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前脚才把京兆尹几人送出门,后脚张老太太和张富贵,还有张大海母子三人就来了。
“老三呀!呜……”张老太太一看到张怀山马上就哭起来:“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咱家的东西全偷走了,这样我们怎么活呀?呜……”
张怀山本来就心烦,看到老太太一见他就开嗓门大嚎大哭,他皱紧眉头。
“娘,你说什么?”
可是,听到老太太后面的话,他的烦躁心情一下子没了,他紧张地问老太太。
“老三,咱们那大宅子里的东西全没了,不知被哪个天杀的贼人全偷走了?就连米缸的米都没剩一粒。”看到老太太只顾着抹眼泪,张铁富只好上前替老娘说了。
张怀上一听,急了,抓住自己大哥的衣领:“也是昨天晚上吗?”
张铁富听到张怀山的问话有些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抓住了重点:“老三,什么叫也是?难道你们昨天晚上也被……”
张怀山没有回答自家大哥的话,他直接把张铁富和张大海,拉进他的屋里。
张铁富和张大海进到屋子后,看到屋内的一切,两人傻掉了,这情况不就是和他们家的一样吗?整个屋子就剩个床。
张老太太一个人,一边哭一边抹泪,认真的哭了一阵,发现没人理她。这才抬头,看到刚才她边上站着的几人都不在身边了。
这才停止哭泣声,急急忙忙,往张怀山的屋里走去。
“这……这……老三,你这屋子怎么和我们那边的一样?”后面才跟进来的张老太太,看到屋内的情景,惊到下巴都快掉下来。
“我这边发现的时候,是寅时。你们那边呢?”张怀山问。
“安宝半夜肚子疼,我起来带他去茅房时也是寅时。”张大海回答:“当时着急去茅房,没注意,回来才发现屋里的东西没了。”
“老爷,有人找。”这时管家来报。
“谁?”
“说是永安村的,是二姨娘的家人。”
“直接带她去找二姨娘就行了。”张怀山烦躁着呢。
“已经带去了,可是二姨娘叫老爷过去一趟,说她娘家人那边也……”
管家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张怀山,见他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继续听的样子,他接着说:
“她娘家人那边,昨夜家里也被贼人偷东西了,和……一样只剩下床没被偷。”
“啊?”众人惊呼。
“可有说是什么时辰发现被偷的吗?”边上的张铁富问。
管家点头,二姨娘的娘一边哭,一边和二姨娘说话的时候,他听到的,说“不是丑时就是寅时。”
“老三,不会是什么大团伙做的吧?一个人怎么可能,都在那个时候搬光我们几家人的东西?”
张怀山摇头:“刚才京兆尹带人来查过,说门没有被东西撬过的痕迹,屋里屋外也并无陌生人的脚印。”
“肯定是妖怪干的。”
张老太太听了肯定的认为,可才说完她就害怕了,她合掌恭敬的向天上拜:
“老天爷保佑,妖魔鬼怪快快离开我们家。我们家的人都不好吃,也没银子。”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睛咕噜一转:“要去就去永安村找那几个贱种,他们又有钱,长得又嫩……”
几人只看了张老太太一眼,也没人做声。
“也不知道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家也被偷?”张怀山想想后看向几人:“这段日子,你们在外面可有得罪过人?”
几人相互看了看,想一会后都摇头。
韦府。
韦常鸿收到京兆尹那边传来的消息,马上把韦惜婉叫来,与她说了张怀山这宅子和他兄弟那边,还有他新纳小妾娘家,在昨晚夜里同一时辰,家中物品被盗空的事。
“老爷,你说这会是谁干的?”韦夫人没听说过有人这么偷东西的。
“你想想这三家人都与什么人有联系?”韦常鸿引导自己的夫人。
边上的韦惜婉听到父母的谈话,她也跟着想,越想越觉得吃惊。
“难道是那几个孩子?”韦夫人睁大双眼。
“嗯!”韦常鸿点头:“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老爷,你说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孩子现在没那么大本事,不过我敢肯定这事与他们一定有关,不过干这事应该是他们背后的人。”
“他们背后的人?”
韦夫人和自己女儿对视一眼,背后已经冒细细冷汗。
“不过是对他们的小小警告而已,你们想想,如果真的是上面那位,需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吗?”韦常鸿看向母女二人:“一个砍头或者一个流放,不更快解决?”
“哎呦,我的婉儿哟!在家这几天,你还没想通吗?赶紧想个由头与张怀山那一家子脱离关系吧!咱们韦家可赌不起。”
韦夫人看着自己女儿又气又急。
“可是,可是他对我那么好,除了这段连纳了两个小妾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能找到什么由头与他和离?”
“老爷,你也帮婉儿想个法子?”韦夫人求助的看向自家男人。
韦常鸿沉思一阵:“去找个最好的大夫,调配几副容易受孕生子的药,送去给张怀山两个小妾服。”
“老爷,你就是想……”韦夫人双眼一亮。
“嗯!”韦常鸿点头:“东朝国有条律例:主母未孕生子之前,小妾不可有孕生子,否则小妾需认凭主母发落。
如果主母不发落小妾,可与其夫君和离。除非主母成亲三年内无子,小妾方可有孕生子”
“听到了吗?婉儿?”
韦夫人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是想和离?还是将来想让我们一家子,男的陪着张怀山他们被流放千里,女的全陪着你被卖到妓院,被千人骑万人睡?”
韦惜婉听到自己母亲,那犀利的问话,害怕得身子开始发抖。
“婉儿,爹对你可不薄,爹再给你一个时辰考虑,如果你还不下决定,那么爹就把你送到张家去,今日就断了这父女之情。”
韦惜婉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爹,她不可置信,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爹,会跟自己说这番话,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