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斯顿国日渐安定的同时,旧都一边的战事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在堵在恐怖丘一个月后,联军终于向前取得了进展,自从安德鲁从法兰西南的纳特兰前线调来了山地战专家‘萨尔开拓团’的部队之后。大军在五月底才终于越过了那片恐怖的山区,攻到了旧都南面的巨大沼泽‘绝望海’的岸边。此时在绝望海南岸如果登高远眺,已经能看到那冒着紫色邪能的邪塔顶端了。不到一年这该死的邪塔好像又升高了!
‘绝望海’虽然叫做海,但它其实是一片巨大的沼泽。这片沼泽横亘在旧都南面,东西绵延了三百多法里(两百公里),南北则有一百多法里(一百公里)。这沼泽的北岸就挨着旧都坍塌的城墙边缘。它南岸就是恐怖丘山下,有一片平地可以驻扎,平地背后就是‘恐怖丘’。这里就是去年第一次讨伐旧都战役中人类联军抵达的最北端。
整片沼泽的地形十分复杂,遍布着大小的岛屿和深渊泥潭。这片巨大的沼泽自众神之战后就几乎一片荒芜,即使在‘大西征’前,兽人余孽盘踞罗西克北方的时候也是一样,因为这里阴森恐怖的连兽人也不敢多待。后来人类逐步光复了罗西克北方,却依旧没有多少人类敢于定居在这里。上百法里的沼泽上只徘徊着拾荒的乌鸦人和变异者,甚至据说还有人形鱼怪和触手怪。
这里我们回溯一下历史:
自七百年前‘众神之战’中的‘皇都保卫战’,百万兽人大军围攻旧都足足长达半年之久。城破前为了防御,费德林大帝曾经指示掘开了北山的水坝。洪水延缓了兽人的进攻,但也阻断了人类向南逃生的路。最终城破前仅有不到二十万百姓通过虹桥逃离,剩余在城中上百万没有逃离的百姓几乎全部被兽人奴役屠戮。因为整个攻城战中双方伤亡不计其数,死亡的尸体堆满了城墙内外。兽人攻城时甚至用尸体堆砌在城墙边上,最终尸堆居然漫过了几百尺高的城墙。
由于‘众神之战’中杀戮太多,百万的冤魂在旧都环绕,以至于后来在兽人大军屠城之后也不敢停留,在主力继续追击流亡的民众后,这里便被彻底荒弃。无人管理的河道最终泛滥成了沼泽, 残留的巨大废墟和暴露在外的无数尸骨布满了整个旧都和周边的沼泽,这恐怖的景象就好像地狱的边境一样。在这个巨型‘晾尸场’上邪恶和恐怖在肆意滋长,出现了数目巨大的食尸鬼和以腐尸为生的恐怖生物。死亡的瘴气也把远古淹神的触手吸引了出来,它从泥泞中伸出袭击一切经过的生物,各种冤魂和变异生物也在废墟和水面上游荡。
‘众神之战’结束后兽人主力在法兰北方的‘龙之荒原’上被从天而降的巨龙彻底击溃,也就是历史书上常常提到‘上主降下巨龙拯救人类’的桥段。巨龙们从‘龙之荒原’一路将兽人烧到了阿拉贡山口以西的‘龙原之战’。追击东迁尼尔兰人的数百万兽人主力在这次大战中被彻底击溃,随后这些兽人被彻底赶出了阿拉贡山口以东的法兰地界,只有极少数黑颅部落的兽人脱离了邪神的控制躲进了迷雾雪山形成了后来的黑石公国。当这些败退的兽人逃到这片死地的时候这里已经滋长出了邪恶,他们又被这里的恐怖生物袭击就完全溃散了。
这些败退的兽人只有很少一部分继续西逃回了蛮荒大陆,但更多的是散落在了罗西克北方和半岛中北部。这些兽人在各处形成了上百个大大小小的以奴隶人类为基础的兽人军阀势力,这些势力根本没有政体不能算得上是国家,顶多算是军阀控制的聚落。直到法兰历一世纪当时的罗西克大公一世‘驱逐者’美迪奇,率领罗西克南部半岛的诸国联军北上,一路从西海望打到了旧都。
可当年的美迪奇大公绝对是个人精,他当然不会拿自己的军队正面硬刚这个魔穴。于是他选择绕道把整个旧都留给了另一路西征的人类军队。那就是从阿拉贡山口向西进攻的‘尼尔兰东迁帝国’的皇家骑士团来收拾。自己则率军南下把一路上解放的百姓都迁徙到了罗河下游的入海口处建立了新城,并取名‘新都’。但当时末代人皇费德林大帝尚在,新都的名号触怒了皇帝,后来美迪奇只得把‘新都’更名为‘大公堡’,这就是北罗西克大公国的由来,只是后来美迪奇的后人没有守住基业,美迪奇死后很快就被‘窃国者’亚比齐夺了位置,也形成了如今北罗大公馆的统治者亚比齐家族。
‘大西征’期间皇家骑士团拼尽全力虽然夺取了旧都,但这里不适耕种又邪魔众多,很快就成为了帝国必须长期驻军镇压和移民的地方,这里也逐渐成为了东迁帝国的负担。到了法历四世纪‘圣教战争’中,法兰被摘掉了帝国的头衔同时失去了阿拉贡山口以西的全部领土,从此人类势力就彻底失去了对旧都的绝对控制。后来北罗西克大公国取得了罗河流域以旧都地区的名义控制权,北罗也相继派出过一些贵族和移民管理这里,但均以失败告终。
之后旧都和绝望海则被遗忘在了恐怖丘以北,很少再有人敢前往,就连生活在绝望海南岸的边民们也不敢涉足,这里成了人们恐惧的禁地。直到这些年陆桥西边的兽人和旧都的恶魔们重新躁动起来,瘟疫和不死生物横行整个罗西克高原北部。尤其是去年旧都的邪恶势力居然建造起了邪塔,才迫使整个圣教世界在解决了陆桥危机之后动员起来进攻旧都。
前面说了旧都的历史,再交代一下近年围绕着旧都的战事如下:
法历700年前,旧都附近爆发瘟疫散布死亡,不死生物和瘟疫开始在罗西克高原北部蔓延,北罗大公国和北方各个小国各自开始镇压。但此时教廷也开始派遣审判庭进驻北方,伊曼纽尔掀起了宗教审判狂潮。
法历700年,与‘土中城之战’几乎同时,旧都的邪塔已经成型,瘟疫在罗西克北边大规模爆发,不死军团逐渐形成,罗西克北方各国的镇压逐步不支。北方各处掀起了叛教狂潮,塞述和库姆异族势力也参杂其中。
法历701年春夏,‘陆桥之战’中联军由于弗兰西的神勇表现意外获胜,途中增援的法兰军队临时转向加入了罗西克联军。战况有所好转,乘机作乱的塞述军队撤离,法兰与罗西克北方各国的联军一路打过了‘绝望海’占领了旧都前沿。
法历701年秋,进攻旧都的北罗军队中的贵族骑士部队因冒进遭到全歼,尸体被腐化成为了‘骷髅骑士’反攻联军肋部,导致联军全线崩溃。联军被迫撤回出发地(后来的碎骨平原)。法兰皇家骑士团中又有一半后来被抽调去了陆桥地区,参加了围剿巴斯顿丘八兵的初雪政变。
法历701年冬,法兰全军撤回阿拉贡山口以西,前线只剩下了罗西克联军。同时邪教徒们利用邪塔召唤出了恶魔,恶魔开始蓄积骷髅傀儡并使用冰封骨龙袭击平原上的罗西克联军,导致罗西克联军再次崩溃。联军进一步后撤到了卡拉平原北缘。
法历702年初春,法兰大军再度出阿拉贡山口开赴旧都前线,其中包括皇家骑士团全团、米萨骑士团部分主力和部分黑森禁军部队。安德鲁、弗兰西、冯.霍恩、大小邓迪等一众法兰名将悉数出征。其中安德鲁率领骑士团进驻提帕切前线,弗兰西负责黑森禁军在沿途布置据点保护补给线,大小邓迪率领米萨骑士团携带粮草后续加入。
法历702年春,由于冰龙作祟大军不敢冒进,圣教会派来阿尔弗雷德大师助阵,同时法兰琼斯教授和矮人道夫也加入了进来。众英雄上演林谷伏龙(后来的坠龙谷)制服了一条冰龙。随后邪魔大军挺近提帕切,为保主动法兰军决定前出林谷迎敌。在平原(后来的碎骨原)上与无可计数的邪教大军展开决战。战况异常胶着主动权几度易手,随后圣教会战斗修女助阵战局陷入白热化。弗兰西引奇兵斜插敌后,打乱了敌军三大魔头施法,出其不意怒斩殷红大魔一头。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使得法兰军在最后关头险胜对手。
法历702年晚春,法兰军退至后方休整。新任教皇特使索拉诺接替伊曼纽尔监督罗西克诸国联军,罗西克联军先后北上占领碎骨原,但却被萨特势力阻懈在恐怖丘下。同时军中瘟疫爆发,弗兰西也中招病倒,大军一时无法向前。
法历702年初夏,安德鲁从法兰本土调遣‘萨尔开拓团’攻下‘恐怖丘’,法兰军汇入罗西克联军,大军再次抵达‘绝望海’南岸。随后萨尔开拓团整编后留下一个营十个大联队,其余部队返回法兰。经过碎骨原和恐怖丘两场艰难的战役,圣教联军终于重新回到了一年前人类军队抵达的最北端。
以上介绍了旧都战事的起因和战史,现在聚拢在绝望海的大军中,不仅包括了法兰王国,北罗大公国,北部罗西克诸国的全部主力,还有来自圣教会驱魔营。全军超过了五万之众。现在大军中不仅有安德鲁公爵领导的九千‘法兰皇家骑士团’和三千‘萨尔开拓团’,还有北罗西克巴尔卡那将军率领的五千‘贵族军队’以及艾萨克的三千‘乞丐军’,同时北罗大公的世子伊登也作为监军同在队伍之中。
查塔姆也出动了双河伯爵瑞沃率领的三千‘贵族军队’和斯图亚特队长一千‘河上佣兵’。阿拉贡的赫特伯爵也带来了三千‘白羊骑士团’的部队,杨斯顿方面派来了泰迪伯爵率领的两千‘贵族军队’,科恩公国也派出了一千人的强弩手和攻城器械。当然还有特蕾莎大修女率领的战斗修女三个驱魔营的三千‘战斗修女’。这些大多是今年一开年就已经聚集在卡拉的部队,总数大约三万余人,另有五千左右的民夫和马夫。
另外大军还会有后续部队,将在联军跨过绝望海之后加入。那就是神圣王国的‘维尔巴赫家族’有三千名士兵和五百头战犬,挂名统帅是前面陆桥之战时候提到过的科尔德隆亲王,但率领他们的却是以用兵险诈著称的瓦伦丁元帅。朗尼牧师也从神圣王国召集了上万护教军,他已经抵达了前线后方的队伍随时等待出发。另外教廷还联合克利夫兰候国征召了三千名‘克利夫兰三叶草长枪兵’,由选帝候独生女梵尼.克利夫兰亲率已经开赴前线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矮人道夫将军,居然从矮人国内要来了一个联队的骏鹰火枪手助阵。他们不仅带来了很多火枪,还带来了上百桶火药。道夫当众拿其中一桶火药引爆了一间谷仓给大家演示火药的威力,并且打包票说如果大军能让他的队伍接近邪塔。他就能在邪塔下布置这些火药,一举炸毁邪塔。众将领听完都十分激动,纷纷表示出了赞许之情。
等克利夫兰的部队一到,战前会议在南岸的联军大营举行。尼尔兰人(法兰罗西克信仰圣教人类统称)开会的传统是按地位由高到低按座次排序。讨论泽是由低到高按座次发言,然后由重要助战人物发言,最后由主帅发言。大家最终一致达成计划。
首先是代表北部诸国的梵妮小姐发言,想法乏善可陈,所以说完大家只是礼貌的鼓掌,并没有人表态。梵妮小姐形象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一头南方少见的金色长发,梳成了一条大大的辫子盘在脑后,前面斜斜的刘海搭在圆圆的脸上。从发饰上看她是已婚,但其实她并没有婚配过,是获得了教皇特许的继承权,这样就能以身许国终身不嫁。但是她死后克利夫兰候国如果没有合法的继承人,这里就会成为主教领或者被并入有亲属关系的国家。她拥有一双墨绿色的大眼睛,小小的翘鼻子和丰满性感的嘴唇。皮肤白皙身材适中,大约有五尺六高(1米68左右),在南罗西克的女孩中算是比较高的。穿着一件干练的盔甲,但也不能掩饰住她那火辣的身材。
如果不从军政,她一定是一个万人追求的大小姐。只可惜克利夫兰选帝侯生出的男孩太过孱弱没有一个能活到成年,现在只能让女儿上前线了。她身披着白色青绿边的长袍,外罩精钢胸甲,胸前的盔甲上涂了一条‘人’字形的绿色装饰涂漆,涂漆的中心是一片三叶草形的家徽。她的腰间胯一把握柄装饰非常华丽的细剑,这种细剑一般只作为练习和仪式装饰用剑。因为这种剑在这个披甲时代战场上伤害几乎为零,且工艺考究昂贵已断,所以几乎没有人在战场上佩戴使用。一般都是着礼服时候作为装饰佩戴。
至于她的以身许国的说法有很多。有谣传说是她本身对男性十分厌恶,据说有同性倾向,所以不愿出嫁。但更可信的是他的父亲在她前后一连生了三个男孩都夭折了,所以周边国家都十分觊觎克利夫兰候国的领土。尤其是东边的神圣王国,现任国王埃森的次子‘霍亨海姆王族’的弗拉伦蒂诺王子和‘维尔巴赫王族’的科尔德隆亲王,以及‘沙恩施陶芬王族’的塞尔吉奥公爵都是十分强力的竞争者。另外北罗大公的长子伊登和优内公国世子和科恩公国世子还有福克斯公国世子等等也都是强有力的竞争者。
但位于罗西克半岛正中间的克利夫兰候国选择任何一方都等于是树敌无数。因为梵尼小姐未来的丈夫极有可能继承克利夫兰的领土。所以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同时也是为了克利夫兰高山之国的独立性,梵尼小姐毅然决然选择了坚守童贞自己将来继承候国。这样一来是断了周边诸国的觊觎,另一方面也是在赌他的父亲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弟弟。
梵妮小姐发言结束,后面发言的是神圣王国的朗尼牧师和圣教会的特蕾莎大修女。他们则主张全军突击尽快穿越沼泽抵达旧都,以免节外生枝浪费时间。朗尼牧师的形象穿着与苦行僧无异,只是身上背着两条巨大的锁链,锁链在胸前交叉锁着一本极厚包铁边的光明经。朗尼牧师人已中年谢顶白发,国字脸四方宽大浓眉高鼻一脸正义威武。讲话底气十足洪亮有力,但身上却穿了一件非常旧全是补丁的素色粗麻长袍,一根草绳就是他的腰带,而且脚上只穿了双破烂不堪的草鞋。这可与衣着华丽的地方大主教的形象大相径庭。
神圣王国是圣教世界中最虔诚的国家,每每有教皇征召,这个国家的底层百姓就会异常的亢奋。神圣王国在本纪元初期时候由于‘教廷西归’带来的巨大政治优势和朝圣红利,使得神圣王国曾经是罗西克地区最强大的国家。但随着力量的强大逐渐与东迁法兰的帝国交恶,之后便加入了教廷对帝国发动的‘圣教战争’。‘圣教战争’打了足足四个世纪,耗尽了圣教诸国的实力。法兰由帝国降为了王国,罗西克地区的领土也被肢解。而神圣王国更是损失惨重,王室几乎欠下了一百年的王室收入的债务。因此神圣王国不仅抵押了自己南部的金山,而且还把整个国家的行政机构捆绑给了圣教会。以致于到了‘圣教战争’结束时,神圣王国的王室力量衰微到只能维持极少量的正规军,发动战争也只能依靠国内各大教区组织的贫民组成的护教军。
因此平民护教军的传统也就此保留,参加护教军的平民不仅可以在出征期间摆脱世俗上的债务或罪孽,而且妻女老小也能在教会领到救济。因此不少赖账的犯法的无赖都会混进护教军的队伍,当然护教军中更多是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也不乏狂热虔诚的上主信众。由于护教军不算是世俗武装,所以他们几乎不参与世俗战争。只有在圣教会和圣教信仰出现危急时才会组织,例如兽人入侵的陆桥之战和如今邪教入侵的旧都之战。他们的整体意见也比较激进,作战时虽然战斗力不强但胜在人多势众。
朗尼牧师和特蕾莎大修女说完,然后轮到的是北罗西克诸国的一众将领,他们都主张步步为营,一点点净化沼泽直到攻入旧都。尤其是赫特伯爵,他极力想要避免去年旧都之战时贵族骑士冒进折戟沉沙的失败。他形象身高六尺(1米8)四十来岁虽然长得不修边幅像个佣兵团长,但实际上却是个大贵族,他爷爷就是上上任的阿拉贡选帝侯,也是当今阿拉贡选帝候的堂兄。他长相威武方脸棕发嘴巴一圈留着短须,身披白羊骑士团重甲腰胯重剑。举止却一点也看不出罗西克地区贵族的矫揉造作,绝对是行伍出身粗犷豪迈的气质。
随后北罗世子伊登突然插话,直讲了一番夸夸其谈的大话却没有什么实际见解,不过对教廷的马屁却拍的当当响。这让索达诺枢机红衣大主教非常满意,当着众将的面就称赞伊登是‘北方之光’。易登世子形象是个不高的白胖青年,大概五尺七(1米71左右)不到三十岁,是个典型的贵族少爷,圆脸双下巴,乔眉鹰钩鼻,虽然看起来岁数不大但有点谢顶,深棕卷发散落在额后。身穿宝绿色法兰绒衬衣胸前扣了十分个精致的法兰壳式胸甲,可这胸甲并不是法兰的战斗款式,而是弗兰西年初时候做精灵使团护卫时候穿的那种抛光成镜面的四边镀金的礼宾胸甲。可伊登还是觉得不够华丽,在这浮夸的胸甲前还斜披了一条绛红色绶带,上面又缀了一枚银色大授章。
这个家伙是北罗公国‘老秃鹫’劳尔.阿比齐大公现在活着的唯一儿子。他本是个私生子,有若干同父异母的正牌或者私生子兄长。但这些兄长都是早年夭折,只有他活到了成年,‘老秃鹫’无奈只好把他扶正。但由于这家伙是个私生子,又行事浮夸乖张。因此十分不讨国内民众喜欢,也自然得不到圣教会的认可。所以至今也一直没有获得正式的爵位,只能以世子的身份呆在大公堡。可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如果这个废物一直没有建树,迟迟不能在国内立威。易登就可能无法确立继承权,北罗大公可能就不再由阿比齐家族担任了。
北罗西克公国是一个面积广大但十分落后的前现代国家。不仅实力在圣教会各大国中较弱,而且还沿用落后的分封制。导致各地实际权力和军队都掌握在地方贵族手中,稍微经济好一点的市镇也都实现了自治(包括卡拉和罗林等地区)。去年的战争中北罗境内罗斯河以东的贵族军队几乎全都在绝望海一战中全军覆没,今年劳尔.阿比齐大公又召集了几乎所有的罗斯河以西的贵族军队。为了让儿子易登这个庸才建功立业,‘老秃鹫’可以说是掏空了家底来为这个败家子挣名望。
会议最后发言的是因戈尔副团长为首的法兰将领和矮人道夫将军,他们支持步步为营的策略。一阵激烈的争论之后,安德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自上一次攻入旧都之时的经验,是缓慢推进会招致大量不死生物的攻击,大军困在沼泽中不易自拔。但如果快速冲过沼泽,很难保证补给运输,上一次导致全盘崩溃的原因就是北罗贵族骑士们为了保护粮道,追击大群食尸鬼,贪功冒进误入泥潭最终被触手怪杀死,后来转化为骷髅骑士反过来攻击大队,最终导致全军溃败。所以以上两种办法其实都不能有效的避免灾难。大家一阵沉默。
安德鲁见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于是讲了他当年在法兰北疆与蒙哥利人作战的经历。当年他们经常以骑兵深入敌境,蒙哥利人往往会趁着夜色偷袭。所以他们就每到前出一处就优先找到荒废的土堡,搭建临时营寨。如果下回任务再次到了那个土堡,就再进行加固,久而久之这些土堡就形成了长期据点。直到这些土堡像一颗颗钉子一样扎入草原深处,土堡到达的位置,蒙哥利人就不敢放牧。其实也正是法兰军队几个世纪以来,长久使用这种战术。才能够在几个世纪的北疆作战中一直保持着少量消耗,在绝大多数时间里用很少的精力保障了北疆的安宁。
讲完这个故事后,他提出了自己真正的见解:自上次攻入绝望海之后他一直都在和参谋们一起研磨这种战术的可能性,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联军中有斯图亚特队长率领的‘河上佣兵’,熟悉水性又能造船。可以作为先锋为大军规划路线。随后工兵跟进以每行进半日的距离就地驻扎排水囤土修建营寨,百里宽的沼泽顶过需要修建四五个营寨便可达到对岸。大军每批都按此方案行进,主力抵达旧都前沿后利用旧都城墙和砖块立即修砌坚固堡垒,不得贪功冒进,步步为营分区进攻。直到抵达邪塔再用矮人提供的火药将其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