:“老东西,我这是为你出头,你怎么还骂我胡作非为,你不是好歹,不识好人心,不懂得知恩图报,活该被打。”
他怨气十足,叫骂贾张氏。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瞪着愤怒的眼睛,愣是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口喘气,一口气上来下不去,气晕过去了。
秦淮茹气急败坏,没想到棒梗这么不可救药,都被贾张氏带坏到何种程度了。
“你!你个忤逆儿!我打死你,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了!”
她气愤又心疼,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抽打棒梗。
棒梗仍旧硬气,倔强的昂着脖子,青筋暴跳,不甘道:“你打呀,打呀,打死我,看谁给你养老,贾家就我一个男娃传宗接代,你打我,我给你记住了,看我以后给不给你吃,我饿死你,我还要十倍百倍的打死你,你打呀。”
棒梗声色俱厉,脸红脖子粗。
这么没心没肺的反叛表现,秦淮茹伤心欲绝,又升了一个等级的痛哭,泣不成声。
围观的亲友邻居们,都看不下去了。
“这贾家的孩子,怎么这样呢?都没救了。”
“谁说不是呢,一点是非黑白观念都没有,好坏善恶都不分,胡作非为,贾家人迟早被他害死。”
“连他娘亲都不放在这里,都这样顶撞反叛,威胁警告,等以后长大了,还得了,妥妥的一个混世魔王,还不如现在打死了算了。”
“要是我有这种孩子,一出生我就掐死他了,省得气死老子。”
一道健壮的身影,跟工友邻居有说有笑地走回来,看来今天心情不错,他看到了前面有很多人围着看热闹,也起了兴趣,加快脚步去观望。
当他挤开人群,看到了场面上老妈和儿子的惨烈,瞬间如同被雷劈,呆若木鸡,泥塑木雕 。
片刻后,反应过来,带着滔天怒火,不管不顾,风风火火的冲上去。
“敢打我儿子,打我老娘,你们不想混了,找死。”
他脾气暴躁,怒气冲天,大发雷霆。
如同蛮牛冲撞,直冲向个子矮小、身材瘦弱的啊绣。
才冲到一半,直接被李秋叶给单脚踹飞,坠落在地。
好一会才有动静,挣扎着站起来,又一如既往、不畏生死的冲上来,悍勇锋锐。
李秋叶看都不看一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抽飞十多米,终于安静了,没动静了。
众多看客,看在眼里,对李秋叶凶残冷酷的手段充满了畏惧,如坠冰窟,通体冰凉。
而后纷纷小声发言。
“又一个帮亲不帮理的蛮牛,活该。”
“年轻人还是太冲动了,热血降降温也是好的。”
“由头都不问,上来就是动粗,怪不得棒梗这样,有其父必有其子。”
“好歹也先问个缘由始末呀,一见面就开干,跟畜生野兽没什么区别,一点是非善恶的观念都没有。”
“贾家人都这个尿性,一个个自私自利,刻薄寡恩,唯利是图,尖酸恶毒。终于上天有眼,有人收他们了,我上次煮粥,没给他们吃,一直被他们搬弄十分,背后中伤我,坏我名声,他们死了活该。”
“我呸,他们贾家罪该万死,十恶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