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不情愿,又能怎么样呢。
秦家哭穷,他不敢招惹。
又不敢借银行钱庄的,眼下得了白月笙所指这条路子。
他好像没什么其他选择。
白景寅心存顾虑:“不知这位邱老板是什么来头?”
白月笙沉吟片刻:“这做偏门的,我也不太方便与大伯父明说。大伯父若是有兴趣我可替大伯父做个中间人,我把地址给你,稍后同邱老板打声招呼,大伯父可亲自拜访他的宅院,与他详谈。”
白景寅借钱心切,只好答应下来。
至少他有机会去与人详谈,成交不成交他可决定,不至于跳进坑里。
这年头正经生意不好做,因而大家都知道偏门来钱快。
只不过没个两把刷子,偏门做不成,命都搭进去。
所以人们只是眼馋,大多数人没这胆子去做。
毕竟大家都听过临城外的那座监牢,被抓可是会送进去。
“行。”白月笙笑吟吟答应着,“那大伯父好走,我这就去同邱老板打声招呼,到时大伯父报我名便是。”
白景寅道好,没多留就离开了。
白月笙看着他老态的背影,唇角勾起个冷笑来。
还真是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这也成全了她想卖人情给邱老板的心思了。
她叫了周常进来,轻声吩咐:“去查查他为何不敢借银行和钱庄的钱银。还有,吩咐赵叔,这两日置办些祭品,还有一束山茶花,我明晚要用。”
周常道是。
白景寅来临城,她虽查过底细,但很多生活细节什么的还不清楚。
看白景寅方才支支吾吾说不方便找银行借钱,白月笙就觉得不对劲。
如果是正常人,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银行吧。
看来,其中有内情啊。
白月笙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电话。
那边秒接。
白月笙先开口:“邱老板好久不见了。”
那边响起个清冷的男声:“哟,是阿笙小姐。”
邱老板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连称呼都叫得与别人不一样。
白月笙直奔主题:“邱老板,我给你那介绍了一单大生意,你可要好生招待着。”
邱开泽浅笑着哼哼一声,“我说呢,今日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了,阿笙小姐一向都无事不登三宝殿。”随后他换了个很严肃的语调问她,“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我大伯父,白景寅。”白月笙说。
邱开泽挑挑眉,唇角勾起个玩味的笑来。
白氏长房德行有亏一事在临城传得沸沸扬扬,他消息灵通,这些东西都是知道的。
只是白月笙这心思有意思。
事既托了他,那必定要好办。
挂断电话,白月笙望向窗外。
明日,她还要去见见这位好友。
她和邱开泽的渊源还与白月茹有关。
某种程度来讲,白月茹稀里糊涂的帮了她不少。
去年年初白月笙去歌锦和友人相聚,正撞上同来的白月茹。
白月茹因为琐事故意找茬,和她吵了起来,伸手把她推下了楼梯。
正好邱开泽上楼,顺手接住了白月笙。
他们从此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