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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尔弗雷德大师(1 / 1)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只!所有的参战者或死或伤折损了大半,就连在天上的道夫也被最后的爆炸差点震落坐骑,他的宝贝锤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弗兰西从倒伏的树木下面爬出来,这时候道夫也灰头土脸的落到了地上。弗兰西环视四周满目疮痍,剩下还活着的兵将一样寥寥无几了,各个都是劫后余生的弟兄们靠拢了过来。弗兰西数了数带上来大概一百个兄弟现在就剩下了二十来人,四部弩机现在全毁了,道夫的骏鹰也就剩下了五头。

“琼斯教授呢!?” 弗兰西点着人头突然发现琼斯没了大惊失色的问。

“俺看他被击中拍上了云层!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说着道夫从头上摘下帽盔低下头表示哀悼……幸存的士兵们也纷纷摘下了帽盔。

“看!琼斯教授~!”突然一个士兵指着天空叫了起来!

大家一抬头,果然琼斯教授驾着大白从云层上破云而出!全力的正朝这里飞过来。

“哦~~!擦!”大家一阵欣喜正要叫好,突然发现这货后面的云层里一个更大的黑影也跟了出来!第二条冰龙!!!叫好叫了一半改成了骂街。

大家吓得屁滚尿流~弗兰西心想:完了,这次哥几个全都交代这儿了~!已经是使出洪荒之力才侥幸打死一条,现在队伍已经折损殆尽,活着的都已是苟延残喘了。现在又杀出了一条更大的!这回可死定了……

大家全都没命的开始逃散,只剩下弗兰西和道夫强作镇定的没跑。他俩时期拾起地上的弩箭和火枪,望着紧追在琼斯后面的冰龙,准备绝死一战。眼看这冰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抓住大白了!冰龙张大嘴,一团紫色的气旋在口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锥准备喷出!

‘这一下琼斯和大白肯定是完蛋了’,地上的二人心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大家身后的空中,直射出一道到金光!这金光瞬间护住了还在逃命的琼斯和大白。冰龙口中的冰锥全力喷出,可这巨大的冰锥砸在了那金光上,却居然如同砸在铜墙铁壁上一样,被撞得冰花四碎!本来就已经准备赴死的琼斯和大白竟然又逃过一劫!

地上的二人连忙抬头观瞧,原来背后的天空竟然高速飞过一道绚丽的白光!二人定神一看,原来这白光居然是一匹雪白的‘天马’!只见天马上正坐着一位白袍法师!那法师一手持剑一手持杖。只见他把双手的兵器交叉,顿时交叉处亮起太阳一般的强光!天地间被照得一片雪白!连远方阵地上的士兵们都被照得睁不开眼睛,只好躲进了掩体和壕沟躲避强光。

居然是传说中的高级魔法‘光明术’!这里居然还有人会使用这种高级的魔法?琼斯教授心中一边想,一边用手遮住了强光。他想透过指缝看看那骑着天马的神人是谁,但可惜光线太强了根本就看不清楚。身后紧追他的那条冰龙也被这光线照的够呛,呼扇着翅膀就要往北方逃窜。原来这种光系法术对这些邪能驱动的生物有强大的杀伤力,而‘光明术’就是一种高级的光系魔法,发动的时候可以释放出如太阳一样的强光。追着琼斯和大白的冰龙最怕阳光,因为它身体里旋转的邪能冰晶没有任何保护。阳光一强就会融化碎裂,所以冰龙从不去南方袭击人类,也几乎不在晴天出现。

这强光直射得冰龙七窍生烟,一块块骨头也开始散架。冰龙见事不好赶紧挣扎着调头往回飞,还想要躲进云层里逃之夭夭。那骑天马的白袍法师将强光熄灭,一抖缰绳天马如流星一般直追上去!速度明显超过了冰龙那战舰主帆般翅膀的速度。

白袍法师冲进云层,从冰龙背后直射出一道巨型闪电!那闪电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正中冰龙的后背!冰龙一阵麻痹挣扎着坠落云层。白袍法师那肯罢休又是法杖一举,天空中直劈下一道惊雷,劈头击碎了冰龙的半拉脑袋。冰龙脑袋里左眼内的冰晶破裂,顿时黑气喷涌而出,它晃动这脑袋想要借着四溢的黑气脱身,只见冰龙竭力扇动着翅膀向上冲去想再次钻进云层。

这东西要跑!白袍法师接连喊出咒语,天空中惊雷道道劈下,全都落在了那团黑气之中。正在这时那团黑气中突然窜出一团黑影,原来那条冰龙喷出的冰锥,冰锥直取上方的白袍法师和天马。法师和天马轻松一闪,躲过了攻击。但这冰龙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它只是虚晃一招,接着就利用白袍法师闪避的空档,趁势进了云层之中逃掉了。

站在下面的弗兰西和道夫两人全都看呆了……这时琼斯和大白晃晃悠悠的勉强飞了回来落在了他们旁边。两个家伙已经伤痕累累。大白不仅秃了半边屁股,胸前一大片的羽毛也正在渗血。琼斯几乎是从大白背上掉了下来,但他还是勉强站起,使出最后一点余力。施展了一个治疗术止住了大白胸口的血。

他一瘸一拐的来到弗兰西和道夫二人旁边。二人根本就没有看他,还在呆呆的看着天空。那白袍法师现在已经追进了云层,云层中电闪雷鸣打的好不热闹。

琼斯感觉有点尴尬,看看天上看看他俩,说:“呃,挺厉害哈~?”

二人还看着天空,傻傻的点点头……

琼斯更尴尬了,想想他们百来号人,被前一条冰龙打得跟孙子一样;现在人家一个人就把同样一条冰龙打得跟孙子一样不免有点惭愧。他咽了咽口水又说:“咱们也都尽全力了哈~?”

二人还是看着天空,再次傻傻的点点头……

良久,道夫终于发话了:“俺今天才知道啥是真法师……”

琼斯气得下巴都快掉下了。“你个矬子什么意思!?老子差点把命都丢了!你说老子是个假法师!?”说着就要上前去和道夫撕逼。

道夫也不示弱:“俺们一队精锐的骏鹰火枪手,特么死剩下几个了!?你要有人的本事至于坑死我们这么多人么!?快,赔钱!!!”说着也伸手要跟琼斯撕逼。

弗兰西赶紧拦下两位好言相劝。但是二人互不相让。弗兰西夹在中间勉强把二人隔开,三人就这么扭打做一团。好在是弗兰西身高臂长的体形发挥了优势,他双手各拽一人,勉励将扭打的二人分开。可琼斯教授是人类胳膊较长,他隔着弗兰西多挠了道夫好几下。腿脚短粗的矮人道夫就明显吃亏了,他手短基本够不着琼斯。

这时一声惊雷镇住了三人,云层上白袍法师和他的天马悠悠下落来到三人面前。三人立马停止了撕扯,赶紧整理衣物并排站好。三人同时行礼,弗兰西举手两个指头捧了下额头行了个法兰军礼,琼斯教授低头鞠躬行通用礼;道夫左手捶胸点头行矮人礼。天马背上的白袍法师此时也跳下马背,上前点头回礼。可是那白袍法师带着兜帽,还是看不清倒地是谁。

“敢问阁下是哪位高人?我等今日得阁下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中间的弗兰西上前半步尊敬的问道。

白袍法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的脱下头上隐住面孔的兜帽,露出白发白眉的坚毅面容说:“公爵和两位先生不必多谢,我本来就是应教皇之命前来赴约的法师。”

三人抬头一看,“阿尔弗雷德老师!”琼斯和弗兰西惊呼道,道夫惊奇的看着二人脸上的表情好像再说:原来你们认识啊。

对,他就是前文提到的带着年幼的弗兰西环游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大师!阿尔弗雷德大师是半精灵与人类的混血儿,所以生得面容清奇。虽然已经四百岁了,但只有五十来岁的模样。他留着白色的络腮须,长得十分英气文雅,活脱脱一个帅大叔。满头的银发垂肩正好盖住了他半精灵的尖耳朵。一袭粗麻兜帽白袍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腰上系了条佩剑腰带,挎着一柄精致的精灵细剑。脚上穿得是绑带的半岛风格的凉鞋,整个一副圣城学者的模样。

说完阿尔弗雷德大师,再说他骑乘的这个天马。这天马可是个圣物,通体洁白无瑕,体形与马相当,有一对巨大洁白的天鹅翅膀。据说天马是飞的最快的生物,可以日行万里。天马曾经是古代萨萨帝国的圣物,是帝国哈里发的私人坐骑,但自‘众神之战’中萨萨帝国覆灭后就再也无人见到过此物。直到法历四世纪,‘圣教战争’爆发那年法兰军奇袭圣城,才有人声称在教廷圣彼得罗大教堂后院,亲眼目击了这东西。从此教廷拥有天马的消息才开始传开,但这东西实在太宝贵。圣教会一直都是悉心呵护繁衍,仅有教皇亲自指挥的‘飞翼修女’才装备了十二匹。直到今天天马这种神奇生物,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见过活体,只是在壁画和传说中出现过。

三人惊讶之余,白袍法师微微一笑。“正是在下,我亲爱的徒弟弗兰西,最近可好啊?”阿尔弗雷德大师张嘴问道。

弗兰西立刻深鞠一躬回禀道:“学生龙德.弗兰西向老师请安!”

见弗兰西如此恭敬阿尔弗雷德大师满意的笑道:“哎呀,好了好了,弗兰西你现在贵为公爵,就不必如此拘礼了。哈哈哈…”

“哎!哎!哎!不对,不对。弗兰西你老师这么大能耐,你怎么就是个走地鸡呢!?”道夫惊诧的问道。确实弗兰西着实一点魔法都不会,对付冰龙只能靠弩炮这种常规手段。

“你!”弗兰西恨恨的指着道夫,但又无法反驳于是说道:“学习法术一方面是要天分,一方面也需要长期的研究。我出身王族固然只能先学习骑士之道,当然不会法术了。”

“哼哼,在法兰法术还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弗兰西身为王子当然不能主动学习。连这你都不懂……哼。”一边的琼斯教授不屑的说道。

“哎?那你们尼尔兰贵族都学什么?”道夫惊诧的问道。因为在他脑子里人们来到世上就只有挖矿和战斗,剩下的就是魔法和机械。

“那可多了,天文地理、文学、神学、数学、科学、商学、艺术、工程、航海、博物、哪一门都是你这榆木脑袋琢磨不明白的。”琼斯依旧不肯罢休的嘲讽道。

“嘿!俺们矮人也有不少厉害的学科好不好!建筑学、弹道学、珠宝学、冶炼学、药剂学都是你们这些瘦高个研究不来的!”道夫不服气的喊道。但是这些其实都是应用类的学科,跟琼斯所说的确实不在一个层面。

琼斯鄙夷的笑了笑觉得不用再跟这矮人争辩了,而道夫也觉得自己得胜了同样哈哈大笑起来。于是二人的争论就以这种双方都‘胜利’的状态下结束了。

弗兰西见两个朋友在老师面前吵得不可开交于是连忙向老师说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噢,我在圣城听说了前线有冰龙的消息。于是应圣座邀请特地来前线助战,我想正好也能见见你,我的徒儿。”阿尔弗雷德大师轻松的说道,他的语气就好像是年轻人一样。

“感谢老师,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三年了真的能见到您真的非常开心!”弗兰西的喜悦溢于言表,自他最后一次随师傅远行归来后加入皇家骑士学院,阿尔弗雷德大师就去圣城深造了。

“是啊,三年不见你已经完全是个英武的骑士了!”阿尔弗雷德大师上前捧住弗兰西的肩膀满怀欣喜的说道。“好家伙,你现在比我还高!”

弗兰西有些羞愧的说道:“老师过奖了,我现在的能力还远不及您的期望。”

“哈哈哈,不要太过谦虚孩子。你在陆桥立下盖世奇功,为师为你骄傲!”阿尔弗雷德说道。

几人正在对话天空又簌簌的飘起雨来,初春山野的细雨还是很容易让人着凉的,于是弗兰西立刻请阿尔弗雷德大师回山下的营地歇息。其他人赶紧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说起阿尔弗雷德大师于弗兰西的关系,之前详细讲述过,这里只做简单概述:两人关系可以从弗兰西八岁时候的时候说起。弗兰西从小并没有受过标准的贵族学校教育,而是听从了阿尔弗雷德大师的建议,自八岁开始便和导师一起周游世界去了。在周游世界的六年中阿尔弗雷德大师对弗兰西来说既是父母又是导师,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说道阿尔弗雷德大师的身世则更加传奇。他并不是人类但也不算是半精灵,而是半精灵与人类的混血儿。要知道绝大多数的半精灵是人类与精灵结合的产物,由于血脉的巨大差异几乎很少能诞下子嗣,就算是诞下的半精灵也根本无法生育的。这种情况在自然界也很常见,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常见的骡子就是驴与马结合的产物,而骡子就大多数没有生育能力。

但自然之中也有少数例外,有极少的骡子也是具备生殖能力的,所以半精灵能生育简直堪称‘奇迹’。这种‘奇迹’在为数不多的半精灵中,记载的仅有阿尔弗雷德的母亲一例。她在法兰历四世纪时产下了阿尔弗雷德,父亲不详但一定是个人类。阿尔弗雷德大师出生时由于半精灵母亲的躯体无法顺产巨大的人类胎儿,最终只能使用了最残忍的办法。

接产时阿尔弗雷德的母亲遭遇了难产,在母亲的一再要求下,他母亲的姐妹只能用刀子划开了他母亲的腹部才将他取出。在那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下,这无疑于自杀。她母亲在弥留之际,为他取了一个超群的智者的名字:‘阿尔弗雷德’。

他自幼就被收养在白城之中(法兰皇宫)早年的经历不详,他也极少谈论自己的母亲。成年后他进入了法兰学士学院,学习了丰富的知识。可能是由于他有1/4的精灵血统,所以他对学士学院里的精灵藏书异常感兴趣,尤其是对魔法和精灵知识。在他漫长的寿命中他累积了大量的知识,并拥有超凡的智慧。所以一直在法兰宫廷之中充当王室顾问的角色。还参与筹建了法兰大学‘贤者学院’,并在此后很长一段时期担任院长。直到几年前,受伊丽莎白往后的邀请成为弗兰西导师为止。

经过六年的朝夕相处,弗兰西在十四岁时终于结束了周游世界。弗兰西进入皇家骑士学院学习军事,而阿尔弗雷德大师则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去了碎塔湾的教廷。照常理来讲研究魔法是教廷的禁忌,可阿尔弗雷德大师却为何要在教皇眼皮低下研究呢?按他的话说就是:我要在教皇面前证明,魔法是纯洁且正义的神明之力!如果这一代教皇不认同,那我就一代接一代的用时间来改变他们的想法。反正他的寿命少说还有两百年!

这次‘冰龙危机’,教廷收到了前线来信,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为了换去他的出手,教皇若昂十三甚至把自己私人豢养的天马送给了他一匹!这种传说中已经灭绝的神奇生物仅仅只剩下了数十匹的血脉,可谓稀世珍宝。得到了如此宝物,他这才肯出山来到前线。

至于为何同样是法兰大学的教授,琼斯为何与阿尔弗雷德相差这么大呢?其实一方面是种族差异,精灵天生就比其他种族更加亲近魔法。另一方面就是年龄问题了,毕竟阿尔弗雷德已经四百岁了琼斯还不到四十岁少了三百年的修为。所以与他这种史诗级的法师相比,琼斯教授恐怕连他徒孙的徒孙都算不上。

既然今天冰龙跑了一条,但依旧随时会威胁部队。指望琼斯、道夫、弗兰西他们要想震慑冰龙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是阿尔弗雷德大师亲自坐镇。正好阿尔弗雷德也在圣城待得闷得慌,干脆就待在前线跟自己的爱徒弗兰西一起打仗解闷。

中午雨下得更大了,整个林谷都浸润在细雨之中。因为阿尔弗雷德大师逼走了冰龙,侦察联队的弟兄们也敢搭帐篷生火了。营地中的炊烟渺渺升起,空地中的大帐下传来阵阵的欢笑声。

“嘿!你们法兰人就是会吃,这土豆配合谷物烤出来土司面包就是比单烤土豆吃起来香!还有着威士忌也比烧酒好喝!嗯!还有这着白肠除了猪肉还加了香料和牛肉,也比猪下水和苔藓粉做的泥肠好吃!唯独是这碗辣汤……不如俺们的炖菜蘑菇汤好喝。”道夫一边吸溜着‘凯瑞汤’一边点评着今天的午餐。

“这可是法兰军中最受欢迎的凯瑞汤,辛辣可口驱寒解乏是这阴冷天气里最好的食物了。”弗兰西笑着说道。

“味道太辣!其他的还行,里面的面包皮、萝卜、野韭菜跟腌肉俺都喜欢,就是这味道太辣。小王子你看,俺的嘴都辣肿了。” 道夫撩开铜丝一般的胡须抱怨道。

弗兰西微微一笑,转念一想立刻向老师询问道:“师父,前线吃食太过简陋,要不我去找军需官再要些奶酪来给您。”

阿尔弗雷德笑道:“哈哈哈,徒儿你可不要觉得我在圣城是锦衣玉食吃刁了嘴。其实我很少去圣座山,我一般都是在山脚下的苦行僧修道院居住。平日里就是吃些自己种植的瓜果和教会派发的粮食,偶尔才有信众们供养的奶酪和肉食”。

琼斯教授立刻去一边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赶紧打开谄媚的说道:“大师大师,这是我昨晚在提帕切酒馆买的兔肉馅饼,您要是不嫌弃请尝一尝。”说着纸包打开里面一个小碗大小的馅饼露了出来,这馅饼用细面粉烘烤做成了碗装,边缘还捏出了漂亮的圆边。馅饼中间用面皮搭成了网状,里面兔肉和着奶酪清晰可见。

这是当时一种很常见的便携速食,因为有馅有饼所以相比于腌肉黑面包之类的军粮,属于比较高级的便携速食。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一般这么一个馅饼要卖二十到三十个铜板。在提帕切的酒馆里同样的一餐腌肉炖菜加黑面包才需要十五个铜板还额外送一杯麦酒。

“哎呀!你小子还有这种好东西!”道夫说着就要上手去抢。

“嘿!你这家伙居然这么没礼貌!”琼斯赶紧把道夫的手推开,然后拿了一把干净的餐刀把馅饼一份为四块,然后把其中一块放进托盘恭恭敬敬的端给阿尔弗雷德大师面前。道夫也没等琼斯再分立刻拿了一块塞进了自己嘴里,随后把另一块推向了弗兰西。

“感谢您,琼斯教授。”阿尔弗雷德微笑着接过了托盘。

琼斯没想到大师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高兴的自我介绍道:“大师,鄙人名叫……”

“噢,法兰大学的琼斯教授,查尔顿红堡大学博士。您的著作《小耶什岛探秘》和《遗落魔法考》我都拜读过。”阿尔弗雷德大师笑着说道。

琼斯一听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自己的作品阿尔弗雷德大师居然读过!马上激动的脸都涨红了起来。正要继续攀谈突然被传令兵的叫喊声打断了。

“弗兰西殿下!弗兰西殿下!提帕切来信,是防务省的公函!” 一个骑白马的传令兵火急火燎的高喊着闯进了营地。

“找死啊你!不知道天上有冰龙盘踞么!?”联队士官叫骂着替他拉住了马。

那传令兵赶紧跳下马小声说道:“外务省公函致黑森公爵弗兰西殿下。”牵马的士官朝大帐指了指,那传令兵立刻踩着积水往大帐跑了过来。

弗兰西起身来到帐前,那传令兵立刻从腰间的皮筒里掏出了一封公函。弗兰西见公函上没有加密的标识,于是当即就打开了,里面内容是邀请黑森公爵弗兰西尽快赶往自由城接收一批来自占西的谷物,这批粮食数额巨大有三船上千吨之多,目的是赈济难民和作为备用军粮使用。

弗兰西看完有点震惊,一次能弄来三船谷物着实是大手笔。但一想刚与老师相见就要辞别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他收起公函情绪低落的转身对阿尔弗雷德大师说道:“老师,防务省公函请我立即动身去自由城接受一大批赈济难民的谷物。”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托盘轻叹了一声说道:“嗯…弗兰西你不必悲伤,大丈夫兼济天下,赈济难民是头等大事。你放心去吧!为师就在前线坐镇,等你接收谷物回来,你我师徒还有相聚的机会。”

“哎?教廷这么快就有粮草调拨来赈济难民了!?”琼斯教授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弗兰西摇摇头说道:“我猜不是教廷的粮食,要不然也不会请我去接收。”

“那怎么会在自由城上岸呢?如果是我们法兰的粮食应该是从陆上来的。”琼斯教授问道。

“是啊,所以我猜这应该是哥哥的手笔。只有哥哥在自由城的买办才能一次购置这么多占西的谷物。”弗兰西点点头说道。

“你这个兄长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我在世这四个世纪里还真少有这样的储君出现过。”阿尔弗雷德大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弗兰西听到老师居然开口称赞哥哥,于是打心眼里高兴的说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哥哥确实厉害。但是我觉得此次招我去自由城,他应该不止是让我接收粮草这么简单。”

“噢?呵呵呵,难道你们兄弟之间还有秘密不成?”阿尔弗雷德笑着问道。

弗兰西苦笑着摇摇头说:“呵呵,哥哥从来都只是在最后一刻才告诉他的计划,从小就是这样。不过只要按照他的指示来,一般事态的发展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能是从小用顺手了吧,每逢重要的事情,他都喜欢叫上我去执行。”

“嗯……那会是什么事情呢?”琼斯上前问道。

弗兰西摇摇头:“去了就知道了。”

“嗨!火焰在上!你们这些高个子净喜欢故弄玄虚,还是在前线真刀真枪的打仗来的踏实。小王子你放心去吧,俺的骏鹰队和琼斯都留在前线照应你师父和叔叔。你早日回来便是!”道夫把手中的肉馅派一口吞下说道。

弗兰西点点头说道:“正合我意,道夫将军请放心,您骏鹰队的损失我会请安德鲁叔叔予以加倍抚恤,另外我们还会奏请教廷专门嘉奖。琼斯教授,请您也留在前线辅助我老师行动,感谢了两位!”道夫和琼斯立刻起身相送。

琼斯一听能辅助阿尔弗雷德大师行动开心坏了,于是赶紧说道:“能与大师共事不胜荣幸啊!弗兰西殿下且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阿尔弗雷德也起身微笑道:“去吧徒儿,注意安全早日归来!”

弗兰西向众人道别后走出了帐篷,此时细雨初停但依旧湿气逼人。福莱此时已经准备好了马匹和行囊,昂泰拉一行也已经策马立在了路边等待。方才弗兰西接到调令福莱就已经开始准备了,他们本来就是前出作战带的行李很少于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准备上路。

弗兰西见侍从们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吩咐道:“福莱,弩炮队损失太大先撤回提帕切休整吧,请骑士团再派出一支弩炮队前来替换。我们原路返回面见一下安德鲁大团长就走,不多在提帕切大营停留。请赫尔上校在我离开期间全权督办补给线建设和补给运输工作。”

福莱应声记下命令便去放飞了信鸽。弗兰西又与几人寒暄了几句等福莱回来一行人便上路了。当天下午弗兰西一行便抵达了提帕切,与安德鲁简单会面后弗兰西一行便继续向南前往卡拉。傍晚抵达卡拉后便下榻在了城西南角的法兰军营地,与赫尔上校交接完便休息了。

这里现在非常平静因为伊曼纽尔果然如弗兰西所料被召回圣城了,很快教廷新派遣的特使便会抵达。弗兰西不管那么多,第二天一早便点了个联队的禁军骑兵出发继续南下自由城了。此时的弗兰西还不知道,一段奇妙香艳的奇遇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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